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把瓶盖扔在地上,陆随就弯下腰把它叼进嘴里咬着,水从头上淋了下来,头发,脸全部无一幸免,甚至顺着脖子流进了身体里,让他的白衬衫直接透了,整个上半身一览无余,陆随努力睁开眼睛去看他主人,他在洗手,看到这一幕,他悄悄的仰起头把嘴张开将那些水全部喝了进去,陆随你可真贱,洗手的水你都要喝。
夜晚总是格外安静,晚上十一点,陆随此刻正坐在书房里画着即将完成的设计稿,这是一个大单,客户指名要让他来画,在最后一笔落下的那一刻,一个信息也跟着发了进来,看清楚发信息的人后,立马打开了手机。
在回国的前三天,池砚上下打量着他,还是问了出来:“所以你为什么天天穿这个?”
见石:位置
在看着自己的手背,今天下手有点没注意,将手上划出了道口子,正往下流着血,路口的灯光被挡住了,他看见陆随走了过来,他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不知道放了什么,到他面前时从那袋子里拿出一瓶水笑着递给他:“砚哥,水。”
“这里……”陆随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不敢再露出自己的脸,手机掉在地上,给陆随吓了一跳,安静的等了一会儿才听见那边传来浅浅的鼾声,他主人真的很可爱,对吧?
陆随对给池砚当狗这件事像是无师自通,立刻会意给他磕了几个头,边磕边说着:“谢主人赏!辛苦主人了!”
“不想看见你的脸。”池砚皱起眉挥挥手,他麻溜的将身体缩到旁边去,可池砚或许是酒精上脑人也不讲理起来:“人呢?”
他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楚楚可怜的在他家门口蹲了一个晚上,可池砚理都不理他,好像铁了心不要他了,直到最后池砚妈妈看见了让他进屋里坐坐,他才逃似的匆匆忙忙走了。
池砚沉默了,抬起手,陆随以为他要扇他耳光,老老实实的闭上眼睛把脸凑了过去,哪成想他只是把瓶盖打开喝了一口,那急不可耐的样子让池砚更想逗逗他,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陆随的脸:“想挨吗?”
陆随没有犹豫直接跪了下去,或许是因为太急发出不小的声响,听着就疼,他手乖乖放在两边撑着地抬起头表情还没有处理好,一个耳光便结结实实的甩在脸上,他被打偏了头又迫不及待的摆正,那亮亮的眼睛好像真是条狗一般,池砚扭了扭手腕踩上他的肩膀:“你不应该谢谢我吗?”
他们在这天晚上确认了关系又好像没有,但陆随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去店里送礼物,虽然无一例外都被退了回来,也会在晚上时“护送”他主人回家,因为他住在校外所以没关系,就这样时间过了一个月,他爸强硬的要让他出国留学,在依依不舍跟他主人道别的时候,池砚的脸色看不出来喜怒只是让他滚,他以为把人惹不开心了,疯狂哄着,最后头上被砸了个大包滚了,是用唯一收下的那个礼物砸的。
电话被挂断了,陆随松了口气,可算明白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了。
见石:过来我家,动静小点
他几乎要两个星期没看见池砚,每天都被思念折磨的痛苦不堪,他发了很多信息,可池砚没给他回,每天都发,就怕怕他主人有一天真把他忘了,在他朝思暮想的时候,终于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进来,他手忙脚乱的把电话接了,映入眼帘的是他主人有些泛红的脸,还有点呆呆的把手机怼在脸上,喝醉了吗?好可爱……他试探的叫了句:“主人?您喝醉了吗?”
“想,做梦都想。”他用力点点头,如若身后有一条尾巴早就摇起来了,他对池砚的整个人都甘之如饴,巴掌也好,挨踹也好,只要是能看见池砚笑他做什么都愿意,只要是池砚给的,他都想要,池砚好似在想该用多大的力道,他身子靠在墙上,懒散的姿势让他比陆随稍微矮了一些,他踢了踢陆随的膝盖像在责怪他的语气听的陆随心都软了:“太高了。”
迶耳:我在家主人!
“不是您说不想看见我的脸……”即便他穿着乳胶衣,池砚还是能感受到畏畏缩缩的样子,这下轮到他呆住了,鞭柄敲了敲桌子:“什么时候的事?”
于是等考完试池砚给陆随打电话时就看见了一身乳胶衣的陆随,全身上下裹的严丝合缝,他虽说疑惑但也没有深究,就这样池砚喝醉酒说的一句不想看见你的脸,陆随就穿乳胶衣穿了三年。
池砚没跟他客气直接接了过来,对于他的称呼也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你叫我什么?”
陆随还以为他对这个称呼不满意,立马改口:“主人。”
即便如此在他进飞机场时,一步三回头终于看见了想要见到的身影,池砚在门口看着他,朝他摆摆手转身就走了,他哭的泣不成声,最终还是上了去留学的飞机。
“就……”陆随下意识要将时间说出口,看见池砚的眼神又立刻把话咽了下去,话锋一转磕了个头:“是贱狗听错话了,请主人罚。”
“过来我家……?”陆随疑惑的将这句话念了一遍,但在疑惑的同时他一边回着信息一边捞起车钥匙马不停蹄
池砚满意的点点头,落下一句:“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