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昭启程前坐在自家卧室露台,面前藤蔓缠绕开花的多色玫瑰,她给盆栽里Jing心护养最为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浇水。随即摘掉其中一支,把花瓣蹂躏扯烂,美艳漂亮的面容上隐隐Yin郁。——聂萝京回家后把生日蛋糕存放好,继续忙活其他事情,做着手工包装。而沙发的李遥槟焦躁地轻蹬皮鞋,抓挠了下头发,自从椿翊居一别,再见面后总觉得很尴尬,张张嘴不知道从何说起。瞧着聂萝京这两天忙里忙外没停歇过,李遥槟起身开口道:“你别都自己做了,我帮你雇佣个帮手。”聂萝京看他坐这么久终于憋不住话,抬头道:“没事,我亲自动手比较安心。”李遥槟顺其自然地凑到她身边,相比在椿翊居不羁桀骜的神情稍微收敛了点,说话略带不易察觉的温和。“你这样活着多累啊,在椿翊居挣没尊严的脏钱,还挤在这么普通的破房子里要啥啥没有,要不跟我,我养你们!”聂萝京微微抬眸,直奔主题道:“我可以告诉你答案,柚柚的亲生父亲不是你,也不是另外两个。”李遥槟脸色微僵,唇轻轻碰撞,微弱的声音失望呢喃道:“真的只是春梦啊。”聂萝京想起燕景旗残暴的手段,思索半响道:“正因为不是你,你才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李遥槟不知道京市的事情,也不知道有个要弄死他的燕景旗,反而从聂萝京话里听出另外一份意思,自我脑补在对方心目中地位特殊,早年间Yin暗爬行的自卑突然就自信起来。聂萝京觉得很奇怪,李遥槟给她的印象不再是椿翊居那个凶猛的猎豹,反而像楼下大爷家里养的傻憨金毛。李遥槟嘴角轻勾,正欲再说些什么被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打断,他微微皱眉,前去开门。戴口罩和鸭舌帽的神秘男人猛地闯进来大力推开他,直奔厨房聂萝京,俯身抱起捞到肩膀上往房间大步流星,“彭”地一声巨响,房门被锁。整个过程骤不及防,李遥槟猛然惊醒,神情焦急过去使劲拍门道:“你他妈谁啊?!我报警了啊!敢动她老子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门突然被打开,男人扯掉口罩,低沉音色只吐露一个字:“滚。”彭!再次闭合。李遥槟愣了片刻,没想到是燕景旗,似曾相识的一幕让他想起高中那年聂萝京被刚拿影帝的燕景旗抱走关进空教室,转过身来关门也是这样一个字:“滚。”李遥槟攥紧拳头,忍受不了二次重演,他赶紧寻找撬锁的工具,想起聂萝京昨天拿出来修水槽的扳手,立马到厨房去。而房间里面燕景旗对外头动静充耳不闻,把聂萝京往床上一丢,褪去身上碍事的黑色大衣,解开袖口烦躁挽起,缓缓摘掉口罩,露出那张雌雄莫辨俊美的脸。“你下次出场别搞那么惊悚。”聂萝京被强劲长臂捞起闻到对方身上木质调雪松香,就猜出了。“聂予青的亲生父亲是谁?”燕景旗脸色微凝,那双漆黑的眼眸宛若冷血动物般Yin森的压迫感审视着她。聂萝京道:“我不记得了。”燕景旗神情异常地平静,伸手粗暴地扯掉衬衫领扣,快速呼吸起伏的胸膛出卖了他的情绪。他看着打算远离他从床侧爬出去的聂萝京,心头烦躁,握住她阔裤屈膝提起露出的雪白脚踝猛拽了回来,聂萝京大腿内侧猝不及防撞到对方紧靠床框边的膝盖,疼得皱起了眉。
燕景旗丝毫不懂怜香惜玉,而是伸手罩住对方颈侧收紧逼近,语气温柔得简直令人毛骨悚然。“你知道我昨晚见到了谁吗?你以前的哥哥,项觞。”聂萝京淡定地嗯了一声。燕景旗摸着她紧绷僵直的腰背,哂笑道:“阿京嘴里撒谎,身体倒是诚实。”气氛猛然寂静僵持,燕景旗嘴角笑意渐渐消褪,下颌紧绷着道:“聂萝京。”他第一次喊她的全名,带着新姓。“他是你哥。”聂萝京眼皮微颤。“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他给你当了二十二年的亲哥,你们竟然滚到床上去,这种行为叫乱lun。”燕景旗字字诛心,不知是泄愤自己的心乱,还是想羞辱对方的道德,重重咬着最后两个字,眼神尽是寒凉和失望。聂萝京和燕景旗之间的羁绊特殊,她坐在床上沉默半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像以往那样表示安抚和求和的意思。燕景旗视若无睹拍掉她的手,直接道:“我调查过医院档案,当时只有两个月份,明明可以打掉,却自愿生下了小孩,为什么?”聂萝京深思,想起前世站在母亲房间门口,看着她流露着从来没有对她有的珍爱和温柔,抚摸着肚子的孩子分享着胎教音乐,轻声细语讲故事。那时候是什么心情,没有羡慕嫉妒和渴望悲伤,什么都没有,只是很空洞,像是心脏破了一块口,漏风怎么都填不满。聂萝京接着回去继续工作了。直到某天母亲即将病逝的消息传来,约她私下见面,唯一一次流露善意的原因是为了托付那个孩子,她的妹妹。妹妹没有受到畸形血脉影响,很是健康可爱,因为年龄差距过大,到外面说起来不好听,便以故友女儿身份接进来。管家离世前告诉她。相爱相杀,聂翡是前者,她是后者,与母亲相遇在不同感情节点,便是天差地别,人心rou长的,有所厌恶,有所偏爱。聂萝京太孤独了。当肚子揣着一个生命。她只是觉得能带走她,像是弥补曾经未享受过母爱的自己。燕景旗见她不答,像是逼问犯人似的,非得事无巨细地扣出来。“十二月二十四号发生的?”“不是。”聂萝京停顿:“一月一号。”燕景旗额角青筋抽搐:“是不是项觞那畜牲逼迫你!”聂萝京还没答,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