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菲尔还在试图理解事件全貌,身後不远出现异样的躁动,随之而来的烧焦味x1引菲尔的注意力。
人们在一处围成圈,圈子中央躺着一个孩子,那孩子身上沾染着血。
人们议论纷纷,不敢擅动受伤的孩子,直等到孩子的双亲从一旁跑来。
孩子的母亲抱着受伤昏迷的男孩哭泣,父亲则焦急得询问状况,原来是孩子们在追逐的时候,男孩不小心跌了一跤,通常应该没什麽事,毕竟玩闹本来就会受伤,但是男孩好巧不巧偏偏跌倒的时候撞上一颗不小的石块,在额角落下一个深深的凹洞,鲜血便从伤处源源不断的流出。
村庄中的医生很快被请来,菲尔趁着医生的来到,跟在後头一起挤进圆圈内,看见男孩痛苦得闭着眼,额边的伤口附近浮现淡淡的焦痕。
许是因为伤口太大,医生稍微检查了一下,便皱着眉头,看似有些无奈。
「医生,怎麽样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的母亲止不住流泪,感受到男孩的身t开始发冷,身下的血泊仍在扩大,医生忧愁的脸庞使她的心不断收紧。
「我他的伤口太深,失血过多我只能尽力了」
「不、不!医生,求求您救活他!」
孩子的母亲抓住医生的衣角,指尖用力得发白。
菲尔将眼神移回昏迷的孩子身上,那块淡淡的焦痕变得明显,烧焦的味道也变得浓郁许多。
孩子的父亲从哭泣的母亲手上抱起孩子,踏着急匆匆的脚步往家的方向走,医生和孩子的母亲也跟了上去,从孩子额头上伤处流下的鲜血滴了一路,点点红斑从血泊中蔓延到孩子的家门。
围观的人们在原地站了会,目送着离去的四人,沉默而诡谲的氛围缠绕着人们,正当菲尔开始感到抑郁,声音又回到他们中间,人们纷纷散去,广场再次恢复热闹。
菲尔轻轻吐出一口气,散去闷在x口的浊气,默默沿着血迹来到那家人的门前。
透过敞开的窗口看进去,村中的医生已经退到一旁,母亲趴在床边啜泣,父亲在医生旁边低语着,菲尔正好可以看见他痛苦的侧脸。
那个孩子被换上了乾净的衣服,额头上的伤口被包紮好,脸se却依旧苍白,好似随时就要离去一般,只是伤处附近的焦痕对b他毫无血se的肌肤变得格外显眼。
孩子被一片白se的布包着,将他的双手和双脚都包裹起来,只有一颗头露在外面。
那片白se的布有些熟悉,和从雷德家中翻出来的小布长得有点像。
这麽想着,菲尔从外套内袋里拿出那片小布,指尖习惯x得搓r0u着布的边角,肯定方才的想法。
当菲尔还傻楞楞得观察着房里的情况,有人正站在菲尔身後稍远的地方,一言不发地凝视着他。
熟悉的焦躁感再次在菲尔心中浮现,菲尔皱眉想回旅社休息一下,刚转过来就看见雷德扛着一把砍柴的斧头盯着他。
对上雷德的双眼时,菲尔看见他眼中的怒气,然而不过一闪而逝,就被另一个虚无的意识替代。
多次见过这眼神的菲尔几乎是下意识拔腿就跑,没想到转个头就是一片火海,偏偏只空出一条路刻意指引他往某个方向去。
火焰的烧灼感刺痛菲尔的肌肤,寒毛就像是要被燃烧殆尽一般,然而菲尔没有心力顾及其他,也不在乎紧贴着他燃烧的火焰,雷德正拿着斧头追他呢!
两人一追一跑,沿途所有屋宅上全是大火,菲尔没听见其余声响,仿佛来到一座si城,而这座si城正被火焰蚕食着。
菲尔向後瞥去一眼,果不其然看见雷德就跟在後头,不过菲尔也只是觉得对方是雷德,因为身後追着他的人已经没有雷德的模样,反而是一个全身着了黑火的人。
菲尔吞咽下口水,终於跑到尽头,却见一口棺材静躺在那。
他楞了一下,接着不管不顾得跳进那口棺材里,全身缩成一团,棺材门在菲尔进来的瞬间盖上,斧头便砍在棺材门板,只差几厘米便能砍破菲尔的脑袋。
菲尔盯着那把砍进来的斧头晃动了几下,外头那人正试图把斧头拔出去。
想也知道如果斧头被拔出去,肯定还会更用力砍进来,到时候不是差点被暴头,而是真的被暴头!
菲尔紧张得冒汗,手上还攒着那块小布,靠在棺材底部的那侧染上一点点黑渍。
菲尔伸手0了一把棺材底部,指尖上沾满了黑se的灰烬,被这举动扬起的其他灰烬落在小布上,像是渗透进去一般扩大了黑渍。
一见此状,菲尔不多去细想原因,拿着小布将四周擦了遍,白se的布料随着黑灰的沾染变得乌黑,在斧头终於拔出去再次砍下来前,小布终於变成一块完完全全的黑布。
灼热感一下子消失殆尽,黑布的边角出现烧灼痕迹,然後在菲尔手中化为粉末。
菲尔还没ga0清楚状况,只是後知後觉得知道自己安全了,推开被砍开一条缝的棺材门,坐起来後发现自己几乎是将全身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