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好吃到都哭了。」
脸上一红,慌慌张张的阻止医生:「就说不要再提那件事了!」偷偷往门边看去,米索被骑士长叫走了,好像没有要回来的迹象,希望他不要太快回来!
说起来真的很丢脸。
得知自己失忆後头次进食,完全不会使用餐具的我在米索不耐烦的教导中终於成功挖起软烂的清粥,一吞下肚泪水就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不只我自己吓一大跳,连抓到机会就会开启嘲讽模式的米索也惊讶得说不话来。
「梅兰大婶和葛利大伯听到可高兴,看你吃得津津有味,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鼓励,最近煮饭特别迈力,都是多亏你的福,让我们的伙食变好。」医生笑眯眯的收走手帕,以手势催促我赶紧吃饭。
梅兰大婶、葛利大伯以及他们的孩子尤菲掌管教会的伙食。
三人都很热情,对我很照顾,他们煮出很多丰富营养的菜se,希望我能赶快康复,我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吃饭,不知道他会会端出什麽新奇的菜肴呢?对只能躺在床上养伤哪里都不能去的我来说是目前最大的乐趣。
「教区长还是很忙吗?他是不是把我忘记了。」
要不是教区长即时发现我,医生可能也没办法从鬼门关前救回我。
我一直想要道谢,但找不到这个机会,我现在没办法下床,无法直接去找人,只能等教区长来探望我,遗憾的是直到现在人还是没见到。
「没有这回事,教区长可是很关心你的伤势,三不五时都会询问我状况。没来可能是因为公事繁忙,之後总有机会见到他。」
医生轻声细语的安抚我不要太焦急,见我吃饱了从一旁的茶几上优雅端起药汤,我的脸顿时一垮,我讨厌吃药。
「一定要吃吗?我最近觉得好很多,可以不用再喝了吧?」我露出可怜的表情苦苦哀求,说不定心软的医生会放弃,这麽做是很卑鄙,但我就是不喜欢药的苦味,就算梅利大婶会为我准备去苦味的糖果,我就是无法接受那个味道。
「不行。」医生在这点上很坚持,他断然拒绝我的请求。
「唔——」
我委屈的接过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难以下咽的苦味瞬间充塞在口中,恶心到让人反胃,好不容易喝完的我皱起脸拼命咳嗽,彷佛这麽做就能让这可怕的味道弄走,早已预知到这般状况的医生适时递出水杯。
我整整喝了三杯水才罢休,眼角还挂着眼泪,忍不住向医生哭诉:「好难喝。」
「良药苦口,这是用几种药草熬煮的药汤,有止痛、消炎及安眠的作用,喝下去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不会被伤口痛醒。」
「啊——被发现啦?」我吐了吐舌头,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没想到一下子就被揭穿。
医生露出无奈的笑容,捏起茶几盘子上的饼乾塞进我嘴里,指了指我的眼睛周围说:「黑眼圈这麽严重,没注意到才奇怪吧?」
原来如此。
医生稍微收拾一下,替我上药重新包紮伤口,例行x的简单问诊结束後,我早已昏昏yu睡,药效开始发作了。
「好好睡吧,晚安。」
我挥挥手目送医生离开,在床上躺好,米索还没回来,他好慢喔。
睡意渐渐涌了上来,一直隐隐作痛的伤口真的没那麽痛,药很有效。不知不觉间我昏昏沉沉的睡着,还做了梦。
梦到自己可以下床,蹒跚走出屋子,漆黑的走廊悄无声息,内心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这是我第一次踏出房间。
一天到晚只能待在床上,渴望外面的世界,同时却害怕踏出去。
因为我什麽都记不起来。
现在的我只有这个小房间内的记忆,在这之外全然是陌生的。
怀着复杂的心思,我走在长廊上,经过一个又一个的房间,如果被发现我偷跑出去,绝对免不了一阵教训。
不知是不是睡太久,意识朦胧无法集中注意力,有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似乎在探索这个未知的领域。
一路上都没看到人,一点声音都没有,四周黑漆漆的有点可怕,大家应该都在休息,这样就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安心的同时,难以言喻的不协调感袭上心头,我直到现在才发现自从醒来後一直折磨人的疼痛居然消失了,可是这并没有让我感到轻松,正确来说不只疼痛,我什麽都感受不到。
因为是在作梦所以什麽都有可能发生?梦境如实反映出我心底最渴求的愿望。
想得太专心,结果一不小心就一脚踩空,还来不及发出惨叫就摔下楼梯。
这是很奇妙的t验,因为没有感觉,所以感受不到疼痛也没有不断碰撞到阶梯的触感,一阵天旋地转人就已经趴在地上。
「你在这里做什麽?」
突然响起的低沉质问就有如地狱来的恶鬼一样可怕。
还真是怕什麽就来什麽。
是米索!糟糕!该用什麽说词,米索才不会太生气。
不等我做好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