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位置也早已经变了。
她看着已经有些毛糙的边角和微微泛h的书页,高中时光一下就跃入眼前。她快速翻动书页,终于看到了因为过了太多年,已经夹的非常扁平、也有些泛h的纸张。
她有些紧张,像以前学生时代考完试以后老师发批改过的试卷一样,不知道试卷上会有多少分,不知道这张纸上会写了什么。
她轻轻打开,生怕坏了,但里面什么字都看不清,只有模糊的一点铅笔印迹。
言语今晚在这最后关头真是要被陈望然气si,期待又落空的失落感和无语感,好像坐了一个传闻非常可怕的过山车,但是真的坐下来却发现不过就是给小朋友玩的罢了。
她掏出手机。
“你以前的脑子到底是装了多少自来水来充当脑髓,为什么会想到用铅笔写字?以前你不是只喜欢用水x笔钢笔吗?为什么偏偏写给我的东西要夹在我高中毕业以后就没有翻过的书里,还偏偏要用铅笔来写?你是故意的吗?这纸不会是以前你随手夹在书里突然想起来然后充数骗我的吧?”
陈望然也没想到之前写的东西没有了,听着言语一连串深入人心又怒气满分的拷问,只捡着最后一个回答:“我怎么会骗你。”
言语太好奇了,“那你告诉我都写了什么?”
陈望然一下有点说不上来。让一个快半五十的人亲口说以前年轻时候的手写信,这不仅仅是有点害羞能概括的,但言语着急,不让他思考太多,催促道:“嗯?你到底写了什么?”
“‘等我回来,嫁给我好吗’。”
言语愣了愣,这突如其来的求婚让她有点没反应过来。她把手机从耳边拿到眼前看了看通话的人,半晌伸出手愣愣地按了结束通话。
陈望然没听到对方的回复,心里也有点平静不下来,虽然是半真半假的,试探x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但是听到对象求婚却直接挂了电话是几个意思?
他不敢置信,又把电话拨回去,言语下车回家以后他也没走,一直停在门外,他下了车关上门走到言语家门口,对方不接,他又打了两个,仍然没有回应,他气笑了,单手快速编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
【我在你家门外,你再不接我电话,我就叫婉姨了。】
这招果然还是好使,言语收到短信马上就打了过来,气急败坏道:“你幼不幼稚啊陈望然,多大的人了,吵架还要叫家长!”
陈望然不理会言语毫无杀伤力的攻击,淡淡道:“下来。”
他严肃起来言语还是有点儿怵他,更不用说他的气场b以前读书时更强了,而刚刚陈望然的话让她也有点不好意思,她的气在他说出来的时候就消了,本来她也不是特别记仇的一个人,只是实在是太在意了。虽然不清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是曾经他写的那些内容,但是他说的话……
言语没办法只能乖乖下楼,开门看见正堵在门口的人,嘴边笑容别有深意。之前在车上和刚刚电话里因为生气怼他几句的气势不知道消失到哪儿去了,她看着他的笑脸,“……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本来只是心虚的没话找话,哪晓得陈望然非常会顺着台阶走,“好啊。”
言语一顿,心里恨恨骂了自己一句不长记x,好在梁茵婉在她下楼后已经回房间休息,她犹豫一瞬,侧身让他进来。
以前在言语家住了几年久,没有家长在陈望然也不假客气,换了鞋直直往言语房间走,言语也不想冒着可能随时会被下客厅来的爹妈发现两人在客厅谈话,也没阻止他,跟着进了房间。
她站在门边问他:“你要喝点什么吗?”说完才想起家里也没什么能给他的,自顾自接道,“我给你倒杯水。”
陈望然“嗯”了一声,转头看见她桌上的那本《撒哈拉的故事》,他翻开来找到曾经写的那张纸随意打开,果然只有一点浅浅的铅笔印子。
谁会知道,她从毕业就没有翻开过这本书,她一直在等他的联系,而他也一直在等她的信息,甚至一度以为她放弃了。他懊恼着,无数次的想着,这样也好,可还是抵不住思念她,继续ai着她,却没想到一个突然而来的想法会让他们误会了那么久,甚至差点错过。
好在命运兜兜转转,还是将他带回了她身边。
言语拿了水回到房间就看到陈望然拿着那张信纸怔怔出神,门阖上的声音让陈望然回过神来,他放下手中的信,在她房间里的小沙发上坐下,喝了一口她放在一边的水杯。
言语站在自己房间里,因为他的出现反倒像在别人家里一样拘谨着。
陈望然淡淡出声,“过来。”朝她伸手。
每次他说“过来”,她总是没办法不走向他。言语走到他面前,迟疑着搭上他的手,被一gu力扯着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他两腿之间,腰上环着的手,还有贴在小腹的一颗脑袋就这么挡住了她的去路。
陈望然抱着她的腰,额头贴着她的衣服,她脱了外套,穿着暖暖软软的家具服,让他在外面吹了好一会儿的冰凉身t感受到了只属于她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