璩润瑾:那是自然!
楼引殊:“你怎么知道我叫的哪个鬼?”
小癸:“你身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我不放心。”
女人把头蒙进被子里:“听不见,听不见。”
女人:“自然!府中众人都喜欢她,我得帮枫姐姐防着点!”
司素鸿半晌问:“你又戴了那玉?”
楼引殊:“你猜。”
女人把这话当了放屁,璩润瑾倒真的细细思索起来,他虽然不会直接和女子肌肤相触来施展医术,可天下男体女体都是大差不差的,唯独楼引殊……
一切尽在不言中,璩润瑾还是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楼引殊哑口片刻,那些可都在衣服之下:“你怎么知道?”
女人:“我可不敢,瞧着他不大爱搭理人的样子,对枫姐姐也虎视眈眈的……呀,他们俩不会是……”
司素鸿:“我能看看吗?”
既然来人不想声张,他也厚了脸皮没在第二天碰面时道谢,只把钱交给鱼娘子,让她好生招待着。是以后来几日,好饭好菜把二位客人吃得走路都晃荡。
司素鸿:“我听到的。”
嗒嗒,房上细瓦再度被璩润瑾一震的手敲响,好在楼引殊和房中美人都无所察觉,反倒把璩润瑾自己吓了一跳。
似乎司素鸿对楼引殊的疑虑已经消了大半,但璩润瑾还是有几分不信任,他也做了一回梁上君子,听他又搂了女人进屋,到了里屋,互道一句早睡,就真的一个地上一个床上,各自睡了。
这回是在楼引殊自己的屋子里,不知道是个什么女人睡在地上,声音鬼灵灵的,问他:“王爷,我想问一天了,璩大夫是什么来头呀?”
楼引殊:“我记得明儿你要陪着鱼娘子去酒庄上,怎么今天跑来和我一道了?这边出角门可不近。”
楼引殊语气软化,看来这钱对他来说的确是个大诱惑,可他和司素鸿推来推去,最终也还是没收:“我每隔些时日会去衙门支领的,没关系,再说也是我招待不周。”
司素鸿:“老皇帝拿了你的玉山,不给你实在些的赏赐吗?”
女人:“这是您胡诌的吧?”
又小声道:“我才不会见色忘义呢。”
璩润瑾面上发红,还是竖起了耳朵。
他身边很少有下人跟着,拍了楼仙绰后脑勺让她早些回去睡,自己闲逛也乐得自在,低哼着遥远记忆里的某首老歌,正哼到“明月半倚深秋”,颈后一痒。
楼引殊只嘻笑过:“天恩难测,人各有命嘛。”
楼引殊意味深长:“想知道呀?”
楼引殊哈哈笑了一声:“觉得他好看?”
司素鸿:“嗯。”
小癸:“谁说我喜欢小白脸了?”
小癸:“我知道我的道行太低,不如师兄姐,可多一层保障就多一层安慰不是?”
嘎地,梁上青瓦一响。
夜莺低飞般灵迅,送钱的财主已然没了身影,楼引殊晃了晃脑袋,笑而纳之。
楼引殊:“诶,小鬼。”
小癸:“听语气听出来的。”
楼引殊舌头有点打结了:“夜深了,我就先回去了。”
楼引殊随口答道:“玉脉谷三代……啊不,两代单传,他爷爷那一辈还是有旁支的,也算是个天之骄子,听说他三岁识药五岁练针,会说的第一个字便是‘治’。”
楼引殊:“哪能呢,你明日亲口问他不就是了。”
司素鸿也似乎意识到不对,默默片刻后又说:“也对。”
女人爽朗笑道:“还是王爷您懂,我瞧璩大夫眼睛像星星似的,可漂亮了。”
楼引殊:“那璩大夫…
楼引殊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面上一热:“这是我母妃老家的习俗。”
璩润瑾再度冒了一身冷汗。
楼引殊又笑:“枫夫人不好这口,至于璩大夫嘛,想来少年心性,左不过是不忿自己在神医榜上落了枫夫人一头,可不想他们差了好些年岁呢。”
楼引殊戏谑道:“因为枫夫人有我呀。”
璩润瑾暗自紧咬了牙关。
女人:“那枫姐姐怎么胜过他的?”
走出去两步才反手摸了摸脖子,又是一张折得整齐的银票塞在后领里。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女人:“他会超过枫姐姐吗?”
女人:“不是小鬼,是小癸。”
片刻后又说:“嗳,也未必,金童玉女这么打打闹闹的,二人倒真有几分可爱。”
楼引殊:“冲你这份情,我将来定给你找十七八个小白脸。”
女人:“切,不说便算了。”
楼引殊:“其实枫夫人也说过,她们的医术相差无几,两人都已经读遍世上医典,看了千号病人,学识经验,都已到了头了。”
楼引殊脸上更热了:“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