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点脑子吧,打人瞄什么地方还要我教多少次?就是打残了,五条家也会给他治,轮得到你留手?”
“……我没有,那又不是奶瓶。”
猫还蔫了,连你也不咬,你当然心里堵得慌。
“你把孩子带过来没关系吗?这里又没有奶妈,没有奶粉,他吃什么啊?”
伏黑甚尔看他觉得好笑,又有点生气。
伏黑甚尔听了哈哈直笑,伸手掐了一把他没受伤的半边脸。
“他都两岁多了,吃饭就行。谁都跟你一样,奶瓶抱到七岁半?”
痛的眉毛都要拧在一起。
“什么啊!你是你,我是我,所谓的谁为了谁活着,都是那群人一厢情愿的臆测吧?人活着一定要有意义吗?我就要自己开心,自己乐意就够了。我喜欢跟你玩,所以才想要跟你一起,要管你的事。现在不是最强,那就成为最强,这样可以吗?夏油杰,你想跟我一起做最强吗?”
结果说了发现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烦,到最后要不是因为雨太大,把两个人兜头盖脸淋了个透心凉,不然绝对没法走着出训练场。
但夏油杰跟五条悟身份特殊,为了不担责任,学校还是给他们各自家里打了电话。
“……好像啊,眼睛也是绿色的。”
“你玩一会儿吧,我收拾东西。”
对比之下,这小鬼虽然也让雨淋湿了,起码衣服是大致干净的,眼神也含着凶光,明显是打的不解气,还憋着劲。
动作一大,换了人抱,惠就睁开眼睛,开始咿咿呀呀的伸手抓。
本来打架这种事,写个检讨就完了,要看到底是定义成切磋训练,还是恶意的滋事斗殴。
五条悟一张嘴,雨水就跟不要钱一样往他喉咙里灌,好在腰没有被压着,他腹部发力,硬生生的撑着坐了起来。
伏黑甚尔伸手敲了敲夏油杰的额头,跟看西瓜熟不熟一样。
笑他不知道变通,学校问死不承认,就说是切磋不行?至于闹到要请家长的地步吗?
夏油杰还没来得及拒绝,软软的团子就到了自己的怀里。
回来之后才发现压根就没大问题,最严重的居然是夏油杰牙没换完,有颗乳牙给打的松动了,一碰就疼。
夏油杰辩解,他早就断奶了,但是七岁多的时候因为吃咒灵玉吃到厌食,不得已给他调养,用了调配的奶粉代替相当一部分的主食。
他一时间也不敢动弹,生怕把人给捏坏了。
至于生气,就跟家里养的溜光水滑的大猫,逮谁咬谁,平时都供起来,结果让别人家的猫咬秃了一块差不多。
“谁打赢了?”
那个孩子看起来真的很小,软软的一团。黑头发还不算长,但已经有点翘了,还有两撮立起来,跟奶狗耳朵一样,看的人手痒。
物理冷静法还是管用的。
伏黑甚尔见他盯着看,就把床上躺着半睡半醒的孩子抱了过来。
夏油杰的头这才抬起来,“我赢了,不开术式他打不过我。”
“我只跟我认可的人站在一起,什么最强啊,我不是,你现在也不是,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吧?”
夏油杰把那句‘我弄混了,是口误’咽下去,拍开伏黑甚尔的手。
他跨坐在五条悟的腿上,压制住对方想要挣扎着起来的动作,解下了手腕上的负重带,将五条悟的手捆在了一起。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了的生气,明明一开始只是嫌五条悟多管闲事,加上自己的亲人被贬低,可是一吵架,似乎是为了占据道德高地,忍不住就开始把问题上升层次。
伏黑甚尔把人领回来的时候,看到了身上全是泥水的五条悟。
“没给我丢人。”
“又不是要你死我活。”
“我不是为了克制你才诞生的无上限!五条悟,我不是为了你活着的,就算我没有意义,也不需要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不要理所当然的就来决定我的事情!”
夏油杰刚要高兴,又被后面跟的话拖回现实。
夏油杰捂着腮帮子,不想说话。
小孩子虽然觉多,但白天睡一天之后,晚上反而会起来闹人。
伏黑甚尔听到电话里说的煞有其事,还以为真打出什么问题了,孩子都没空安置,一起拎到了咒术高专。
伏黑甚尔是收到学校通知才回来的,夏油杰偷偷改了在学校存档的家庭联系电话,应该打给直毘人或者禅院直哉的电话就到了他这边。
谁赢谁输一目了然。
虽然嘴里不饶,但手上的动作尽可能放轻了,没让夏油杰的伤口被棉签戳痛。
“蠢,打架就算了,还被发现记过罚检讨。你为什么不找个没人的地方套麻袋?”
“这不是聪明得很吗?他死你活,你管别人是死是活,别弄混就行了。”
伏黑甚尔见他脸皮薄,就不继续拆台,把惠塞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