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淩涵走走浴室，把手洗乾净。
「清洁一下吧。」他拿着一块温热的乾净毛巾来到床边，把蜷曲着身子的淩卫翻过来，细致地擦洗沾着体ye的下体。
军校磨练出来的麦色肌肤，但在修长大腿内侧，因为缺少日照的关系而显得比较白净。
用暖shi的毛巾擦拭细腻的部位，也是一种奇特的享受。
但是，就像从前一样，占有这个人的时候，觉得什麽都拥有了，但一旦激情结束，就好像失去了什麽似的。
余韵之後，总会感到更加的不满足。
「哥哥真努力，我想，淩谦现在的感觉一定好多了。」
「你就这麽娭妒淩谦吗？」
向来口才不怎麽好的淩卫，猛然地一下反问，竟然让淩涵沉默了好一会。
「如果，没有特别原因的话，我是不会娭妒他的。」好一会，淩涵才开口说。
并没有口是心非地否认自己在娭妒淩谦。
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淩卫脸上，告诉淩卫，你就是那个特别的原因。
犀利、深沉、激昂、还有……带着一点藏在很里面的痛楚，这麽复杂的眼神从淩涵的瞳仁里透出来，令人难以招架，
「你……我觉得你没必要娭妒他。」
一直接受淩涵的事後清洁让淩卫有几分尴尬，他一边说，一边努力做出自然的态度，取过淩涵手里的毛巾。
草草帮自己擦了两下後，他下床找到丢在地上的内裤和长睡裤，弯腰捡起来。
淩涵冷眼看着他用很快的速度穿上裤子。
「什麽叫做，我没必要娭妒淩谦？」
淩卫回过头，「你有很多地方比他优秀。虽然我说这样的话，淩谦知道会不高兴，但我确实是这麽认为的。你通过了模拟封闭式特殊考试，年纪轻轻就成为高级军官，让军部的人刮目相看……」
「这就是哥哥对我下的定义吗？」
「什麽？」
「考试、成为军官等等，只是我的华丽的外套罢了。对於我这个人呢，」淩涵低沉地问，「哥哥有什麽看法？」
「我……没什麽看法。」
「冰冷、残忍、无情、令人畏惧、六亲不认，大概哥哥给我下的是这种评语吧。嗯，哥哥又像往常一样用沉默来搪塞我了，其实沉默就是默认，对吗？不管我为了哥哥付出多少，到头来也只是一个冰冷无情的外人而已。」
「没你说的那麽偏激。」
情形太诡异了。
这一定是一个挑战自制力的夜晚，淩谦被捕後积压的情绪，这段日子以来和淩涵单独相处压抑，好像都选择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爆发。
一旦开口说话，就不由自主地想勇敢地继续下去。
「确实，你这个人，是有一点……」淩卫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实话实说了，「冷冰冰的。」
淩涵本来熊熊酝酿的怒火，却因为听到这一句毫无掩饰的真话，而熄灭了。
「任何时候都是冷冰冰的？」他换了一种想认真交流的温和态度。
「也不是任何时候……」
在浴室帮自己洗澡的时候，帮自己温柔的按摩的时候，在厨房忙碌地为自己做饭的时候，还有……做爱时，如果淩涵愿意的话，也试过非常体贴……
淩卫的脸上出现微妙的表情变化。
淩涵明明看见了，却没有追问。
他和淩谦不同，如果说淩谦重视实在的话，他更重视Jing神性的东西，有的事，不需要逼迫哥哥说出来，只要哥哥没有完全遗忘他们之间的点滴，那他已经觉得很足够了。
不说出来，反而可以藏得久一点，反而可以，酝酿出更奇异的芳香。
「我明白了。」淩涵点头。
淩卫有点发楞。
他不知道淩涵指的是什麽，但是淩涵看向他的眼神，似乎和他直接达成了某种温柔的默契，这是根本无法用言语去描述的一种盟约。
「哥哥今晚也累了，快去睡觉吧。」淩涵主动结束了谈话。
「那你……」
「我还要处理别的事情。睡吧，明天还有训练，不好好睡觉，哥哥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既是教官又是弟弟的淩涵开口，自己似乎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好的，我先去睡了。」转身的时候，眼角却瞥到淩涵的动作。已经摸到房间的淩卫吃了一惊，转过身走回来，「你还要注射吗？」
「嗯，只是注射一剂弗林W311，导向剂也有加强对身体控制度的效果。」
「不是说了吗？这些药剂对身体会有伤害，而且你应该不久前才注射过吧？为什麽还要控制……」淩卫忽然停止了说话。
视线斜斜往下，停留在淩涵的睡袍下方。
那边的形状，好像……又勃起了？！
刚刚才发泄过一次，竟然又……
淩卫突兀地瞪着那个不知疲倦的位置，一时不知道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