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在某家贸易公司当个小职员,我的工作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三不五时的将些公司的支票拿到银行做转帐的动作,那时在我们公司最常往来的银行之一是位於忠孝东路上的华信银行,也不记得是那一天,我拿着支票到华信银行时,那是我第一次遇到他,穿着呆得可以的花衬衫,双手环抱着,直立立的站在银行前面,睥睨的将我从头至脚的看了一遍,好像把我当抢银行的犯人似的,不过那时我可是为他的英姿所震煞,高於常人的身长(约有一百八十几公分以上吧!)酷似原住民般的面容,再加上那一身黝黑的肌rou,可令我当时心动不已,原本以为他是银行新来的保全员,後来才知道不是,原来这家银行楼上住着副总统, (嘿嘿嘿!可不是吕秀莲啊!想想看,这是两年前的事,那时的总统可是李登辉,那副总统自然是……)他是被派驻在此的宪兵。
想必大家应该都看过那种身着便衣的宪兵吧,一眼就可以看穿是军人伪装的呆样,虽然如此,但也只能纯欣赏,毕竟我和他也只是俩个不同的生命个体,能有什麽交集,只不过是刚好我到银行来办公,而刚好又碰到他轮班站哨,谁也没想到日後他竟然会在我生命中留下一段难以抹灭的回忆,日子就这麽的过去,我还是常常的到这家银行转帐,但也不是每次都可以遇到他,可每一次碰到他的时後,我的心情总似中了头彩般的喜悦。
有一次,外面正下着大雨,刚好公司财务部的小姐说有一笔帐要到华信银行去转,便请我过去帮忙,想当然尔,我一口的答应了,因为这样就有机会可以碰到他了,拿了支票,便撑着伞快步的走到华信银行时,果不其然,正好轮到他当哨,我强装镇静的走进银行时,他突然对我笑了一下,当时我有点呆了,他干啥对我笑?难不成他知道我每次都在偷看他? 可我还是强忍着满腹的疑惑先走进银行柜台办正事,当我完成了所有的手续走出了银行时,打开雨伞,突然有一个人跟我开口说话:「常常看到你到这家银行办事喔!」我瞧了一下跟我讲话的那人,天啊!竟然是他,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点点头:「是啊!」(天啊!我在说什麽?)但缘份就是这麽的悄悄的来到……
在随便的闲聊几句之下,我大概知道了他原本是在东区宪兵队服役,後来被派到此,每天要轮三班哨,每次两个小时,正当我还想继续跟他聊下去时,手机突然响起,原来是公司 call我,该死!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跟他聊上,算了!或许以後还有机会吧?最後礼貌性的寒喧个几句,我留下了电话给他,(可我想他应该不会打给我的)接下来这几天公司请我拿了些支票到好几家银行转帐,就是没有到华信的,真是……. 又没机会遇到他了。
正当我这样想的某天,电话突然响起:我拿起电话,用一副职业性的声音回答道:xx公司您好,请问找谁?
「你好,我要找李家祥先生」
「我就是,请问您是?」
「李大哥你好,我是那个……嗯!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就是那天在华信的那个宪兵,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怎麽可能会没有呢!我每天都在想你呢!可心里虽然这麽想,嘴里可不能说出来啊!
「喔!我想起来了,怎麽会突然想打电话给我?」
「没有啦!只是这几天都没看到你来华信办事,就想打个电话跟你问候一下。」
就这样的我们又在电话中聊了起来,接下来又有好几次在银行前遇到他,(其实是我故意的问到他那天站哨的时间,故意把文件压到那时间才去送件)两个人也渐渐的熟稔了起来,当然我曾有意无意的问他家里的电话,可是他就是不肯告诉我,他说就算在部队里,除了管人事的长官有他的资料外,其它的兄弟没有人知道他家中的电话(这种理由也编得出来,可是为了表示我泱泱的君子风度,我也不好强问他,可是最後透过我不断的心理战术,终於成功的突破他的心防,拿到他家中的电话,嘿嘿嘿!)
没多久中秋节快到了,我问他有何打算?三天的连续假期,可要回家过节?他说不知道,要看有没有排到休假,因为当兵嘛!也不是那麽好的排休,况且就算排到假,回家也挺无趣的,我告诉他,要不你若排到假,就call我,我带你到处去走走,他听到此言後,一脸欣喜的说:好啊!当晚我就收到他打给我的电话,说他跟部队的兄弟调到假了,要来找我玩,我听了後也是很高兴,便跟他约好了到时见面的时间与地点,到了那天,我如期赴约,他说他会骑车来载我,可我到了现场一看,天啊!是台野狼机车,还是快报销的那种,我忍不住的开了他个玩笑:还以为你会骑台多拉风的车子来载我,原来不过是一台垂死的野狼,他听了後脸通红的不好意思回答我:李大哥!你就不要再糗我了,当兵嘛!能有台机车已经很不错了!
看他那个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再开他玩笑,好啦!那你想去那里玩,大哥陪你去,他还是一脸通红的说:「李大哥,你不是说阳明山有坑温泉不错吗?我想过去泡温泉!」
泡温泉?可是你有带盥洗的用具跟换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