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很凉，秦卿卿走了多久，白固深就在后面跟了多久。
陆之煜也不明白她有什么特别的魅力，能把他吸的这么牢。
“那肯定是你对它不好。”
“家里养了只猫，平时粘人听话，可一发脾气就凶的厉害，最后还差点儿跑丢了。”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
电影屏幕有一瞬的明亮，照耀在彼此的脸上，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含着泪。
“这样啊。
他说的是猫还是人，她分不清，但是猫和人是一个道理。
他很高，地上两人的影子融合在一起，她一动，影子便跟着晃，像是一团被风吹的烛火，摇曳扭曲。
或许她现在对自己没感觉，可是相处久了，会看到自己的好不是吗？
白固深低头看着她，少女睫毛轻颤，鼻尖泛着红，似乎很冷，很心疼，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也不明白之前和一个孩子斗什么气。
“学姐？”陆之煜回头，那是一张阴深深的脸，那双眼睛似夜里的狼，直直的盯着他。
很唐突，他第一次这样失态。
她有一丝恍惚，心里莫名觉得他们之间分不开了。
秦卿卿低头看着那只手，很大，但比白固深的小一些，也很漂亮，肤色没有他的白，背上的青筋也没有他的突出。
索性两人的位置比较靠走廊，秦卿卿拿起包捂着心口就是往外跑，陆之煜上去就要追，男人一把手摁住他的肩，将几张照片递到他手里，陆之煜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僵住了。
会不会很滥情？明明不喜欢他为何不忍拒绝他？
“舅舅，我改了，自从遇见卿卿我就决定改了……”
背后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火，把她架在上面烤。
“你来做什么。”
陆之煜吓了一跳，他结巴道：“学姐，这为是？”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看似目视着前方看着电影，但从她微微发颤的睫毛和不停上下滑动的喉结不难看出她心不在焉。
“老师，他是老师。”秦卿卿低着头，心咚咚咚跳着，怎么有一种出轨被抓包的感觉。
很神奇，仅仅在校园远远的看了那么几眼，觉得她浑身散发着活力，很有趣，或许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总是能碰到，可惜的是，她从来没看过自己，而自己却总是想着她。
白固深有没有女朋友还不确定，但凡自己应了他，她就和他真的没可能了。
熟悉的，冷漠的，压抑着愤怒的声音，有些哑，像是几颗沙粒在自己的喉间滑过。
答应吧，和他在一起了，才能彻底和他断了关系，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对自己根本不说真话。
秦卿卿抬头，躲过他炙热的视线，看向他头顶的那片天，雾气迷蒙，透过浅浅的云雾隐隐约约能看到天上淡淡的冷月。
“老师？”两人同时低声问，白固深淡笑，膝盖抵着她的后座，一点一点用力的撵动，顶的她十分不自在。
裸着的，群p的……
鼻子微酸，心口涨涨的，她想言语，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办公室对她那么凶，现在还阻止她约会，不知不觉，秦卿卿放慢了脚步，白固深了然，加快了速度追了上来，与她并排走着。
明明是十分隐秘的局，他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要不，就……”秦卿卿吞了吞口水，手一点一点的反握着他的大手：“试……”
微紧张的侧脸，精致不凌厉，柔和不圆顿。
……
她抬头想要拒绝，可看着陆之煜紧张脸红的模样，忽然想起了自己，高中时的一腔孤勇，每每上前每每被拒，第一次表白的时候就是这样，羞涩的，胆怯的，有期待，有害怕，即希望听到答案，又害怕得到拒绝。
“握草。”想都不用想那是谁，秦卿卿迅速抽出手，那叫一个快，准，狠，然后回头，不去看他们的眼神。
“秦卿卿。”
怎么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还有就是他怎么也在这里看电影。
哄人，自然是哄她。
秦卿卿的心提到嗓子眼儿，万一他说他们谈过怎么办？她心跳着，撒谎不眨眼，回头看着陆之煜：“也是我舅舅，我不能夜不归宿，我先回家了，那个，陆之煜，我们下次再见。”
“嗯？”秦卿卿没有回头，陆之煜一把抓住她的手，她抽不开。
舅舅？秦卿卿还有着趣味？他笑了笑拍着少年那僵硬的脸：“烂人就是烂人，哪有什么浪子回头的深情戏码。”
少年似乎很紧张，紧张的手微微在抖，他的声音沙哑：“学姐，和我试试吧。”
那是一张张照片，无数个不同的美女，可是男主人公只有一个，都是他，烟酒之地，他的怀里换了一个又一个美女。
“学姐。”
一次两次，被拒绝久了，也忘了当初表白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来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