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了过年礼物回去,还有陶陶的衣服,过年穿上给我拍张照片。”“嗯。”顾长安听着自己媳妇话里话外都是儿子,伸手撸了把儿子浓密的头发。孟椿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笑了下,“陶陶在旁边听吗?你把电话给陶陶。”“你妈妈要跟你说话。”顾长安紧抿薄唇,话是这么说,电话却横在两人之间。陶陶看了爸爸一眼,不跟爸爸计较,乖乖的叫道:“妈妈…”“陶陶,你要照顾好爸爸呦,替妈妈照顾好爸爸,好不好?”顾长安掩面无声的笑了,正打算抢在儿子开口。“咚咚咚——”孟椿清了清嗓子,“进。”罗丝穿的毛茸茸的从外面冒出头,“今晚有个化妆舞会,孟,我们一起去?化妆舞会上可是有不少高大威猛的男人,他们会让你很快乐。你再这样没日没夜的学习下去肯定要变傻了。”孟椿捂住电话筒,若有所思道:“有道理。”罗丝眼里升起希望的火焰。“不过,待会我得翻译完一篇文章,结束以后都到凌晨一点了,所以…只能祝你玩的愉快了。”“oh!y god!”罗丝无奈的一拍脑门,摊了摊手,“好吧。”孟椿目送着罗丝出去,刚把电话放到耳边,就听见了顾长安低沉的声音,“什么舞会?”“什么什么舞会,我又不去。”孟椿哄道:“好了,大醋坛子,我都有你这么个高大威猛给我快乐的男人了,我还找别人干什么。”顾长安克制住笑脸,“我又没说不让你去,偶尔的放松有助于学习。”孟椿翻了个白眼,口是心非的男人,“不行的啊,我心里只装的下一位顾同志。”顾长安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攥在孟椿的手里捏来捏去,不等他反应,旁边的陶陶踩到爸爸的身上,着急的叫道:“妈妈!”得!哄完大得又哄小的。冬去春来,孟椿就是隔着一层电话,听到了儿子如何一点一点的长大,会蹦会跳,还学会了更多的词语。会隔着电话说‘妈妈想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想起当初儿子不会走的时候,原地弯着膝盖着急蹦跶的模样,孟椿只觉得自己错过太多了。她提前了半年修完了所有的课程,打算在七月中旬回国,走之前孟椿跟带过她的老教授一一告了别。 回国最后又逛了一遍这个古朴典雅的校园。来的时候过的太匆忙,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习,以至于到走的时候,她才空出时间好好逛了逛这个国家。偶尔和罗丝在海边吹着海风打沙滩球,一起做美发沙龙,下午和一群同龄女孩在茶餐厅吃下午茶。她想,恐怕以后她很难再故地重游,不过也不一定。未来谁说的准呢。……七月。孟椿离开了这个住了快一年半的小别墅,罗丝一家送别了她,罗丝忍不住哭了,拥抱了孟椿,“我会去找你玩的,孟。”“热烈欢迎,到时候让你见见我的丈夫和儿子。”罗丝破涕为笑,“我很期待。”“再见,我们会再见的。”孟椿分别抱了抱他们,笑着挥手告别,一个人踏上了回国的旅途,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重新站到这片土地。孟椿还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孟同志。”孟椿循声望去,看见熟悉的高大身影,忍不住笑了,几步上前,被接走了手里的小行李包。“欢迎回国。”顾长安黑眸缱绻温柔,喉结滚动了下,想不顾一切将自己的妻子拥进怀里,却又忍住了。孟椿眼睛亮晶晶的,“你又黑了。”顾长安不由自主咬紧了腮帮。“不过更帅了!”孟椿挽住顾长安的手臂,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一年没见,我好想你啊!你想不想我,想不想我?”顾长安耳根子有些红,捕捉到周围若有若无的目光,他轻咳一声,“站好,别乱来。”
孟椿撇撇嘴,轻哼一声,“口是心非。”说完甩开顾长安大步走到了前面,一眼就看见离开军绿色的吉普车,拉了拉车门,拉不开,气哼哼的看向远处跟过来的顾长安。顾长安轻笑一声,拿着钥匙打开了车门,手撑着车框,温声道:“生什么气,刚才人太多了,都看着你呢。”孟椿瘪嘴不吭声的上了车。这个假正经!顾长安摸了摸鼻子,将行李装上车,大步的转到了驾驶座上。伴随着‘砰’的一声的关门声,孟椿瞬间被扯到了驾驶座上,脱口而出的惊呼都被压了下去。顾长安撬开她的唇,掠夺走所有的芳香,孟椿被亲的头昏脑胀,许久,两人才缠绵的分开。孟椿轻喘着睨了他一眼,“顾同志,不装正经了?”她手向下,屈指轻刮了下某人抬头打招呼的小兄弟。“嘶—”顾长安倒吸了一口凉气,脖子暴起青筋,捉住孟椿不安分的手,“不准乱动。”“我不乱动,说正事,陶陶还不知道我回来吧?”“不知道,只有我知道,你不是说只告诉我一个人?”不得不承认,顾长安被这句话狠狠的取悦了,愣是谁都没说。孟椿从顾长安身上下来,看着顾长安的眼神,“怎么?难道你真想野战啊?”顾长安挑眉:“也不是不行。”孟椿狠狠的掐了他一把,“想的美,快开车回家,我要去看儿子。”顾长安无奈的打着方向盘,车子迅速驶离原地。到了大院,孟椿率先进了屋,还没走到客厅就听见儿子闹腾的声音。“打打!”“打话话,给妈妈啊…”陶陶一个小人,揪着红婶的衣服,不让她走。“哎呦陶陶啊,现在妈妈那边还是黑天呢,妈妈在睡觉觉等到睡醒了打电话。”陶陶挺着圆滚滚的肚子不开心的嘟嘟嘴,一摇一晃的走到了装满积木的玩具枪,踢了一脚,箱子没动,自己倒是一屁股坐到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