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背靠窗边喝了口酒,手臂搭在窗沿上说道:“辟谷之人,不吃饭不睡觉又不会影响什么,你这大半夜的做甚。”
云烈背靠墙偷偷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来说道:“弟子见这后花园秀气,植株繁多适合修行本想在此打坐的,没想到遇见师尊还没睡。”云烈侧头又见他灌了一口酒问道:“师尊总是酒壶不离身,真的喝不醉么?”
明澈咽下酒看他,转过身来笑道:“你师尊我的酒量就是一直喝。”
云烈低下头哦了一声,突然明澈从旁跳下来将酒壶怼了过来,说道:“想试试么?”云烈愣了一下盯着瓶口说道:“师尊不是说我长大了才能喝么?”
明澈将酒壶拿回去说道:“奥,也是。”
云烈见他要收回连忙说道:“弟子想试。”说完就拿过来灌了一口,但喝的太急给呛到了:“咳咳,咳,咳咳……”
这酒酒香醇厚,又带清冽微苦,回甘过后一股果香溢满整个口腔,这么烈的酒喝下去却并不灼烧肠胃,反而一丝温润感流通过经脉汇入丹田处。
明澈见他咳的小脸通红本来想笑但最后还是憋回去了,伸手轻拍他的背:“小云烈,没事吧。”云烈捂着嘴摇了摇手,轻咳两声调整好气息后说道:“师尊,我已经不小了。”
“额……是,是长大了些。”明澈笑道,
云烈看了他一眼,低头说道:“这酒果香四溢,喝着虽烈却温经脉。”
明澈笑了:“哟,都会品酒了,看来我的小徒弟很识货嘛,有潜力呀。”
云烈盯着瓶口脸有些微红道:“师尊又取笑徒儿了,只是不知这酒叫什么名字。”明澈见他小脸红扑扑等着他的头顶突然很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并且他也这么做了,轻声说道:“这酒名叫于飞醉,要说这仙们百家里的第一酒城那必然是狂药城,这酒就是用狂药城里特有的沓不果酿的。”
云烈歪头看他:“弟子知道狂药城是鲁班城的附城,听说那里四海之人皆可去,是所有仙门里唯一一个凡人可出入的地方。”
明澈挑眉说道:“你很感兴趣?”
云烈点点头:“嗯,我觉得鲁班城是个挺特别的存在,若是有机会弟子很想去那看看。”
明澈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地方这么感兴趣,不禁问道:“特别,你觉得哪特别?”
云烈想了一下说道:“修真界三个特别的存在:御灵族,鲁班城,望月山。御灵族可御百兽,几百年来一直与灵兽和平共处实属难得;鲁班城以炼器出名,从此处出来的神兵宝器数不胜数,城主却不务正业不仅建了附城,更是在主城中修建了大型流金窟,赌坊,花楼,擂台,拍卖会应有尽有;反观望月山更是一处秘境,更有传说望月山的人与月共生,师尊这是真的?”
明澈那会酒壶喝了一口,说道:“嗯~差不多但是夸张了些,古籍里有过记载说她们的开山始祖有常羲氏的血脉,她们可利用月引起的涛变来提升她们的修为,每至月圆时更甚,所以望月山也一直在海上。”云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明澈一拍他的背说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为师进去了,你也早些休息吧”,然后一下跃进屋里,反身靠在窗台边笑眯眯的对有他说:“这次仙古论剑你要是能得个不错的成绩,为师就带你去鲁班城见见世面,早点休息吧。”然后起身往里走,抬手指尖一撩窗户就自动关上了。
云烈被他那笑晃了下神随即回过神来,抬手抚了下唇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也没打多久的坐因为那魔灵老是躁动不已要么就是想要冲撞封印,心没静下来到害他出了身薄汗,所以强压下后索性起身回房间去了。
第二天晚上,明澈他们打点好后就跟着巴焦混进队伍里,临行前巴鸿飞走到明澈身前就想给他跪下,明澈拿着扇子的手轻轻一抚将人带了起来,巴鸿飞只好作罢,一夜之间这位太守大人仿佛苍老十几岁连头发也白了不少,声音带着沧桑道:“在下与义子自知罪孽深重对不起霞芜城的百姓,但巴焦也是受人指使除此之外从未做过什么罪大恶极之事”,而后哽咽:“还望仙师能放他性命让他,自去吧。”
明澈听了这番话说道:“太守既然知道此事罪孽深重又何必多言为此子辩白,你们人间之事我不便插手,可这巴蕉背后牵扯之人也不是你一个太守能管得了的,你可明白。”
巴鸿飞又怎会不明白因果有报,他不配再做这一城太守,没有脸再面对这些信任和爱戴他的百姓,昨日他便上奏请辞,对皇帝说明罪责,想来不日就要有圣旨传下,本想说不定还能换下巴蕉一条命,没想到事到如今已不是他能掌控得了的了。
巴焦于心不忍,可他知道即便没有他们他也是活不了的,他跪在巴洪飞面前眼眶红红的说道:“父亲,多谢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您回吧,仙师自是不会滥杀无辜。”但他并不无辜,他转头看向明澈,明澈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看他,最后心下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该走了。”
随着队伍他们渡过资通河往林子深处去,寒风吹过人流个个都忍不住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