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已经睡熟了,baeng的一团,像只畏寒的小猫一样,安静地蜷缩在他怀里,眉眼间一片安然恬淡。
被子里盈满了他们呼x1交缠的温度,暖暖的,手指触上她滑腻的肌肤,只轻轻地抚了抚。
他终是起身离开。
书房里,平时严整有序的书桌现在可谓是乱七八糟,椅子是不能再坐了的,他俯身整理书房散落的文件,其实,他没打算在书房要她的,最起码,不会那么狠。
手指间拈着的纸片还有余温,在她进来前,他把它塞到了电脑下,她不是那种会乱翻他东西的人,但为什么,是害怕吗,他还是选择把她带上q1ngyu的巅峰,让她沉沦,无暇他顾。
又或许,在她身边,连失控都不需要理由。
纸片上的内容他已烂熟于心,只不过直到此刻才有决断,打火机的火苗熠熠,火舌燎尽了最后一丝存在的痕迹。
书房里还驻藏着深冷的夜se,此刻的空虚寂寥连灯光都无法驱散,他在这寂寥中伫立良久,终是到了一灯如豆,夜se半酣的时分,他想,或许是这夜se太扰人,他竟忘了,还有人在梦里等他。
被子里的人挪来挪去,却怎么都滚不到男人的怀里,谢棠扑了个空,这才有些迷糊地睁开了眼,枕畔果然没人,连她身侧的位置都是冰凉的。
哦,是了,谢涵应该早就起了,哪像她,心安理得的在床上赖着。
被子里还有他的味道,裹紧了,就好像他还在一样。
翻过来,又翻过去,奇了怪了,谢涵怎么还不进来呢,这是他的房间啊,他不来,她穿什么衣服啊,难不成又穿他的衬衫,谢棠反正闲来无事,在被子里东想西想,可是,上次她也是胡乱套了一件男人的衣服,后来发生的事情自然理所应当,她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这衣服什么的,还是要谨慎选择。
又躺了一会儿,好像真的没什么人来理她,哼,她才不等了呢。
被子底下的人当然什么也没有穿,睡裙早不知道被谢涵丢到哪去了,但总不能披着被子去找吧,这样都拖脏了,aig净又自以为应该没有人会进来的谢棠同学觉得,她可以快速冲到衣柜,翻出一件衣服,再迅速穿上,计划很是完美,但她刚刚翻身起来,双腿之间就是一阵涩涩的痛。
谢棠yu哭无泪,谢涵昨晚上到底吃了什么疯药,别说快速了,就连走路都别扭得很,心里不知骂了他多少遍,几乎是每挪一步,她心里的小人都想把谢涵打一遍。
有衣柜就自然就缺不了镜子,她都不好意思看,只匆匆瞟了一眼,那满身的吻痕,特别是shangru之间,被疼ai得狠了的痕迹,她羞得一把拉开衣柜门,只差把头埋进衣服里去。
其实,她应该收回她先前所想,这衣柜里,何止是有她的衣服。
谢涵的生活总是很有规律,西装、衬衫、马甲、按套整理,颜se由深到浅,一切都整整齐齐,虽然谢棠觉得是他强迫症,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样放,既方便又养眼。
但现在,这衣柜里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颜se,有她的礼服裙,她ai穿的背带k,虽然谢涵不止一次想把它们丢掉,还有她的衬衫,牛仔k,样式太多,她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衣服。
坦白说,衣柜里的情况有些滑稽,几乎是他的每一套衣服旁边都会有她的一套,但是,西装配她的背带k?哦,她现在理解他为什么想丢这条k子了。嗯,连睡衣都配成一套,可是,他不是很讨厌这种印花小熊的图案吗,衣柜里琳琅满目,她穿酒红se长裙的时候,谢涵配的象牙白西装,那天,他们两个可以称得上各种层面上的耀眼夺目。
看得越仔细,越能想象得到,那个人站在镜子前试穿的时候,目光不由自主地就会追随被留在柜子里的另一套衣服,衣服是没有任何温度的,不像她看他的时候,一点都不像。
他只是习惯x地花很长的时间呆在衣柜前,像现在的她一样,傻傻地驻足不前。
门开的声音,谢棠一下子从那些想象中惊醒,怔怔看向门的方向。
谢涵的脸se绝称不上好看,嘴上虽然斥她又光脚下地,但抱起她的力度温柔又小心。
她被抱在他怀里,两只冰凉的小脚被他捉在手里,用他的温度来温暖她。
谢棠低垂眼睫,甚是乖巧地坐在他怀里,闷闷地,不发一言。
其实她不是不想说话,相反,她很想很想问他,那些年,你是不是也有恨。
但这样,又是谁在谁心上割了一刀呢?那答案,也从来不会放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谢涵没想真的训她,真的冻坏了身t,心疼的还不是他么,但怀中人的情绪明显就低落了下去,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她放回了被子深处,这才起身去了衣柜前。
“:今天你还出门吗?”没有回应,那人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呆呆的,被一团被子簇拥在中间。
谢涵就当她不出门吧,只给她带了套睡裙过来,楼下还有张妈,所以不像平时,只穿条裙子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