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到,自己与他已是生分了,短短几日未见,却仿佛过去数个春秋,竟对他有陌生之感,纵提不提防,又有何区别。
“姑娘快跑!禽兽!禽兽!”
玉姝不由想到当日戏语,自己因被他欺负了,便教鹦鹉骂他,此时见萧璟那咬着牙又不好发怒的模样,不由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又想到自己还在与他怄气,跺一跺脚,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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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禽兽!”
锦瑟不由笑道:“这不是咱们家那只吗?它竟也飞到这里来了。”
她尚在懵懂,心内一腔郁结却不知是何缘由,到了长春观便觉身上懒懒的,也不去与众人一道听戏,略坐了一会子就辞了出去。
玉姝原本心中不乐,此时也笑道:“好鸟儿,还是你记得我。”
哪知他虽身手出众,神不知鬼不觉,却没逃过一只鹦鹉的眼睛,这才只能从假山石后现身。
她不由大急:“松手!”
一时她脑中忽的冒出一个匪夷所思但又合情合理的念头,那鹦鹉落在她肩上,还在扑扇翅膀:
原来这鹦鹉亦经常飞去萧璟授课所在的内书房,自然就认得他了。又因玉姝日日骂他是“衣冠禽兽”、“不知廉耻”,这鹦鹉学了舌,可不就一见着萧璟便叫嚷起来?
却听一道无可奈何的笑声从假山后传来:“好个扁毛畜生,你再嚷,当心我拔了你的毛!”
却不知玉姝听了愈发恼怒:“鹦鹉不叫你,你就不出来了?好啊,你要躲,那就一直躲着,左右以后也不用见面!”又想到萧璟方才一骑飞马,不知有何事,“你的事儿多得很,想是没空理会我的。”
条街,端的是富贵锦绣到了不堪的地步。
原来这鹦哥极通人x,玉姝自养了它后也没有将它剪翅,反而时时解了它脚上的链子,放它出去玩。这鹦哥却也记得玉姝,每每在府中翱翔来回时,玉姝去哪,它就跟到哪,今儿玉姝出门,没想到它竟一路跟到这长春观来了。
玉姝脸上一红,恼道:“胡吣什么?!谁是姝儿!”
她忙举目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座嶙峋浮凸的假山石耸立着,若说藏个人,倒绰绰有余,但这里守卫森严,又怎会有人能潜进来?
玉姝与明珠坐在车上,姊妹两个原在联诗句玩,忽听车外一阵马蹄疾声,一骑飞马呼啸而过。车帘掀动间,只见那马上的骑士一身玄se箭袖,修长挺拔,威仪天成,再看那般清润俊美的眉眼,不是萧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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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接了那鹦鹉落在自己掌中,一面轻抚它尾羽一面道:“这里的景致倒好,我带你去赏赏花儿好不好?”
因今日秦府要来人,观中道士早将闲杂人等都遣了出去,另有秦府的管事带着一众家人媳妇守在二门上,玉姝便信步走着,方转过一个弯,那鹦鹉忽的扑啦一下飞起来,连连嚷道:
玉姝犹还未反应过来,凌波道:“姑娘快看,那里方才是不是有个人在瞧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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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姝不由一怔,待要看个分明,那人已去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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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想到凌波和锦瑟还在一旁,萧璟唤她闺名之事,却只有他们二人独处时才有的,当下愈发羞恼,但皓腕一紧,已是被捉住了。
玉姝道:“不听!”但此时已是站住脚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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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璟道:“你先听我说句话好不好?”
其实这玉姝向来不是胡搅蛮缠的x子,今日却为何这般小x儿了?
萧璟不由笑了一声,眸se愈发温柔:“我知道你还生我的气,原也没想来打搅你,只是见到秦家的车马,方才知道你到长春观来了,所以才悄悄儿地来看你一眼。”
萧老师的克星,鹦鹉【不是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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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人,一身玄se箭袖,果然正是萧璟。
一时她愈发恍惚起来,想到凌波提醒她的话,只说萧璟身份成谜,恐怕大有来头。
玉姝其实早已觉出萧璟不是个普通西席那般简单的,但父亲既信任他,自己又何必寻根究底。况他若有什么坏心,也不用等到现在,虽有凌波殷殷嘱咐,让她提防萧璟,以前却也不放在心上。
萧璟忙追上来:“姝儿!”
凌波yu劝她歇歇,她却要出去走走,忽听檐下一响,一只五彩绚丽的红嘴绿脸鹦哥飞了过来,那鹦鹉个头儿极大,一见了玉姝便嘎嘎叫道:“姑娘!姑娘!”
原来她虽与萧璟怄气不去上课,心里却哪一日不想着他?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