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抬头,美目顾盼生辉,扫向皇上的同时,也向大腹便便的柳烟钰柔柔地瞥去一眼。稍稍有点儿挑衅的意味。柳烟钰身材臃肿,跟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自是不能比的。她表情未变,淡淡笑了下。胥康要如何,不是她所能决定的。但不管他做了什么决定,她都认为是合乎情理的,都是可以接受的。在更早之前,她其实便有了这样的准备。胥康没有回答康璆凌与花含玉的话,而是转向柳烟钰:“皇后认为如何?”在臣子们看来,皇上这是征询皇后的意见,朕要纳妃了,你象征性地点个头吧。柳烟钰也是如此理解的,她微微弯了下唇:“皇上做决定便好,只要是皇上的决定,臣妾都认为是好的。”表现出了身为皇后的落落大方。胥康似是对她的回答有些欣慰,浓眉轻轻挑了下,慢慢转向台下众人:“花含玉的舞姿翩然,如仙女下凡,仪态万千。”柳烟钰露出了然的表情。果然天下男人都一样,见了美人便挪蹭不动,连少言寡语的胥康也当众赞美起了女子。底下臣子更是一副早就料定如此的表情。这才是男人见到美人的正确姿态。没有马上搂进怀里已经算是克制,当众夸夸又算得了什么。大家都等着胥康的“重大决定”,胥康淡笑着看向一脸希翼的花含玉:“花含玉,你的去留,你的婚配大事,可愿由朕做主?”花含玉含羞带怯:“含玉来此,便没打算回去。为奴为婢,但凭皇上做主。”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样。有臣子偷笑。“皇上现在将美人抱去侍寝,美人乐意之至啊。”“说是为奴为婢,可如此美人,皇上哪舍得让她为奴为婢?”“就是啊,此等美人,疼还疼不过来呢……”此等狂放之言,即便胥康听到了,也并未表现出任何恼意,而是神色淡然地转向康炎培将军,“康将军军功赫赫,为本朝立下汗马功劳,朕心甚慰。刚才大家可都听到了,花含玉姑娘说她的婚事由朕做主,如此,朕便将其赐给康将军做妾,愿将军佳人在怀,更好地为本朝效力!”胥康语落,全场一片哗然!花含玉如受惊的兔子般, 惊惶抬眼,身着轻薄纱裙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天气寒凉,方才她内心燃着一团火,一团要将胥康灼烧的火, 是以能够抵御这寒凉的天气, 袅袅婷婷站立那里。可她做梦也想不到, 她如此美貌, 却未能成功俘获皇上的心,他竟将她赐给了康将军做妾。心里的一团火瞬间被浇灭, 她脸色发白,瑟瑟发抖地瘫倒地上。康璆凌年轻气盛, 自以为办了一件天大的喜事,多少臣子劝诫皇上充盈后宫都无法令皇上改变心意, 他搜罗出奇世美女,就不信皇上不走下神坛。结果却是为自己找了一位小娘。他怔立当场, 口不能言。底下臣子则哗然一片。有年长的臣子低语:“以后, 再不要在皇上面前提起充盈后宫之事。”旁边的臣子跟着点头:“是,如此美女都不能让皇上改变心意,此事, 万不可再提。”臣子们纷纷用可惜的眼神看向花含玉, 而瞟向康炎培将军的眼神就有那么点儿羡慕嫉妒的意味了。陈之鹤觉得当下的结果是最好的,他率先起身,有些幸灾乐祸地看向康炎培,“恭喜康将军, 贺喜康将军!”有人起头, 臣子们跟着道喜。一时间,贺喜声此起彼伏。康炎培面色铁青, 眼神恨恨地看向自己的儿子,颇有想打的意思。可心里再不情愿,但也清楚皇上如此决定无可厚非。自己儿子的确自作聪明擅作主张了,皇上心里有气,当众没有发出来,将美人赏给自己做妾便是“小小惩戒”。众所周知,他从不会沉迷于美色,府里除了将军夫人之外,只一位姨娘。但目前状况,他只能收了这位小妾。他起身行礼:“臣叩谢皇上隆恩。”而一直坐在皇上旁边的柳烟钰,此时表情是恍惚的。眼前所有的一切如梦似幻,让她看不真切了。她长时间地打量花含玉,从头到脚,从头发丝到绣花鞋,一丝丝一寸寸,不停打量。花含玉皮肤娇嫩,正处于二八年华,黑长的头发如丝缎一般。一双灵动的眼睛如秋水般澄澈,微微眨动,似能勾人心魄。朱颜玉润,玉骨冰肌。她再看向身侧的胥康,眉目清冷,神色淡然,嘴唇一开一合之间,仿佛是在说些轻描淡写无关痛痒的言词,但却是令所有人惊愕失色的一个决定。她过于安静引起胥康的侧目。他微微倾身过来,声音柔和地问:“皇后可是冷了?”他体贴地握了握她的手,被手炉烘得暖暖的,“是不是久坐不适?”没等柳烟钰出声,他对着还处在震惊当中的臣子们说道:“天气寒凉,朕先送皇后回去。”他小心扶着她,像是呵护珍贵的瓷器。柳烟钰恍恍惚惚的,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去的。胥康守在她的身边嘘寒问暖,她总是心不在焉的。夜半时分,两人睡得好好的,柳烟钰忽然感到小腿处传来一阵抽痛感,她呻,yin着坐起,两手抱住小腿,等着抽疼感慢慢过去。胥康被惊醒,翻身坐起,声音急切地问:“怎么了?”
柳烟钰疼得表情扭曲,可怜巴巴地喊:“疼,疼,疼。”胥康大掌搭到她的小腿上,黑沉的眸子看向她,“这儿?”手指上移,“还是这儿?”“抽筋了……”胥康一下明白过来,两只大掌包裹住她的小腿,自上而下,略施力摁揉。许是摁揉起了作用,痛感神奇般地消失了。柳烟钰懒懒地歪倒榻上。胥康仍抱着她的小腿,轻轻为其摁揉,“怎会如此?”“有孕女子偶有这种情况,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