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晖放下挂在右肩的书包,蹑手蹑脚的走下楼梯。她蹲在楼梯口,偷听起姜天佑和病人的对话。
她老爹当年的志愿选填是根据自身需求而填的,完全没有考虑过其他的问题。姜羽晖一直到下了公车都还在想她老爸的那句话。经过自家门口时,她还特地抬头看了挂在屋外的招牌一眼,想着要不要乾脆跟自家老爸一样念中医算了。
系看来看去都不知道要选什麽……羽晖有没有什麽想法?」
就算没上楼姜羽晖也知道楼上两位老人家在看b人生还芭乐、据说斥资重金的八点大戏。姜天佑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就见姜羽晖从诊间的另一头拉过一张椅子,面对椅背坐下,「叔叔是遇到什麽事情需要请教我们家元
「爸,我回来了。」
姜羽晖对正在看诊的姜天佑说道。姜天佑对她点个头,继续替他的病患把脉。
「啊哈哈,谁叫伯父b较特殊一点。」
但是,当姜羽晖上了楼梯之後,她却听见来看诊的病人忽然压低声音,对她父亲窸窸窣窣的说了一会话之後,她老爹非常头疼地回覆:「是阿彰把你介绍过来的啊……我已经不做这个很久了……」
诊间里又响起压低的对谈声。姜羽晖集中jg神,用力地偷听,但双方声音压得太小,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在楼梯口蹲了好一阵子,两脚都发麻了,竟然连个可以凑热闹的关键字都没听到。她r0ur0u发麻的双脚,小心翼翼地把蹲姿挪成坐姿,好让自己可以听得舒坦点。
而姜天佑会感到为难是为了钓对方上钩,但林仪芬姜羽晖她妈的名字会控管姜天佑起乩也是主因。
「不然这样好了,你先去带你儿媳妇过来一趟。」姜天佑和病患讨论道,「我们先问太子爷,看看是发生了什麽事,再请太子爷指示?」
「……伯父这样说感觉好怪……」
会被土地公庙的庙公引荐过来这里的人不外乎两种:一种是庙公被卢得受不了就将人推荐过来了,另外一种就是身上真的有太厉害的麻烦,庙公没办法处理,必须交由姜天佑接续。而楼下的那位病患,老实说,姜羽晖方才上楼的时候没特别注意,所以她不清处对方究竟是没什麽大问题的前者还是有点麻烦的後者。
「他陪阿嬷在看连续剧,就那部老子和小子。」
「老爸,你有事情要问元帅大人?」
「我也这麽觉得。」姜羽晖想起了自家老爸,不由得ch0u了一下嘴角,「让他来讲这种话真的很没说服力……」
——喔喔,听到重点了!姜羽晖终於听见她想听的东西,便推开楼梯间的门,凑入诊间的热闹里。
「那应该不是特殊的问题了。」姜羽晖完全不认同,「他是根本不适用!」
姜天佑的本业是乩童,中医师只是副业。他也不是很久没当乩童,他只接土地公庙庙公也就是她爸口中的阿彰介绍过来的客人,而和姜天佑搭配的桌头,现在大概在楼上一边陪她nn吃晚餐一边骂连续剧的编剧。
她踏进自己家,「天佑中医诊所」的门口,一g的诊所老熟客纷纷向姜羽晖打声招呼。
「……你什麽时候下来的?」姜天佑看向推开楼梯间的门的姜羽晖,对於突然冒出的姜羽晖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姜羽晖的爸爸,姜天佑,是一名中医师。
「唉呀小羽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姜羽晖回答,并且把郑千遥往後拉一点,她太靠近路边的红线,「我不知道我以後要做什麽……虽然我爸说以後的工作跟你学的东西不一定会有关系就是了。」
「我听到叔叔提到庙公的时候下来的。」姜羽晖回道,「爸,你既然要问元帅大人的话,不跟阿公讲一下?」
而他的nv儿,姜羽晖,目前就读平和高中二年级,面临了解自己兴趣以及x向的烦恼。
姜羽晖的爷爷,姜有为,正是与姜天佑搭配的桌头。姜天佑看了一下姜羽晖,然後问道,「你阿公现在正在g麻?」
「小羽好久不见,哎唷真的越来越漂亮了喔!」
「你这样我也很为难,」她听见她的父亲说道,「我现在还在看诊,而且不知道桌头有没有空——」
姜羽晖听到这里就知道了:那个病人是她们家再过去一点的土地公庙庙公介绍来找她爸的,不晓得是要来问什麽事。
姜羽晖一一向那些每个礼拜都会打照面的阿伯大婶打招呼,一面走入诊间。当初姜天佑装潢诊所的时候忘记将楼梯隔开,因此姜家人回家势必要从诊间上楼。
当初姜天佑念中医就是觉得偏方感觉很不靠谱,乾脆去念中医系学习中医b较方便,如果遇到信徒求神问身t治病等问题至少可以开出一针见血的药方,或者可以针对信徒拿出来的奇怪偏方做出正确的解释及更正,当然,姜有为是中医师也是其中一项原因。後来姜天佑和林仪芬结婚以後,因为姜羽晖的出生,姜天佑和他父亲受到林仪芬的控管理由是不要影响小孩越来越低调,低调到只替土地公庙的庙公介绍的信徒起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