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旭钦,邹旭钦。”钱秋雁嘴里呢喃着一个名字,不清不楚。
“我,我,我不该这样唐突你,对不起。”常风又道歉。
手机震动的声音传来,接着昏暗的房间迎来屏幕的光亮。
“嚯。”身后传来一股猛烈的气息,钱秋雁回神,这才想起,如果没有宋之照的电话,她应该跟这个男人交流了一场。
“明天我让小代把票送去你公司,早点休息吧。”宋之照拢拢眉心,他似乎感觉到钱秋雁身边有人。
“别,别动,我?”常风身子一颤,只觉自己那道欲望防线即将被击溃。
“可是,看它的样子,今晚并不想防守,而是昂然有意,兴致很浓呐。”钱秋雁缩回手,指尖轻轻点点常风胯部支起的帐篷。
今晚,心心念念的女神,主动要和自己行云雨之事,这如何拒绝得了?
常风摇摇头,殷红的脸颊快渗出血来,“只要是你,都可以。”
“今晚,敢不敢在我家,跟我做?”
钱秋雁伸手,将房间的灯关掉,又摸索着朝床头柜,试图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安全套。
常风怔了怔,就像泄洪的水突然被关闭了闸口。
“呵,”钱秋雁笑出声来,“现在锦城的男生都这么保守吗?二十多岁还没接过吻?”
“看来,你是喜欢强的,特别是被强上?”钱秋雁垂着眼睑,盯着常风胯间突起的异军,玩味不已。
常风眼中流露出可怜与委屈,像是被抛弃的孩子。
“你道歉是因为,对我起了反应?”钱秋雁贴近他,将自己半个身子迎上,“还是为即将到来的交缠而退缩?”
“身心旷达的人,才能画出那样的落日飞沙。”钱秋雁咬咬嘴唇,声音也颤抖起来。
“这么晚,有重要事?”钱秋雁眼光瞥向常风,示意他不要作声。
“所以,该不会,你还是个处男吧?”钱秋雁抬起眼皮,眸中柔意尽显。
“这是你说的。”钱秋雁手向下,一把勾住常风的裤腰往自己身边一扯。
“你不觉得,七尺男儿被女人欺压在身下,会有失颜面?”钱秋雁继续言语挑弄着他。
“你不想,不愿做?”钱秋雁斜着眼,睨着常风。
“你说真得?”常风错愕,心中升起一股欲望,从第一次见到钱秋雁开始,他就被吸引,不自觉想靠近她。
电话那边是宋之照,“月底会展中心有场画展,我有一张票,送你。”
接吻。”钱秋雁有些缺氧,靠在常风胸口。
“没有,我没有跟人亲过,你是第一个。”常风羞赧道。
“啊,不。”常风的脸尴尬至极,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起生理反应。
“有时常练习?”
钱秋雁上眼神一凛,猛然勾住他的脖子,再度吻上。接着,她又抬腿,缠住他。常风一惊,不自主地搂住钱秋雁的臀,将她嵌进自己怀中。
“对,对不起。”常风按住下腹,嘴皮抖动。
“画展?”钱秋雁愣了愣,关于画展的话题,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触及。
钱秋雁不语,只觉他的脸与眼,让自己
二人倒在床上,肢体交缠着。钱秋雁仰着头,霸道地袭上常风的唇,那吻似烈风,侵略着他残存的理智。
可钱秋雁这样的美人,蓄意挑弄,还主动献吻,连心都动了,更别说身体。
“那就别说了,用行动。”钱秋雁伸手钻进常风的领口,这件卫衣有些紧,不好下手。
常风下巴抽动,紧紧拥住钱秋雁,又深深地吸了吸她的气息。
对面的宋之照也沉寂片刻,继而又道,“我听大哥说,他在西北待的几年,就是为了画出心中的大漠。”
常风未应声,动作却很快,他将钱秋雁打横抱起,走到床边。
可钱秋雁就是高挂技头的艳丽花朵,就算自己仰头伸手,却无法企及。
挂断电话,手机从钱秋雁的掌中滑落,无声地躺在床上。
钱秋雁朝前,将自己胸前的两团柔绵抵上常风,手有意无意地探向他的裤腰,试图顺着尾椎,滑入臀部。
她从腰间滑入,手指指腹敲击着常风的后背与腰肉,慢慢朝他的胸膛前游走。
钱秋雁一看手机,眉心微蹙,她伸手抵住常风的胸口,撑开一些距离。
她全然忘记了床上还躺着另外一个人,念出那个让自己揪心数年的名字。
“抱我。”她命令道。
“还装?”钱秋雁嗤声,“卧室在那,有张大床,我们做点成年男女该做的,让彼此身心愉悦的事。”
“做,做什么?”常风垂眸盯着钱秋雁的鼻尖,二人靠得太近,呼吸交织在一起。
“我,我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常风结结巴巴道。
常风发现她的异样,扯起被子搭上钱秋雁的身子。
“啊,嘶。”常风被抵在卧室的墙上,后背硌得有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