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觉得自己太小了吗？
原来他早就发现自己了。
“啧。”
可是，就在慕梨跟到墨池和同伴告别后的第二个路口时，前面的男人却突然不走了，他站在原地环顾四周，朝着慕梨躲藏的方向多了看了几眼之后，点燃了一支香烟。
可自己现在又在做什么？
是墨池发出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酒杯被放在洗手台上的重响。
男人懒散的靠在路灯上，仿佛有点喝醉了，歪着脑袋看着他。
慕梨又一次愣住了，他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恨不得原地挖个洞钻进去，却见墨池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算了，滚吧。”
慕梨僵硬的抬起头，小鹿一般的杏眼红了大半，睫毛在慌乱中轻颤着，但还是鼓起勇气再次说了一遍，“我想认识您。”
墨池，慕梨心中狂跳，肾上腺素飙升让他没有办法理智思考，直到挤过人群跑到卫生间，才知道那个灰衣男人说的跑快点还能轮到是什么意思。
“我成年了！”
他想主动的，可这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他以为男人会懂，如果对他有那么一点点兴趣，至少会在他主动后接住他。
墨池轻笑出了声，嘴唇扬起了好看的弧度，语气和对待酒保时完全不同，温柔的仿佛带着点纵容，“还挺乖。”
只见墨池手中拿着一杯酒斜靠在洗手池上，而他的腿边正跪着一个身穿酒保制服的男子，那人双手被领带紧紧的反绑在身后，正试图用牙齿咬下他的裤链。
“我朋友？原来你是在找墨池呀。”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看着面前稚嫩的男孩，用下巴指着角落工作人员卫生间的位置说到，“哝，在那边呢，跑快点还能轮得到你。”
脚尖轻点着酒保的肩膀，温润的声音里是极致的冷漠。
这让慕梨感到了莫大的鼓励，他抓紧衣摆，挺直了腰杆，说话都大胆了一些，“我可以加一下您的联系方式吗？”
“小狗。”
墨池没有得到他的回答也不计较，摆了摆手说到：“小朋友，你才多大呀，不要跟着别人学这些不好东西。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你这样跟着我，不怕我给你掳走了？”
“过来。”
“我……我想认识您！”慕梨抓着衣摆的手悄悄收紧，在心里想好了被拒绝后的道歉。
墨池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改变什么情绪，反而是看向了慕梨抓住自己衣摆的手。
“哦，十八呀，那也还是太小了呢。”
“你今天一直在偷看我，现在怎么回事，还要跟着我回家吗？”
“十八……”
慕梨踉跄着后退脚步，为自己的鲁莽感到羞愧，什么实践经验也没有，不过是网上略知一二，怎么敢的，怎么敢就这么直冲冲的过来。
“我……”这让慕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然后就在慕梨反应过来之前，朝着慕梨躲藏的方向轻轻招了招手。
墨池揉了揉慕梨的短发问到：“成年了是多大呀？”
所以没有兴趣，说话的语气也如同逗小孩一般。
这次是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朝他走过来的。
“加了然后呢？”
原本还有些小骄傲的他在墨池毫无遮掩的视线下无
仿佛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慕梨站在拐角的位置手脚冰凉。
像包着奶油的冰球，稍稍舔开就知道里面是难以消化的东西了。
墨池又笑了，却让慕梨没有任何放松，他恨不得当街跪下。
慕梨的后脖颈随着这一声一凉，寒毛都竖了起来，脚趾莫名的蜷缩着，耳朵都红了。
没有任何的解释，仿佛只是兴趣没了就可以让人滚了。
慕梨僵在原地，却还是在墨池走进这个角落前，挪到了路灯能够照到的位置，低头打了声招呼，“您好。”
慕梨缩在树荫的角落，看着墨池和灰衣男在路口挥手告别，心中一边懊恼忏悔着，一边还试图继续偷偷跟着。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里就莫名的恐慌，可是让他真的主动进攻，他又十分胆怯，所以他只能如同变态一般悄悄的尾随着男人回家。
太奇怪了。
墨池说的内容却在慕梨的意料之外，“抬起头来说话。”
慕梨霎时松手，两只手慌乱的相互搅着，后退一步，低头到，“对不起。”
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悄悄地推着他前进，告诉他如果这次没有任何进展，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要一直跟着男人。
慕梨这回是真的急了，机会就在手中怎么能错过，刚刚喝的那杯酒催化了他的情绪，紧抓自己衣摆的手改抓上了男人的，“别人可以的，我都可以的！您不想试试刚成年的吗，我很干净，从来没有过……！”
并没有抽几口，墨池只是站在原地，等香烟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