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论我怎麽努力寻找,水晶球中心依旧清澈得刺眼,屋外刺眼的yan光穿透透明的水晶球,漂亮的彩虹残酷的折s出我没有灵力的事实。
我惊喜得抬头,「谢谢三叔!」
好期待明天的到来。
过往,我总是将失望藏在心中,微笑着点头接受三叔的拒绝。
「阿禾。」我向在屋外等我的缅因猫招手。
「是,没有灵力。」大堂哥同情得看着我绝望的表情,口中却只能无奈的重复方才测试的结果。
「为什麽?」
「别急着谢三叔,咱们先说好,要是到时候你爷爷回来,怪罪了下来,我可不陪你挨骂。」三叔笑骂道。
水晶球从里到外,一共有十层。
身为cha班生的我正面无表情得盯着讲台上的那颗白水晶球,整个人恍若置身梦中,就连身前负责教课的大堂哥和身後坐着的三十几个灵能师训练生都显得那麽不真实。
一切显得格外平静美好。
但这次不同,这次我不愿意再轻易妥协。
「十年那麽久,许多东西都变了,说不定当初爷爷阻止我的理由也早就不存在了。」
其实不难嘛,早知道就早点问三叔了,我不禁为自己过去胆小退怯的做法感到有些好笑。
为什麽其他人都可以在六岁时就开始接受灵能师训练,唯独我是个例外?
走廊两侧的灯火摇曳,细小的蝉鸣声在耳边打转、竹喷泉的流水写清音,夜莺在枝头上高歌。
拉上了纸门,我吐出一口长气,紧绷的神经终於松懈了下来。
我笑笑也不反驳,三叔一向刀子嘴豆腐心,估计到时候要是我真挨骂了,三叔肯定还是会在背後为我说几句好话。
当我将话问出口的那一瞬间,那颗一直压在心口上的大石头似乎也稍微轻了一些。
「三叔,」我摇摇头,不愿意就这样放弃:「爷爷已经离开尉迟家、说是去守某座神山守了快十年了,就算是爷爷做的决定,那也是十年前的决定。」
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的要求。
闻言,三叔低下头来似乎是在认真地考虑我说的话,过了许久後才终於首肯,道:「那好吧,我们试试看好了,你明早就去找你二堂哥报导吧。」
再次谢过三叔後,我起身行礼後退出了房间。
所以,我想要一个诚实的答案。
第一堂灵能师训练。
而天生就没有灵力的我,就像是一个外表华丽的大花瓶,只有空有其表的瓶身,瓶子里却没有半滴水。
在尉迟家,三叔是灵能师训练的总负责人,有点像是一间学院的院长,也是一直禁止我参加训练的人。
「这到底是为什麽?」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尉迟家的族人,每一个人都清楚明白一个灵能师没有灵力意味着什麽。
我正襟危坐在草蓆上,直觉得心中有一gu炽热的火在燃烧:「我有先天的yyan眼,这是族里大多数人都没有的天赋,三叔,你也知道大多数族人要是不经过训练根本看不见。」
爷爷?
我无助地张望着四周,试图从在场的族人中找一点鼓励,不论多微小的鼓励都行。
除了温文儒雅的气质,三叔还有一颗充满公平正义的心,很符合他的身份。
「但他们却能从六岁起开始进行灵能师的相关训练,而我都十二岁、快十三岁了,却连一次训练都不能参加。」
「你别问我爷爷这样做的理由,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他老人家的话办事而已。」三叔试图安慰我。
三叔叫尉迟夜萧,他和爸爸的年龄差距不小,是和我年龄最接近的小叔叔。
阿禾跃到我的脚边,轻轻地蹭了两下。
听到阻止我的居然是小时候最疼我的爷爷,我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没有水就开不了花,和没有灵力就用不了法术是一个道理。
许是被问得哑口无言,三叔张了张嘴,没有答话,直到片刻後才支吾道:「这也不是我做的决定,这是你墨爷爷做得决定。」
我迈开前脚一个踏步向前,脚踩着柔和月光,脚步前所未有的轻快,阿禾也一步一趋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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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的三叔叫我很难想像他会刻意刁难我,故意不让我参加任何灵能师训练。
「当初我也不过才四、五岁呢。」
这是我一直想问三叔的问题。
点亮的层数越多就意味着一个灵能师灵力越多、品质越好,而点亮的颜se则是一个灵能师与生俱来的灵力属x——一个灵能师能用什麽法术就是根据这个测验测出来的属x决定的。
妖魔鬼怪有妖力,神祗有神力,身为人类的灵能师则是有灵力,虽然有些微的不同,但每种力量本质上是一样的。
我集中jg神重新打量眼前的白水晶球。
「没有灵力。」我有些呆滞的重复着大堂哥方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