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不学姐诧异地看她一眼,乐不可支,这少女一看就是法学界颜值担当。十八的年纪,肌肤又白又嫩,问她什么礼貌地回答什么,让人心生好感。“好了,你去找宿舍阿姨登记一下吧,我去接其他学弟学妹了。”他们学校女孩子念法学的没有男孩子多,孟听登记完,把箱子搬上307的时候,她几个室友都已经铺好床了。孟听一进来,大家纷纷都看过来。她们宿舍是四人间,上下铺,其中两个下铺和一个上铺已经被人占了,只有靠门边还有一个上铺。三个姑娘一来就交换了姓名,于是知道没来的那个是谁,据说是h市理科状元,特别牛逼。米蕾瞪大眼睛:“你是孟听?”门外进来的少女身后拉着一个豆绿色的行李箱,她穿着浅蓝色的民国风上衣,下身黑色裙子过膝。有种Jing致温柔的美丽。孟听笑着点点头:“你们好,我叫孟听。”宋欢欢坐在桌子前面,她性格有些咋咋呼呼:“哇你就是你们市的理科状元啊,你长得好漂亮。”“谢谢你,你也很漂亮。”宋欢欢瞬间心防失守!本来孟听没来之前,她们就听说了还有个室友是h市状元,按照她们的猜想,理科状元肯定特别严肃正经,如果是个女孩子,多半带了厚厚的框架眼镜,比较沉默内向之类的。说不定就是一个严肃又死板的学习狂魔。结果走进来的却像是江南水乡走出来的婀娜美人。宋欢欢是深度颜控,她乐疯了:“来来来,我帮你拿行李。只剩一个上铺了,你习惯睡上铺吗?要是害怕我可以用下铺和你换。”角落补妆的女生重重盖住镜子,走了出去。室内安静了一瞬。孟听看着她的背影,对宋欢欢道:“谢谢,我可以睡上铺的。”米蕾说:“你别理她,她叫蒋蓉,一来就说睡不惯上铺,要欢欢让床给她。欢欢不肯,她现在还生气,一句话都不和我们说了。”宋欢欢捧心:“她又没礼貌性格又讨厌,我凭什么让给她,就不让。但是,孟听你要我的床吗,我可以给你。”孟听哭笑不得。她爬上去铺床,宋欢欢在下面仰着脖子看,跟撒欢的小nai狗似的,特别自来熟:“听听你衣服也好看,哪里买的呀?”“外婆做的。”“她真手巧。”米蕾笑得不行。她和宋欢欢是高中同学,知道她的性格。要是这身衣服放别人身上,宋欢欢估计得毒舌吐槽土不拉几。毕竟布料是很老的布料,还是手工缝制的,一针一线虽然紧密结实,可是还是有种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感觉。孟听自己也知道这衣服有些落伍。可她没钱了,也没有衣服,大火烧了木衣柜,只有藏得严严实实的箱子里东西还完好,里面就有外婆缝的两套衣服还有芭蕾舞衣。舒志桐给钱给她买衣服,孟听只买了一套便宜点的,剩下的钱给舒杨买鞋子了。上了大学的男孩子,总得需要些体面。他们俩以前一年四季都穿高中校服,现在要买新衣服,又是一大笔支出,孟听只好把外婆缝的衣服拿出来换着穿。穿什么不重要,勤快一点,想要的东西都会有。九月的军训下过五场雨,算是难得的好运气,新生们躲过了好几天军训。还在军训的时候,整个法学系一班,都知道他们班有个漂亮白净的小姑娘,叫孟听。开始上专业课那天晚上,孟听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打电话的人,穿着拖鞋去阳台打电话。“江忍。”男人嗓音沙哑:“军训完了?”“嗯。”“热不热,教官凶吗?”孟听想了想:“还好,带了帽子的,穿着迷彩服。教官有点凶。要我们站一个小时不许动。”“嗯,真严厉真凶。”可他年少时在军大院,曾经在酷暑八月,因为顶撞长官被罚在太阳下站了三个小时。一直站到中午,他一声不吭,只有汗水不停留,肚子咕噜噜响。教官都不由骂了声狼崽子,让他滚去吃饭。孟听有心事:“你给我那么多钱做什么,在大学花不了什么钱。而且你现在做的事不是很缺钱么,你给我个卡号。我把钱给你打回去。”她怕寄信回去弄丢了。“给你就拿着。”他忍不住笑,“瞧不起老子啊,别想着寄回来,不然我还得托人给你带过去。乖,现在只给得起这些,再等等。想我没有?”她红着脸颊,轻轻说了一个字。江忍躺在沙滩,夜晚的海风轻轻亲吻着他脸颊,他笑了:“没听清,大点儿声成不。”孟听咬唇:“没听清算了。”他怎么那么讨厌。“孟听。”他盖住自己眼睛,低声喊她名字,“我想你想得发疯。”想陪她念大学,陪她走在大学的校园里,陪她看b市的夜晚天空。可是他守望着她的故乡,把这片深沉的大海变成他的疆土,他要做她的国王。孟听脸颊发热,半晌才道:“我放假回来看你,h市好热,你别中暑。”“等你放假得什么时候。”他心里骂了句Cao,“我有空就来b市看你。”孟听忍不住笑:“好呀。”可是江忍实在走不开,施工单位正热火朝天地干,他是大老板,本来就缺人手,忙到每天只睡五个小时,还坚持给孟听打电话,有时候高义找到他,他躺在沙滩上就睡着了。高义看着年轻男人疲倦棱角分明的脸,突然想不起自己二十岁那年在做什么,总归没江忍这么拼。其实江忍活了十九年,生平第一次疯了一样想赚钱。也是他最穷最落魄的一年。——学法学的女生远远没有男生多,孟听第一周就以美貌和状元双重名号出名了。他们法学系的私下都喊她系花。系花努力又温柔,许多人上了大学都会松懈一些,b大崇尚自由,教育理念也自由。然而只有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