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顾一人瘫在沙发上,茫然地望着玻璃顶,迷离的灯光扫至眼眸,他随即阖上眼。
“我先走了。”说着,便快速离开邱宇的办公室。
袁顾半睁眼,懒散道,“恋都没恋,哪来失的?”
“那就只剩最后一招。”邱宇朝袁顾勾勾手指,附在他耳边嘀咕两句。
二人来到三楼,邱宇的办公室,袁顾将门关上,抱胸,慢悠悠踱步过来。
夜市上熙熙攘攘,宋之照谨慎地避开着人,怕那些奶茶、油
“不一样又能如何?”袁顾颓废地叹口气,落寞地靠在柜台边。
“别怕,到时咱哥几个先将他灌醉,然后再这样那样,天和酒店就在隔壁那条街。”邱宇打着手势,半分钟内出具一条可行性方案。
“好。”代庭柯的声音变得轻快,嘴角也不由得牵起。
邱宇抬头,怎么没人回应,再一看,袁顾拿着手机,眉头深锁。
“我去,这不行那不行,你到底是不是真不行?”邱宇瘫倒在椅子上,“抽空去医院挂个专家号吧。”
“好。”袁顾牙槽紧咬,“你敢拒绝我,等着瞧。”
袁顾舔舔嘴皮,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
沙发另一端陷下去,不用看也知道是钱秋雁坐下来了。
“袁总,有话好好说。”邱宇缩缩身子。
“被拒了?”钱秋雁叹口气,“正常。”
锦城三环的夜市是条步行街,代庭柯将车停在路口的车位上,解开安全带。
“不抽了?”钱秋雁笑笑,“难得,戒得掉吗?”
袁顾不答,起身,戒得掉吗?钱秋雁到底指的是烟,还是宋之照。
宋之照已然下车,理了理衣服,抬抬下巴,朝前走去。代庭柯连忙快步跟上,紧紧随在他身后。
“要不,咱来硬的?”邱宇试探问道。
黑色越野车从缪斯门口驶离,疾驰去往锦城大道。
“从小就是我做饭,人家吃干抹净就不认账。”袁顾气道。
“你说让他吃醋,他就会明白自己的真心,我就按你说的办法来得呀?”袁顾猛地一踹邱宇坐着办公椅,“这就是你所谓的手段与计谋?”
邱宇的烟早已抽完,袁顾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出去。
“我的哥呀,这都大半年了吧?整整一百八十天,你都在干什么?干什么?”邱宇翻起眼皮,指腹又按按眼角。
“回家,先去一趟夜市吧。”宋之照闭着眼。
明显,是。”宋之照也回答得干脆。
邱宇指的是,袁顾时常打着宋之照的名头,约会女人,还带去酒店。可谁又知道,他还叫上高立泽,去酒店不是开房,而是组局打麻将。
代庭柯开着车,时不时地看向看排,“老板,是回浣溪居还是?”
“我跟他,最亲密最近的关系也只能这样了。”
“硬来?”袁顾抬眸,“唉,不行不行,他烈得很。”
“怎么了?失恋啦?”钱秋雁明知故问。
袁顾一听,慢慢抬起身子,勾眼望着钱秋雁,“他哪里冷了?他热情似火,浑身滚烫。”
萨克斯柔和舒缓的前奏响起,“iknowyouneedafriend,oalkto,whowilandwhatyogthrough···”
“嘶。”邱宇面色更加难看,“这软硬都不吃,那可不好整喽。”
“啧,还是不行。”袁顾摇头,“我怕他离我,越来越远。”
袁顾脸色一变,眉梢染上喜色,接着又一沉,“不行,你忘了,他学的什么专业?那玩意,他光是闻着味就一清二楚,我不敢。”
“宋总,你要吃点什么,我打包过来。”
宋之照怔了怔,推门径直离开包房。
邱宇差点滚落在地,“老大,让他吃醋的方式有千百种,可你选了最危险最差劲的那种。”
“别,别气馁呀顾哥,我再想想。”邱宇按按额头,“吊住一个男人的胃,你先做饭给他吃?”
“我这鱼尾纹都快被你急出来了。”
“他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一颗铁树,千年不开花的那种,啧啧啧。”邱宇摇摇头,“可最近传出这样的流言,他都没跟你掰扯,可想而知呐,你在他心中,还是不一样的。”
后来,被约过的女人也不再理会袁顾,因为他兄弟二人牌技太好,每次都赢人家的钱。
性感的唱腔与声线,将袁顾的思绪拉回来。
“他呀,别看着表面一副温良之相,实则冷得很。”
袁顾指指嘴皮,“看见没,咬出血了。”
“你说,到底要怎样,才能睡到他?”袁顾愁眉不展。
邱宇张大嘴巴,自己又伸手,将下颌推上去。
“嘁,”钱秋雁抽出一支烟,点上,又将烟盒递到袁顾跟前,“真要这样,你俩干柴烈火的年纪,早在这刀剑相抵,大战几个回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