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妈妈跟你说了很多次,不能当小哭包,你是男孩子,羞羞脸。”陶陶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小泪珠,听见妈妈的话,捂脸扑进妈妈的怀里,扭了扭屁股。红婶将脏的鞋袜装了起来,“这小家伙也知道羞啊。”孟椿笑着亲了亲自己的儿子,认真道:“下不为例。”“噢噢…”陶陶搂住妈妈的脖颈,小脸有些羞红,撅嘴要亲亲。大儿媳妇看的啧啧称奇,瞧人家说话都不一样,一看就是文化人,更别提怀里带着个长命锁的富贵胖娃娃。“孟同志,马上要开席了,我领你们出去吧。”“好,谢谢嫂子。”孟椿抱着陶陶,对着红婶交代了一声,“陶陶该喝nai了,等会泡瓶nai粉,省的他闹。”大儿媳妇热情道:“你们先去席上坐着,厨房里有热水,我给你们提一壶。”说着她赶紧跑进了厨房,看见厨房里的二弟妹,忍不住绘声绘色的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人家那孩子养的才叫养孩子,那孟同志说话也有意思呢,给那么小的nai娃娃说不准用哭解决问题。哎呦喂,人家这话,咱一辈子也说不出来,你看外面爸桌子上的洋酒,听说是孟同志在国外留学带回来的,真叫人羡慕。”“真的啊!”二儿媳好奇的朝外面张望了下,一眼就看见了主桌上长得白净漂亮的女人温柔的和怀里的小家伙说着话。周围不少小媳妇小女儿家的都止不住的往人家身上瞧。她感慨了句,“三弟这真是越娶越高了。”大儿媳妇提起烧好的水,笑着回道:“谁叫三弟出息呢。” 赵红军,你个负心汉她说完赶紧提着水壶出去了,红婶给陶陶泡了杯nai粉,要抱着他去屋里喝,陶陶闹着不依,非要挨着妈妈坐。“好了,妈妈搂着你,等会姑姑就出来了,你安静一点,不准捣乱。”孟椿给他塞了个小玩具在手里让他自己玩,等齐涟漪从顾长琴的屋里出来,门口噼里啪啦的放起了鞭炮。“开席喽——”赵红军和顾长琴胸前都带着朵红花相携着出来,因为是回来补办,也没有迎亲接亲。赵家最有声望的长辈端着上前说了几句话,新人就开始敬酒了,孟椿也给面子的抿了一口。“大姐,姐夫,祝你们百年好合。”赵红军眼睛发亮的看了眼身旁的顾长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妈,小椿你们吃。”她还得跟着赵红军去敬酒,一圈下来,赵红军脸红的发黑,走路都有些虚浮,愣是让旁边的顾长琴滴酒未沾。齐涟漪暗中满意的点了点头。等婚礼结束,赵红军去送客,孟椿去了顾长琴的屋里,打量了一眼,干干净净的,该有的都有。“大姐,你什么时候回?”顾长琴连忙给孟椿搬了个椅子,“等红军休假结束,他回来一次也不容易。”孟椿揶揄的笑道:“好哇大姐,这就开始夫唱妇随了?”“好小椿,你可别取笑我了。”顾长琴脸红的不像话。孟椿清清嗓子,正经道:“大姐,我和妈等会就坐车回镇上,住一晚,坐火车回去,咱回去再聊。”来这一趟,看这家里的两个妯娌也都是个好相处的,孟椿也放了心。顾长琴点点头,拉着孟椿又说了会话。等到外面客人渐渐都走了,孟椿也跟着齐涟漪离开了,赵家的人一路送到了村口。“亲家招待不周,您多见谅啊。”她是真高兴,叶南那时候没回来办酒,这次也算是圆了她一个梦。齐涟漪淡淡的回道:“挺好的,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长琴也是家里娇养着长大,还得你多担待。”“那是肯定的。”一行人就在村口挥手告别。第二天一早就坐上了回京市的火车,陶陶就喜欢出来玩,Jing力旺盛的不行,坐在火车上一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孟椿听的头疼,下了火车,看见火车站口等着接人的顾长安差点喜极而泣。“怎么脸色不好?”顾长安伸手接过了行李,关切的摸了下她的额头。“没事,就是让你儿子吵的脑壳痛,这个小话痨,也不知道随了谁。”
“哼!”知道说自己的坏话的陶陶,转身趴进齐涟漪的怀里,只露出个生闷气的后脑勺。齐涟漪笑道:“好了上车吧,没人说咱们陶陶的坏话。”顾长安无奈的摇头,给孟椿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好后一路稳当的回了大院。一回家孟椿迅速的洗了个澡,只觉得重新活了过来。“我给你擦头发。”顾长安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孟椿坐在梳妆台前,自觉的搂住顾长安的劲腰,任他动作,“你这几天忙吗?我想抽空带着陶陶去周边逛逛,你当司机。再有一星期我就该走了。”顾长安手一顿,心起起落落,克制的开口,“我看情况。”毕竟他也确保不了会不会有临时任务。“行吧。”孟椿仰头,手放在他的心口,“顾同志,是不是在心里舍不得我了。”“又不是不回来了,没几个月我就又回来了。”孟椿揪住顾长安的衣服,迫使他低下头,‘吧唧’一声亲到了他脸上,“记得勤加训练啊,马上都要奔三的人了,可别有啤酒肚我不喜欢。”顾长安心里的不舍顿时散了个没影儿,气的磨牙,“不是奔三,我才二十八,小混蛋。”最后三个字颇有些咬牙切实的意味。孟椿无辜的眨了眨眼,“四舍五入有区别吗?二十八岁点五岁的顾团长——”“反正我不管,你记得给我勤加锻炼,还有洁身自好!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顾长安的心来回拉扯,现在又火热起来,挑了下眉头,“是是是,做不到随你处置。”孟椿轻哼一声,“把这几天尽量空出一个时间段,我们一家三口出门游玩。”“好。”……另一边赵红军休假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