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成绩,到底是怎麽考的…」
「…我有读书…但我没想到…」
「没想到!不要再跟我说这种不负责的话!我送你补习让你上家教,花了多少钱你知不知道!然後现在跟我说你没想到!你没想过自己会没高中念吗!这种成绩我到底要怎麽跟老师求,才能让你进去读?」
「……」
「说话啊!玩电脑的时候不是很大声!我早就预料到了!你都说你读了!读了!我从你回家後就没看过你翻开书!」
「…」
在客厅里,爸爸拿着学校发的会考成绩对着我怒吼,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爸爸的嗓门那麽大,大声到连地板都产生共鸣,我不敢回应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感到羞愧,而是我觉得现在说什麽都没有了,乾脆让他痛痛快快的骂一下,过两天他还不就恢复了,过着他一样的日子,早上翘脚故着他的杂货店,下午找邻居喝茶聊天打麻将,对於我上那间高中?他有在乎过吗?我看他是要吼的越大声越好,就是要让街坊邻居知道他好像在乎他的儿子,我就静静的等他宣泄完就好,我反而愧疚於坐一旁的妈妈,她左手拿起手机打电话右手翻着各个高中的电话。
「喂-请问你们高中去年要pr多少才可以上」
「这个我们网路上都有纪录,至於今年要看考题难易度我们才能知道,不过今年基测偏易,我们今年的标准应该会提高一点,请问你们家小孩今年pr多少呢?」
「我们家小孩他考pr23」
「pr23…可能…不太行,你们有想过让他他重考吗」
「我家孩子很乖很聪明的!他只是b较有个x而已,你们学校可以通容一下吗?他不惹事的!」
「我建议他还是重考一下会好一点…不好意思!我们这边有点忙!如果还有问题的话我会再回拨给你的!」
「…好…我是张妈…」嘟---
说好的要回拨,连名字电话都没记就直接挂电话,我看对方是根本找个藉口搪塞而已,我想对方一定是听到我的分数後忍不住要笑出来了,才掰一个这样的烂藉口而已,看到妈被这样对待,我真的对她很抱歉,我的愧疚感来自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她,剩下另外一趴是给我自己,对於我爸呢,我对他毫不在乎。
那一趴的担心也足够我伤透脑筋了,我完全不想要重考,读书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根本是绝缘t,我没办法啊!我看书就头痛,听到老师讲课我就想睡,倒是打个星海争霸能让我3天不吃不睡不是问题。我担心爸妈想通了,送我去读国四班,简单讲就是重考,打si我我也不要重考,或是送我到那种一听就知道的烂高中,就是那种我以後自我介绍时,别人问我是来自哪所高中时,我一讲出来就知道是所烂的那种,你可能会问我说,考这麽烂还要叫建中、板中来收你喔!想的美!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当然知道自己只能上烂高中,但我希望这个高中烂的默默无名,烂的无人知晓,至少给我最後一张遮羞布,让我还能出去见人。
两三天过去了,家里对於我考烂这件事已经淡化不少,也不是淡化,就是没再提了,顶多爸爸在打牌的时候搬出来说说,「啊啊我家那个孩子啊脑袋不知道是装什麽!唉唉」想到他在讲这句话的嘴脸我就生气!可是我也不能反驳,我就把自己当作是木头好了,我听不见!我都听不见!我离开我家的杂货店,去外面兜一圈,我经过一家补习班前面,补习班上面贴着「贺!刘小瑜榜首荣获pr95」看着榜上的名册,我脑袋里只有满满的乾我p事而已。
「同学-方便打扰一下吗?」
一位身材微胖的大妈穿着交通背心手上拿着传单递给我
「没空」我没好气道
「没有关系你就帮我这个忙,拿个传单,我发完我就能回家了!」
「好,我拿就是了,你可以走了!」我抓了她手上的传单,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叫他不要烦我
「现在的小孩真是…偶那时候喔大人跟我讲话我都毕恭毕敬的…」她缓缓的走离我旁边嘴里继续喃喃自语
在她缓缓走路的背後我对她竖起中指,想要把手上的传单r0u成个纸球丢向她那空空如也的脑袋,正当我正准备要r0u手上传单时,我看见了传单写了几个大字「忠和高中招生中」
「这所高中我怎麽没听过?」
「迈向更好的未来-忠和高中,本校第二届招生,学校拥有完善师资,设备良好,请各位踊跃参与」然後下面就写电话与地址
这个传单怎麽感觉骗很大啊,连录取分数都只字不提,而且才第二届?这麽新的学校?我带着满头的问号与好奇心的把这张传单带回家了。
回到了家,妈妈老早坐在一张椅子上等我了
「孩子我觉得你真的得重考了,这也是我和爸爸想过的,你就算再怎麽不愿意你也要面对你自己的未来阿」妈妈说
不会吧!他们想通了!我还以为他们已经放生我了!不不不!我不要!我一急直接把口袋那张传单给我爸妈看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