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蒙德倒也没催,只看着他这孩子气的表现,这份独属于情窦初开、初尝禁果的孩子的青涩。安格斯问着什么,他也就答着什么,他给他解释淫纹,给他解释尾巴,给他解释他的魔法。他的语调是温柔的,带着点笑意,保持着点原本的散漫,语速放慢了,声音给青年人的爱给浸软了。
他们衣衫不整地挤在同一张椅子里做爱,安格斯跪坐在他的身上,他亲自给他做了扩张——没办法,年轻的小情人值得这个待遇。年轻的储君扶着他这位王宫里的新宠的肩膀,慢慢地坐了下去,很青涩,但后面就食髓知味了。
安格斯爱他,所以一直盯着他的反应,然后安格斯就学会了如何讨他喜欢,如何让他发出那中性感的呻吟,如何让他露出高潮时那种失神的可爱的表情——至少他是这么说的。这个天赋异禀的孩子,在其他事上同样如此。
他是个完美的、温柔的、阿斯蒙德按照自己的欢喜教导的情人。阿斯蒙德不可否认,那时的他是喜欢安格斯的,但仅限于对情人的那种喜欢,像喜欢一只粘人温驯的狗那般。
“哈……安……”他喘着,动情地喊着他的名字,尾巴不自主地摸索着,摸到个什么就迷迷糊糊地颤上去,软软的,像个困倦的小动物般下意识地凑过来。
安格斯俯在他身上,去吮那红肿的乳,丝丝的铁锈味晕开在他的味蕾上,他毫不怜惜地咬着,感受到血不断地流淌着。
“呜……”阿斯蒙德的头因着痛向后仰着,两道修长的眉轻轻地揪起了,湿漉漉地缠结着的睫毛颤了颤,但到底没有醒。
安格斯的手从他身后环过去,托着他的背,头照旧埋在他的胸膛,深深的吮吸着、索取着、占有者,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也恶意地按揉着那鲜红的淫纹。
沉睡中的阿斯蒙德因姿势的难受而下意识地抬起了手环着他的脑袋,那双修长的腿也抬起环住了他的腰,疼痛从他的神经末梢一路传过去,他绷紧了身体,他的眉蹙得愈发紧了,但并没能醒过来。然而就是这般的痛苦,在那淫纹被肆意蹂躏的时候,他还是动情了,那根可怜的玉茎颤巍巍地立起来,从铃口里吐出些透明的液体来。
“安……”他啜泣着说,手指抓着他深金色的发。
安格斯知道,他不是在对他说,他在呼唤的,是他梦里那个十八岁的一切还没有发生的安格斯,那个被爱情冲昏了头的傻小子。
阿斯蒙德在哭,梦里的安格斯会吻他,慌乱地安慰他;梦外的安格斯却折磨他,折磨得愈狠。
他没有扩张,故意用那干涩狭窄的肠道去艰难地吞吃他那秀气却客观的阳物,狠狠地绞着那处敏感的器官;阿斯蒙德的啜泣声变大了,痛苦地呻吟着,全身绷得像一根将断的弦。
泪水打湿了那张娇艳而凄惨的脸,他在睡梦里哭着,哭得脸因呼吸不畅泛起了玫瑰的绯色,哭得眼睛都微肿了,哭得声音也哑了,哭得全身都在轻轻地战栗。
安格斯冷漠地看着他,抬起腰,然后一下一下地,宛如凌迟一般,在他的身上起伏着。血液滑进体液里,从他们的交合处往外淌,血色的淫靡从阿斯蒙德精瘦的腰滑下去,染脏了地毯。疼痛同时作用在他们身上,以一种奇异血腥的方式连接着他们,将他置于同一频率下,将他们融为一个特殊的共同体。
他最后射了出来,他们同时射的。
安格斯站起了身;阿斯蒙德眼睛仍紧闭着,皱着眉,流着泪,低低地啜泣着。那啜泣声渐渐地缓和下去,他侧着身子,将自己蜷缩起来,又逃回他安稳的梦乡去了。
安格斯就是不想让他逃回去,在和他做的。过去,对他是一场悲剧,对他,却是场梦。他要让他看着,看着他们现在这幅模样,看着这一切的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