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幸,是不是来找你。”
禅院直哉不愿意在他面前把话说的太难听,停顿了一下,把“贱女人”换成了名字。
夏油杰没想到他连这个也知道了,惊讶之余也有点不高兴。
“嗯,不过应该是偶然碰到的,本来我应该在上课,今天是请假出门的。”
“要处理一下吗?以前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脸面来见你,就算是杰也会觉得讨厌吧?送到国外,或者消抹掉关于你的记忆。一想到她趁我不在去跟你搭话,要不是看在她哥哥的面子上,我一定……”
禅院直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说话都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以前很烦这个叔父什么都想要管,可是在这种时候却不令人讨厌。
“忘掉的话可能更麻烦,毕竟下次见面说不定会因为长得像过来搭话。就这样吧,叔父,她记得才好。”
夏油杰这个答案让禅院直哉熄了从根源解决问题的打算。
他也觉得就这么忘了太便宜那个贱人了,就应该让她一辈子都记得,她的自由是哥哥的命换来的,她的安逸富足是拿孩子换来的。
虽然自己厌恶她跟杰有相似的脸,但是这样才能让她午夜梦回,都是被惊醒的,才能让她一直被折磨。
禅院直哉从保温桶里盛出炖的软烂的鲜百合,让夏油杰趁着热喝一碗。
“喝了就去洗漱吧,我给你带的东西明天再看。”
夏油杰一边小口的啜饮,一边看了看窗外那一片漆黑。
“我没看到车,叔父怎么回去?”
“杰不想我吗?”
禅院直哉避而不答,反而去问他。
“……”
夏油杰不说话,要说主动去想谁,确实没有,但直哉总是被提起,他又不能说没有。
大概是想了,又没完全想?
正纠结,他就被捏了一下鼻尖。
“想没想?”
“……算是吧。”
因为吹了半天的冷风,还带着维,夏油杰鼻尖脸颊都是冷的,他自己不觉得,可是宿舍没空调,禅院直哉待的时间不短,就觉得他实在是凉的不正常。
“既然你想了,我就多陪你一会儿,明天再走。快点吃完去洗澡,这是拿网纱裹了分心木煮的,不要耽误睡觉。”
“又不是吃了马上就困,不要催我。”
夏油杰觉得自己嘴里那颗牙不太对劲,老想着去拿舌头舔,咬合的时候碰到还会痛。
百合煮的绵软倒是不费力,只是他以为能咬到东西,结果坏就坏在煮的太烂,简直一抿就话,牙齿磕到一起,痛的他呼出声来。
“怎么了?”
禅院直哉皱起眉来,以为他咬到舌头了。
夏油杰干脆一仰头把剩下的直接咽了,他是突然意识到牙或许是出大问题。
“叔父,我乳牙换完了吗?十五岁还要掉牙是不是太晚了?”
“我十三岁换完的,十五岁确实有点晚。但这个是因为你有断时间都是喝奶吃辅食,应该是牙用的太少磨损度比较低吧。你是有牙齿松动了吗?”
禅院直哉仔细回忆了一下,“应该是有几颗上牙还没换掉,你的牙我都收着,现在才25颗,那就是还差三颗。你张嘴让我看看是不是该掉的,如果底下已经出牙了我就给你拔掉,不然容易长不好。”
夏油杰点点头,看到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个小型手电筒。
“张嘴。是左边,上面,从里往外数。”
孩子总归是没有错的,夏油杰不赞同禅院直哉这么讽刺他。但是为了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他还不至于驳自己叔父的话。
“我饿了,想吃红豆年糕汤。”
“只能喝一点,吃多了会积食,等下还有晚宴。”
禅院直哉觉得天气这么冷,想喝点东西暖暖肚子无可厚非,但年糕不好消化,他又怕夏油杰贪嘴。
“那匀给他一份,我只喝一点,不吃年糕。”
禅院直哉就盯着加茂宪纪看了几秒,揣着手去吩咐厨房去准备了。
夏油杰把人拎到桌子前面坐下,自己开始打量屋里的陈设。
其实要说暖和,肯定还是白书院那边和自己的偏院,但冬天太暖和就让人昏昏欲睡,打不起精神来。这里反而正合适。
直哉自己也是该有院子的,毕竟他是嫡子,天赋和能力都不错,但他成年之后却不想往外搬。加上到现在也没有妻妾,直毘人也就没管这件事了。
夏油杰的原则是不干涉别人的选择,尤其是不会牵扯太多私事,但是他挺好奇为什么直哉还没有娶妻,明明加茂家都明示好几次了。
“……”
察觉到自己被盯着看,夏油杰才稍微回神,去看那个一时兴起拎过来的孩子。
模样倒是挺清秀的,只是太怯懦,眼神闪躲,又不开口讲话,像个女孩子。
“你是叫加茂宪纪对吧?我是夏油杰。”
他伸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