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马儿去。”
两人刚站起身来,就听见一声惨叫,一个马匠从马舍里飞了出来,落到了草地上。
王春堂一惊,“莫……莫公公,你的马,踢人啊……”
“放p!”莫安泰怒喝一声,“什么我的马,是皇上的御马!”
“小的失言了……是御马,御马……”王春堂连连作揖,“是我的手下生疏了,生疏了……”
正说着,又是几声惨叫,和几声r0u砸到地上发出的沉闷的声音,紧接着,十几个马匠一个接一个地,从马舍里窜了出来。
“大胆!”莫安泰怒视着王春堂,“若是伤着了马儿,你们吃罪得起么?”
站在他身后的阿晚,低着头,憋着笑。
王春堂咬了咬牙,“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说罢,从一旁的马匠手中抢过铁锤铁钉,抄起了蹄铁。
阿晚捣了捣莫安泰,朝马舍努了努嘴。两人也不理会乱成了一团的马匠,和一群手足无措的太监,慢吞吞地向马舍走去。
正走着,又是一声惨叫。
见大黑马鹞子身旁,马蹄铁散落一地,王春堂手握铁锤,青着个眼圈,昏si在那儿,莫安泰有些慌了,“快去瞧瞧你们的老板,还……有没有气?”
身后的马匠们纷纷摇头,一个个往回缩,谁也不敢上前。
“一群没用的东西!”莫安泰碰了碰一旁的阿晚,“小碗子,你去瞧瞧!”
阿晚大大咧咧地走上前,探了探王春堂的鼻息,拿腔拿调地回道:“禀老爷,还没si透呢!”
莫安泰回过头怒喝一声:“还不快抬回去?”
十几个马匠也顾不上满地的铁锤铁掌,驮着王春堂,赶着马车,落荒而逃。
马舍里重归平静。
见阿晚脸上有些怯se,莫安泰拍了拍她的肩膀,“阿晚,你放心。若是为夫的要怪罪于你,又怎么会给你鲜果?”说罢,他回头吩咐道:“来啊,马不吃夜草不肥。拾掇g净喽,再给喂七担鲜果!”
阿晚的脸上露出了一颗小酒窝。
…………………………
几日过后,王氏收到了王春堂的家书。
刚拆开的时候,她十分气愤;等读完了,她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唉,爹爹都成这样了,还在为我着想。呵,妖物,你就没个娘家当后盾!」
这天,王氏早早侯在莫府大门口,见莫安泰一下马车,她便殷切地迎了上去……
“公公,跟您说个好消息,”正说着,她认出搀着莫安泰的那个小太监是阿晚扮的,便冲阿晚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公公,我跟您讲,我……”
没等王氏说出口,莫安泰便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怎么,夫人想通啦?愿与我和离了?”
这问题,王氏没法儿回答,只好答非所问,自顾自地说:“公公,我爹说,我弟媳妇儿这胎又生了个儿子,等满月了,就过继给我们……哦,还有,我叔父说,万岁爷下个月满二十九,您看,咱是不是得备上一份儿贺岁大礼?”
“废话一堆!等你想通了再来找我。”莫安泰翻了个白眼,转身要走。
王氏在原地呆站了片刻,越想越气不过。冲上前,指着阿晚的鼻子大骂道:“我知你这妖物能跟畜生讲话,是你叫那些畜生踹我爹的,对不对?我爹他老人家折了条膀子、还险些瞎了只眼!”
见阿晚微低着头,不反驳,王氏更是摆出了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妖孽,你别得意!我叔父说了,要把万岁爷带来这儿瞧你!万岁爷最ai耍弄你这等玩物……”
听到这话,莫安泰有些心慌。他亦知道新皇帝的喜好,倘若王公公真把新皇帝带来了,那阿晚定会被捉走。
他可不想再和阿晚分开。那天,在长明灯前还完愿,他又发了个愿,倘若再与阿晚生别离,他便削了头发做和尚,还要在脑门上烫九个戒疤,永不还俗。
于是乎,莫安泰强咽下心中的怒火,平心静气道:“夫人,俗话说得好——夫妻不记隔夜仇,牙齿还要碰舌头。咱讲和了吧?”
片刻后,他又转过脸问阿晚:“阿晚,那天,你有没有指使马匹踹……哦,不,加害于我丈人呀?”
阿晚愣了一下,连忙摇头。
“阿晚从不敢对我撒谎,她说没有,就没有。”莫安泰看着王氏笑了笑,又道,“既然夫人有心与我过下去,那……咱们一家子就和和气气的。我再不b你走人,你也别谋着算计阿晚,更不要让你叔父跟皇上提起她。你看如何?”
王氏虽心有不甘,却重拾笑脸。
“只要公公不再为难我,我愿与晚妹妹共侍一夫、和睦相处。”看莫安泰点了下头,她又殷切了起来,“那……儿子呢?择日抱来?日后公公便能弄儿为乐了。”
莫安泰不屑地笑笑,“儿子就不必了,我自……”
说到这儿,他赶紧住了嘴:自己如今已不是太监的事儿,可莫叫王氏晓得。若叫她t0ng出去,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