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重复的一天,韩童在一阵熟悉的电话铃声从中醒来,蹙着眉表情十分不悦。
伸出手在床头柜上瞎0,然而指尖一直0空,耳膜实在受不了铃声的吵闹,睁开微眯着一只眼睛,在依稀看到手机就在床边,一把抓过,带着睡意望向屏幕。
“苏顾”这两个字犹如坠落在她本是一片平静湖水心中的一粒细沙,虽小,泛起的涟漪却足以让她彻底清醒,好似惊弓之鸟般,瞬间就从床上弹起。
屏幕伴随着铃声不断闪烁,明明暗暗,她脸se忽然一变,这个人似乎是她的男朋友?
忽然,一切的过往都往她的脑子里汹涌而至。所有的东西该来的又都来了,可好像一切又像被过滤过一样,有些东西记忆中便戛然而止。
韩童坐在床上双手十指环紧双腿,将脑袋埋在大腿上,乌黑柔顺的发丝披散在肩头,她实在想不起更多的,只记得这个所谓的男朋友是她的家人y要与他产生的关系,没错,苏顾就是她家人挑中的强迫她去g引的金gui婿,而她家现在破产的原因也是他。
——因为,苏家认为她是一个想靠着苏顾攀附上豪门的nv人,某种意义上苏家人真相了。
没有任何一个家族可以容忍她这样的存在,苏家当然也不行。做出这样的事,却没有人问过她是否愿意,她不愿意,她不ai他,甚至是厌恶,没由来的,在看到听到这个名字时,那种烦躁萦绕着她。
一次又一次的循环早就耗尽了她的耐心,是了,成千上百次的重生在家里破产的当天,一次次奔波,一次次面对苏氏的羞辱,她已经忍无可忍了。既然注定要重新开始,她凭什么要忍?苏顾?苏悠?她一个也不忍。还有那对儿想靠她攀上苏家的夫妇,让他们的“豪门梦”见鬼去吧。破产?破产就破产。她不在乎,反正也会重来。韩童没有抬起头只是用手拿过手机,按下接听,又是重复的劝告,苏顾一贯清润的声音略带一丝急促,“韩童,今天你别去公司了……”
“我们分手吧,我受够你了。”毫不犹豫的说出分手,带着一丝隐秘的畅快。电话那头苏顾显然是愣住了,过了几秒才急忙道“童童,你家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听我解释……”烦不烦?还要再加上一句我会想办法的,哪次他真的想办法了?虚情假意!
“你听不懂话吗?我没有在征求你同意,我是在通知你,苏顾,我们分手。”然后“嘟。”的一声g净果断的挂断,韩童才抬起头来,洗脸刷牙,再把睡衣换掉,穿上西服套装,起身将卧室书桌上的笔记本塞进放有融资策划方案的手提袋里,电脑里加密文件夹是一份证据,缓缓将手提袋拉上拉链,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冷笑。她并不记得是哪来的,只记得在她的电脑里,不过既然能利用上就是好东西,呵,苏悠,准备好接招了吗?
韩童出门的时候,一直在想,想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就像现在,她拿着东西要赶往那家公司,又一次,除了她不打算再忍这一点,毫无差别。
无止境的循环;因破产使家中负债累累,她不得不去那家公司——那个男人父亲的公司,和一群人一同竞争抢夺投资的机会,这或许也是使背负重债的家庭唯一恢复生机的办法。
然而每次融资失败,或是si亡就会回到,最初家庭破产的。她一次次的忍耐只是因为也许融资成功是唯一结束这个循环的办法。可显然,并没有什么效果。
那个nv人永远不会让她得到这笔投资。太多次的重生,她已经逐渐忘记在家里破产这件事,她的这位男朋友又充当了什么角se,却又知道和他脱不了g系,起码这心中由来的厌恶做不得假,装,一个两个,苏悠,苏顾,都是一样的。
韩童站在拥挤的公交上,为数不多的记忆告诉她,不管是开车还是打车都曾经被苏顾强y拦下,所以这次她选了搭公交车。而且,她印象中,一旦被他缠上,很难脱身,不免又要浪费不少时间,而且,他们很熟吗?为什么要用那么,那种眼神看着她?仿佛他们十分相ai,仿佛……明明就不是这样的,至少她对苏顾是逢场作戏。
燥热的天气使韩童烦躁的要命,而她也不想再等了,恨不得,现在就撕开苏悠的那张美人皮。想让她像以前一样伏低做小?做梦!
一想到那个nv人是他的妹妹,面子上还是和她维系朋友关系,却总是在董事会所有人面前用各种理由否决她的提案,按说只要针对苏悠每次的理由,完善ppt,她早晚有一天可以拿出一份让人挑不出毛病的提案,这也就是她记忆出现的问题——她不记得了,她的记忆似乎被什么人清洗筛选过,她记得的,只是那人希望她记得的……
现在她电脑里加密文件夹里装着的,正是苏悠真实身份,不是苏氏集团亲生nv儿的证据,还有她在一起在外面乱ga0男nv关系的视频;果然b起公交车内里的闷烦,还是这对兄妹更讨人厌,想到这,韩童不自觉的抓紧了手提袋,指甲盖掐陷在掌心,眸中冷冽了三分。
会议桌前。
看着大屏幕上放映灯一次次闪过各种照片视频,韩童心中有种奇异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