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压飙升,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住口,不论怎么说,这件事以后都不允许再被提及了,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禅院家才是第一位的,就算是……”
他没能够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直哉捂住被打的那一边脸,表情没什么变化。
“就算是?难道你们就没有怀疑过,杰是禅院幸那个贱人跟她的同胞哥哥生的吗?如果不是禅院里早就死无对证了,亲子鉴定也没有大问题,你们还想过让我跟那个贱人生孩子吧。既然本来就没有所谓的伦理限制,我的做法难道有问题吗?要怪就怪我的身上流着这样的血,父亲,姑母是你的侧室,那我为什么不能跟杰睡?担心有孩子?哈,是担心没有孩子啊。”
禅院直哉看着直毘人的眼睛,问他:“你要给杰洗掉这一段记忆吗?但人的大脑可是很精密的东西。当初你们开了好几天的会议,都没能下定决心将杰来禅院家以前的记忆抹除掉,现在就为什么一点小事,试图弄虚作假,欺骗那孩子。这比我还不像话吧。我可以让步,不会主动去找杰,同样的,马上把睡在他屋里那个女人丢出来。”
禅院直毘人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你出去狩猎吧,在杰开学之前不要跟他见面,他需要冷静冷静,你也需要。你也是不会想着害他,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情感,不要像幸和里那样闹得那么难看。”
“……”
禅院直哉握紧拳头,显然是并不满意这个安排。但是没等他反驳,直毘人就离开了。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摘掉了已经有了漂亮玉质包浆的山桃核手串。
原本娇小娉婷的身体迅速舒展拉长,头发也变短。
之前觉得难以忍受的痛楚都变得稀薄了。
他随意翻了身衣服换上,就出门了。
这么想还真是可笑,作为家主,对方没什么好指摘的,但是作为父亲呢?作为杰的监护者呢?除了自己,这个家里哪怕有一个人,会全心全意的为这个孩子考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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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是很想去给夏油杰过生日的,但谁知道偏偏是那天,自己多了一堆推不掉的任务。
光是通勤就花掉大半时间,等基本解决了,天也已经擦黑。
禅院家晚上会搞什么追傩式,结束了也就是第二天了。
五条悟内心烦躁。他明明是把硝子给的书翻了好几遍才挑的礼物,想要亲自给他却错过了。
然后他就忍不住翻了禅院家的墙。
因为开了无下限来隔绝,基本上没有触动什么禁制,他凭借咒力的残秽来找人,却发现到处都是夏油杰的咒力。
?难不成禅院家的范围是靠他的咒力划分的,这也太离谱了吧?又不是小猫小狗圈地盘。
他干脆摘掉墨镜去找,最终准确的停在了偏院的门口。
他觉得奇怪,理论上作为继承人的夏油杰,不说身边守备森严,起码得有足够的女仆供他使唤吧。一个人都没有?
一边想着,他就推门进去了。
到了里间才发现夏油杰还在睡,看脸乖得不得了。
五条悟都是躺平了就睡,也没怎么观察过别人的睡姿,今天站在这种角度来看夏油杰,觉得他简直乖到可怜。跟小孩子一样侧着睡,还蜷缩起来腿来,像是被人抱着一样。
他无心吵醒对方,只是觉得实在是可爱到不得了,想要摸摸他。
手刚放到夏油杰的脸上,就听到他跟幼兽撒娇一样,从喉咙中发出的呜咽声。
五条悟犹豫着是不是要把手拿开,对方的嘴巴微微开合,似乎是说什么。
他把耳朵贴进了听,却被柔软又温热的唇瓣蹭了蹭,瞬间头皮发麻,一阵电流从尾椎直冲天灵盖。他刚要跳起来,就听清了夏油杰的呓语。
“哈哈喂……”
五条悟听了,表情古怪,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理论上说,杰不喜欢自己那个母亲,但连着滑雪场摔懵那次,这是他第二次在无意识的时候喊妈妈了。
莫非——我是他心目中的妈妈理想型?
还是说我很给他安全感?
不懂,问他是没法问了,还是自己现在查吧。
夏油杰跟五条悟跑了。
按照五条悟来说,这属于私奔,但夏油杰觉得这属于绑架。
他这次还是放了鬼车出来,拿鱼竿吊着自己的咒力球在九个头正前面,硬是把咒灵开出了战斗机的效果。
“我们去跳崖吧!反正有你的咒灵接着,跟蹦床没差啦。”
五条悟想一出是一出,兴冲冲的提建议。
然后他就被高空抛物了。
虽然鬼车及时俯冲把他接住了,但还是把人吓一跳。
“你为什么突然过来找我?”
夏油杰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事,说起来算是逃避,但他不想把情绪带到朋友面前。
“当然是因为想你啦,而且昨天你过生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