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家其他人各怀着各的心思,对苏谨有恶有厌,任他是新科状元,也无可能对他笑脸相迎,只秋喜却不在意他们心中所想,当着众人的面与苏谨好一番亲近,几步走向他,亲昵道:“夫君。”
秋喜的亲近教苏谨将秋家人对他的冷漠在瞬间一扫而光,旁人视若无睹,他难掩激动的情绪,牵起了秋喜的双手,声音颇有些沙哑哽咽道:“娘子,我终是不负你所望,日后我也定不会让你过半点委屈日子。”
“傻瓜,自与你在一起,我何曾受过半点委屈。”秋喜笑容温婉可人,很是真切。
从前日子虽过得清苦,可苏谨却也真的没让她受过半点委屈。
眼眸外溢着浓浓的情意绵绵,苏谨再克制不了数月来翻涌的相思,猛地将秋喜拥入了怀中,她依偎在他肩头,两人紧紧相依。
好一对金童玉nv,佳偶天成,看得伫立在他们身后的几人心里颇不是滋味,五味杂陈,各有所思。
这苏谨看着便也不过尔尔,无非就是b旁人腹中多了些墨水,运气又颇好了一些,恰巧撞正当今圣上正是求贤若渴之时,这才状元登科,任了个小知府,还赐了府邸。
但凡事有弊有利,圣上此举倒也是变相成全了他们,苏谨就在城内任职,秋喜便也跟着他留在城内,不必分隔两地,细水长流,何愁没有亲近的机会。
“先进屋里吧,站这么会儿,也该累了。”秋林至始黑着一张脸,就算苏谨的礼仪全部做到了,他仍是看他颇不顺眼,迫不及待使了眼se,让二房过去将两人分开后,便大步进了府里。
“哎哟,小别胜新婚,当是恩ai得紧,可这终归是大街上,让别人看了笑话多不好,咱们便先进屋吧。”二姨娘赔着笑脸便过来,当是没脸没皮,乐呵着将秋喜与苏谨分开,不给两人当街当巷亲近的机会,二姨娘便挽着秋喜的手,半推半扯将她拉入了府中。
苏谨看着秋喜极不情愿远去的背影,不由露出了几分苦涩。
秋家人心高气傲,看不起他,饶是他这厢已高中状元仍遭这般冷待,若是他以前那般低下身份,他怕是连这个秋家的门都进不了。
“姑,咳,状元爷,请用茶。”府里的下人甚会察言观se,见秋林对苏谨态度颇是冷漠,便也知道他很是不满苏谨,那些本来想好了改口的人,又纷纷换了口风,生怕触了秋林的霉头。
毕竟这是秋府,不管苏谨在外如何风光,也与他们无关。
“岳父大人,此前是我礼数不周,成婚前后竟未上门拜访,还请岳父大人大人有大量,莫要放在心上,圣上已命我择日上任知府一职,日后我与喜儿便是长居在这城中,定会常来探望岳父大人。”秋林待苏谨冷漠,可苏谨待秋林却不可,他颇是有担当,不寻借口,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身上,话说得情真意切,教人找不到追究的理由。
“状元爷,老夫并未喝过你敬上的茶,这声岳父大人,实在是受之有愧,再者,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与喜儿的婚事,是否作数,还尚待商榷。”秋林黑着一张脸,不仅看苏谨没有半分好脸se,纵是说话的语气也颇是一番严厉丝毫没有半点情谊客气。
扫地出门这四字,言简意赅,可将他一番话悉数代表。
苏谨的脸se顿时难看到了极点,一片惨白,被秋林这番咄咄b人噎得哑口无言。
秋喜再听不下去,厉声喝道:“够了!”
她看秋林的神情都没了往日尚能演出的几分恭敬孝顺。
她畏人言便才尊称他一声爹,可过去十年间,他抿心自问,何曾尽过一分当爹的职责,如今竟这般假惺惺端出一副皆是为了她好的姿态。
秋喜护短,看不得苏谨被这般羞辱,更看不得秋林这番耀武扬威,把自己当一回事!
从来不曾见过秋喜这般动怒,秋家的众人都不由得怔住,面面相觑,霎时间竟无一人敢言。
其中,当数秋林尤为惊愕,本就难看的脸se更添几分铁青。
秋喜如此简短却有力的二字,足教他这个当家做主的颜面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娘子,你莫要生气,岳父大人也是恼我们当日成婚多有仓促,以至礼数不周,今我不负娘子所望,考上功名,自自然然需得将当初欠奉的礼数悉数补上,才教娘子不受半点委屈,也教岳父大人放心,我苏谨对你绝无半点轻视,可将娘子你终生托付于我。”苏谨却是老实人,虽秋林适才这番羞辱自己,可见秋喜为自己动怒顶撞秋林时,也仍替秋林说着好话,且又将责任揽在了自己的肩上,一番话说得通情达理,给足了秋林下台阶。
“是啊,喜妹妹,你别生气,爹也是紧张你,怕你会受委屈,一场误会,说开了便好,说开了便好。”秋勋本是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可见秋喜这番是真动怒了,便也不能再置身事外,紧随着苏谨,也一番好言相劝道着。
秋喜早已不是当初那需得看人脸se的落难千金了,自她搭上护国公府起,便是丰满了羽翼,秋林若将她b急,她一怒之下再与秋家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