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燕景旗订婚了?”项昭那头微愣:“嗯,你知道了。”祁崇野意有所指道:“就不怕他背叛你?他前未婚妻是怎样的人你清楚。”项昭坐在餐厅吃着甜品道:“我不担心这个,订婚也是你情我愿。”她转了圈细勺:“你知道秦隽怎么了吗?他最近好像在忙些国内的事,但不知道忙什么,上次还受伤了。”祁崇野看她转移话题,眼眸微暗,望着监控里两人抱着离开阳台的背影,莫名烦躁涌上来:“你早点回……”话音未落,被视频那头突然打断。“我哥哥找,下次再聊。”项昭看着通知列表上方弹出的新通话,原本散漫的神态露出了些敬畏和喜悦。祁崇野看着视频挂断,站起身走到窗边旁,眼眸闪过一丝Yin郁,手里把玩着魔方高速运转。——翌日清晨,聂萝京生物闹钟定时醒来,揉了揉酸疼的脖颈,被旁边的男人当抱枕圈在怀里维持着同个姿势睡一晚,身体舒展不开来有点僵硬。这间送给聂柚柚的房间装修风格是粉蓝色彩,聂萝京刚睁眼一瞬间没恍惚过来,感受到架在腰间肌rou线条流畅的手臂,方才发现女儿还在自己房间里睡觉。她缓缓抬眸,看见燕景旗安睡侧颜,深黑睫毛很长,眉骨鼻峰立体,眼尾形状的美稀释了锐利感,似干净的冷澈。微微睁眼,朦胧上浅雾的黑色的宝石眼珠轻轻转悠,给整体带来雌雄莫辨的俊美。都说看人,第一的便是眼。燕景旗有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天生的演戏胚子。聂萝京轻声道:“我要给我女儿做早餐,手拿开一下?”燕景旗收回揽住柔软腰侧的手臂,宽大炙热的掌心稍微挪到腹部位置,慢慢覆盖道:“生小孩疼吗?”他的声音自带性感的生命力,温柔低沉里藏匿无数的缱绻,略带刚睡醒的沙哑刮过耳膜,的确好听。可惜聂萝京知道这一切表面假象,别人都是有起床气,燕景旗非但没有,失眠症后比平时性情要更柔和。“应该疼吧,我当时没什么知觉。”聂萝京从他掌心逃离起身下床“为什么非得生?”燕景祁语调缓慢,体内真实人格渐渐苏醒,眼眸流光幽黑冷漠。“想生就生了,没有理由。”燕景旗起身穿上衬衫,拿过棕色西装马甲套上纽扣:“等Jing神戒断疗程完成,我会离开北城,明年二月初和项昭结婚,这段因Jing神疾病而生的关系提前终结算是有个交代。”要不是聂萝京清楚两人关系,燕景旗睡完起来这一番话搁外人眼里听着特别像渣男割席的翻脸发言。燕景旗眼角一瞥:“你们母女生活也不会被打破,京市的麻烦我替你处理。”聂萝京道:“谢谢。”“妈妈!妈妈!”睡醒没见着人的聂柚柚顶着乱糟糟的发型迷迷糊糊跑出来了:“你怎么在燕叔叔这啊?”“快去刷牙洗脸,出来吃早餐。”聂萝京过去抱起女儿给她轻轻捋头发。燕景旗整理领带微顿,望着她们母女温馨的背影,拿起手机发出去消息。【调查下五年前颐市销金窟项昭自救后项萝京的后续,我需要知道她女儿的生父是谁。】——北美洲一所地下大型拍卖会场所,歌剧院的格调修饰,美轮美奂,中央是连排蓝坐席,而左右是空中层楼,油画金壁内阁厢里主位红坐席赠予特殊神秘的客人。
拍卖师谈笑自如讲着一口地道利索腔调为各位介绍,森林宝石手镯,银色镯底工艺Jing巧细致,栩栩如生的蛇纹镜面延圆日月薄坑轮绕,镶嵌产自哥lun比亚的顶级祖母绿宝石,浓烈翠色晶莹剔透。“一百万美元起拍。”此话一出,很快蓝坐席里有人紧随其后举起牌子出价,等数额达到五百万美元出牌才渐渐减少。伴随一声枪响,是五号阁厢。拍卖师叫唤价格的话语换成了另一方式:“五号客人打响了今日拍卖会第一枪,此物将以千万美元为圈,是否有人要击靶?如若没有,归五号所有。”而发出五号枪靶的客人坐在红席位,皮靴之上是修长的深色冲锋裤,宽大的黑色皮衣拉链半敞,无袖衫包裹着线条美感的壮硕身躯,银链坠落到肌理间。美式前刺的寸头干净,哪怕遮着黑面具仍然能看出锋利的下颚和那双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漆黑隐深处是墨绿色的瞳眸。裴寅想着国内有个小孩生日快到了,邀请来看看能挑到什么好东西,当那个宝石手镯出现,便一眼相中了。因为他脑海冒出却是抱着小孩那妈妈纤细柔软的手腕,缺了点装饰。“真配。”裴寅深眸微眯,势在必得。然而此时,又响起枪声。“八号客人追靶,两圈。”鸦雀无声,无人举牌,千万级别的拍卖可不是随能趟的。何况枪靶可是红席位客人独有的考验枪靶技术和财力范围的拍卖游戏方式,有热闹看了。裴寅挑眉,往对面右侧阁厢瞟去,八号客人戴着同样面具看不清脸,正坐在红座,全黑穿着内敛低调,浑身扩散着沉稳的气场。“砰!”面前的无线科技靶被子弹刺穿,裴寅从容收起枪把桌边,右手食指翠绿宝石戒指瞩目,慢悠悠用叉子拿起葡萄咬嘴里喝了口酒,嚼烂吞咽,喉结滚动。“五号客人追靶,叁圈。”八号阁厢,主位男人身侧走来个戴着面具仍然能看出美艳动人的女人,手里弄着枪,红唇微启道:“哥哥,还是你来吧,我不会玩枪。”男人掀起眼皮,修长指节接过她手枪游刃有余拉动滑膛,朝着靶圈扣下扳机。“砰!”“八号客人追靶,四圈。”“砰!”“五号客人追靶,五圈。”这场追逐拍卖不知何时结束,拍卖台后屏不断跳动的金钱数字令人心惊rou跳。美艳女人看着数字跳到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