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来当兵之前,就有不少前辈告诫过我,当兵不比成功岭,凡事不要强出头等等耳语,在进了「关东桥」之后,我还是有点适应不良,只因我在连队上是属于少数的大专兵,这都要怪那个教微积分的教授,偏偏要在我逃学的那天,举行什么小考!事后还不让我补考,从没想过这样一件小事,会我要延毕半年,造成我要和一群「一般兵」接受这残酷的考验!
连长是正期科班毕业的,国中毕业就进入中正预校的那种苦命儿,但也因此造就出他强健的体魄。
说真的,如果把他那满脸疮疤的脸遮起来的话,我搞不好还会对他这种型的有意思哩。
只是他实在太机车了(喔不!应该说Jing实!)在他所谓『一视同仁』的领导哲学下,我在中心的日子,只可以用『苦不堪言』四个字来形容。
我常想如果我在去年六月就顺利戴上方帽,其实并不见得好,因为如果叫我在七月艳阳天下,跑三千、冲五百,我可能早就挂了吧!
我安慰着自己,能在这种有点冷又不会太冷的天气下受中心训,可能也算一种福气。
私底下和班长聊天时,他们也坦诚,一般兵和大专兵真的有差别待遇,也就是一般兵『卡耐Cao』,在体能上的各项要求自然会比大专兵高,为了公平起见,我当然是比照办理的被Cao,况且听说这还是我们那『大公无私』的连长特别指示的。
但和一般兵一起受训,有一项『当然福利』,那就是所有文书职缺都由大专兵优先选任,这也造成了我日后与辅导长之间的『jian情』。
话说一入中心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检查,嗯,听起来似乎不错,但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在一群Jing壮黝黑『土鸡』中的那一只白皙『饲料鸡』,而仔细看看这一群阿兵哥,乖乖!还有不少刺龙刺凤的呦!
顿时,『监狱风云』的音乐似乎在耳边响起…
体检完后,填写数据,这种东西当然不用三分钟就填好了,但环顾四周,似乎只有我写好,这时前辈们「在军中不要强出头」的教诲乍然浮现心头,于是我又把头低下去,假装振笔即书;但当旁边那个在大腿刺有蜈蚣图案的弟兄发现我的大学学历时,还是引起一阵小小sao动,「哎呦!大学生喔!甲熬喔!」
我不知道是真心还是讥讽?只能在旁陪笑,而这时我已被他们当成活字典。
「借问喔!ㄧㄥ哥的ㄧㄥ,系不系老鹰的鹰?」蜈蚣男问。
「阿这身体特征系要按怎写?」对面长着暴牙的阿兵哥指着自己脸上的大黑痔,说:「阿偶这颗痔上长毛算还不算啊?」
当然,我为了日后和平相处,都很有耐心地替他们解答了,甚至有些连国字都不会写的,我也帮他们代笔。
当晚我就被叫进辅导长室,辅仔看起来很年轻,政战学校戏剧科毕业,长得又高又帅,如果要打个比喻,我想理了小平头的赵文卓大概满贴切的吧!
不过他的皮肤倒是满黑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辅仔有原住民血统,难怪五官看起来像外国人深邃。
他告知我在新训中心的主要工作就是帮他整理政战资料,反正就是抄抄写写一堆东西啦,然后又说了一些安慰我话,「忍耐一下就过去了」、「现在Cao一点,等到下部队就比较轻松」等等老生常谈。
老实说我没有很注意听,因为一方面困了,一方面看着辅仔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和漂亮洁白的牙齿就情不自禁…,想到以后可以为这么帅的长官工作,心里就觉得安慰不少,也不再这么厌恶这里的环境了。
时间过得飞快!慢慢地,我竟然已经撑了快二个礼拜了,现在全连最期待的事莫过于明天的会客,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期盼见到家人,当然辅导长也知道我们的心情,他还是很尽责的说些会客该注意事项,不该带的东西依然严格禁止,听他说话,对我来说是种享受,尽管别的弟兄脸上带有不耐的表情,我却甘之如饴。
其实主要原因也是因为我虽然挂名为政战文书,帮他做事;但其实真正的情况都是他很快的把事情交待一下,跟我说什么时候要,就不见人影了,想当初幻想与他朝夕相处的情景简直有天壤之别;再加上晚点名通常都是连长一个人在叽哩瓜啦,这是辅仔第一次出来讲话当然要捧捧场啊!
其实连长与辅导长不和我也时有耳闻,我有时甚至会想是不是就因为我是辅仔的文书,那些与连长亲的班长才会特别爱『盯』我,但无论如何,我当然是站在辅导长这边的,虽然我不只一次在他床底下发现空的绍兴酒瓶。
有时业务做不完,他也会叫我去他房间做,即使这将牺牲我的睡眠时间,我也甘愿,我常常趴在书桌上靠着昏黄的桌灯抄写名册,眼角不时偷瞄正在熟睡中的辅仔,即使在这样寒冷的冬夜,体格强壮的他有时也就穿一件内衣内裤睡了。
我看着他倒三角形的完美身躯,有一股拥抱他的冲动!
有时他的紧身小内裤还会微微突起,像个小山丘似的,嘻!不晓得是不是做了啥春梦?!
多毛的辅仔,从肚脐以下就「一条龙」延伸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