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打了一拳。
电击器脱离了手,掉在了别处。此时,内脏挤压与抑制剂效果造成的痛苦同时作用。霎时间,施恩的视线陷入了黑暗,身体因冲击的趋势倒在了扶手椅上。他痛苦地蜷缩,唇齿间满溢着铁锈味,伴着刺耳的耳鸣,只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
“施恩,看来你没有搞清楚情况啊。”
脖颈被死死扼住,他的头被强制抬起,刚好对上师益晟嘲讽的笑容。施恩厌恶别人居高临下地看他,但此刻却连呼吸的权利也被剥夺。他的肺部剧烈地呼吸着,牵动着受损的内脏,仿佛虫子在腹部的皮肉里爬行,用爪子摩擦着神经:
“住……住手!”
施恩的脸因缺氧变红,求生的欲望促使他狠狠踹向师益晟,正好击中对方的腰侧。颈上的力道瞬间减轻了不少,他顺势解脱了,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但下一秒就被师益晟拽住了领子,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施恩的头先落地,一时间眼冒金星。恍惚间,他看到了落在桌脚边的电击器,便伸长了手臂去拿。
近了,近了。
他调整着身体的角度,此时,指尖离电击器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但师益晟并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嵌了钢板的鞋跟带着向下的冲击力、恶狠狠地踩向他的那只手。那一刻施恩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随后便是疼痛,巨大的疼痛,沿着胳臂扩散开来。
“施恩。”
望着踩在脚下的人,师益晟露出一种悲天悯人式的慈悲,装作人畜无害:
“我也不想伤害你的。”
“混……混账——额啊!”
被这句话刺激到后,施恩本想骂他一顿,结果踩在手上的力道陡然加重,于是忍不住哀嚎起来。
过了一会儿,师益晟挪开了脚,坐在了施恩的扶手椅上。施恩还未从疼痛中反应过来,就被他抓住小腿拉向椅子。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足踝已被男人的两只手分别抓住、动弹不得了。
施恩的双腿打开着,同时由于对方位置过高的缘故,两腿之间几乎被看了个干净。尽管还穿着刚刚参加宴会的正装,心里的羞耻感却已成倍地增加。
师益晟看着面前人挣扎的模样,倒是缓缓开口道:
“施恩,如果你不利用我的话,现在也不会这样。这是你自己种下的恶果,不是吗?”
施恩没有回答,只是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
“自从我们见面起,我一直觉得您是好人。我是一条多忠诚的狗啊,结果到头来你还想把我杀掉,甚至——”
师益晟自嘲地笑道,
“我得救的那一刻还想着,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呀,我惹你生气了。”
“我真的以为自己该死,只是我啊,后来越想越奇怪,最后我想出来了。”
他突然俯下身,拽起施恩的领带,把他拉离地面,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容,
“我什么也没做错。只是因为你想要我死。”
领带又被拽高了一截,
“只是因为你想要我死。”
“那是……因为……”
熟悉的窒息感袭来,施恩的呼吸再次破碎起来,但此刻他却挤出一个挑衅般的笑容,
“你,没有价值了。”
"我……没有价值?"
师益晟突然松开手,施恩重重摔在了地上。头部再次受到创击,他顽强地抬头,目视着那人错愕的表情,接着煽风点火道:
“你现在折腾我,不过是无能狂怒而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把我搞下台的原因?我一下台,群龙无首。我和你、还有你那小团体,全部完蛋!”
趁对方没反应过来,他挣脱后坐起,接着说道:
“你不敢让我降职,也不敢让我死,只敢这样发泄一下你那可悲的情绪。但是,我依旧可以让你垮掉、让你去死!”
施恩几乎是吼出来这番话的。吼完后,他筋疲力尽地喘着粗气,眼睛却仍警惕地观察着师益晟。师益晟面无表情,仿佛一尊木偶,良久才开口道:
“所以呢。”
“所以,现在,出去。”
闻言,师益晟歪了歪头,然后慢慢牵动起嘴角,一个扭曲的笑容像气球那样膨胀出来。他的喉咙里发出怪异的气响,随后就如玻璃杯破碎一样,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大笑,声音仿佛走调的钢琴。
看着男人前仰后合的怪异模样,施恩原先的底气荡然无存,只是手足无措地看着这场疯狂。
就在他思虑的时候,师益晟抓起他的头发,狠劲踹向他的肚子。翻天覆地的呕吐感带着新一轮的痛苦涌上,让施恩的口腔一瞬间溢满酸味。他想要躲开,却不如他所愿,师益晟抓着他的头发往房内拽去,轮番的疼痛让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在地毯上被拖行着,订做的西装粘上了毛屑,随后便被粗暴地提起,扔到了一处软软的地方,施恩定睛一看,是自己卧室的床铺。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