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宁愿忍着也不会肯喝药的,这种事情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你得相信他。”
秘依像是脱力一般坐在石凳上,红了眼眶:“在外游历这么多年一直如此,都怪我,都怪我。”
南宫萧不忍:“师姐别自责了,你也不想的,怎么能怪你呢。”秘依狠狠攥着手摇了摇头:怎么能不怪我呢。“
这时门被人推开了,明澈此时推门进来了,二人赶紧起身就见来的只有他一人,明澈垂着头脚下有些虚浮,他好似没有察觉院里有人,南宫萧看出来了刚想上前扶住他,却被一个人影抢先了一步,云烈接过瓷瓶带明澈进了房间,明澈没看清来人以为是南宫萧,就直接拿过他手里的瓷瓶将人推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在回来的路上强行压制识海里疯狂攒动的厉鬼怨灵,元神动荡,头痛欲裂,眼前虚晃不已,一到了渊明澈强忍不适交代云烈事情,声音有些沙哑道:“你且与他们一道去掌门那回报,审问稷奘的事为师交给你了。”
云烈察觉不对待他走远后将灵囊交给濮阳杰后就跟了上去。
明澈一关房门便不在强行压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喘着粗气伸手将嘴角的血擦掉,将药一口灌了下去,他缓缓向床边走去,强烈的生理痛感跟识海里翻腾的鬼魅逼得他微微拱起了身子,他就这么靠在床沿边默默忍受着,静静等待痛感退去识海平静。
云烈站在明澈房门前低着头不说话。
南宫萧走过来叹了口气:“你师尊一直都是这样,每次发作都自己扛着,谁也不让进。”
云烈只是淡淡说道:“进去了又如何,他的痛苦谁也分担不了。”
南宫萧愣了一下,只好说道:“你倒是看得明白。”
云烈抬眼隔着门看了许久好似能看到里面一样随即转身离开,在他们看不到的时候云烈瞳色瞬间变化,满是戾气。
在他走后,南宫萧磨破嘴皮子才终于将秘依劝走,回头看了一眼进步的房门后也离开了。
二人走后很久明澈才悠悠转醒,轻吐一口浊气撑起身子揉了揉眉心,起身打开窗户见天还未亮便飞身出去了。
云烈回来后见房门开着人却不在,低头看见地板上有血,眉头紧皱,随即就猜到他会去哪转身离开了。
到了阴阳池明澈随意将衣服脱了扔到一边进了阳池,所谓阴阳池共有阴阳两池组成,阴池寒阳池温,水汽氤氲明澈浸了水后将头发往后一捋劲瘦的上身背靠在池边,舒服的叹息一声,微扬下巴发丝一半浸在池水中完美的下颚连着修长的脖颈,喉结微动锁骨秀美,微热的泉水将他一身的疲惫化开熏得他白玉一般的肌肤微红。
明澈将酒壶拿出刚喝了口酒,眼神一凛:“谁,出来。”
云烈从他背后轻步走了过来:“师尊。”
明澈并未转身胳膊撑着身子头往后仰,倒着看云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云烈有些不自在瞥向一边不看他,明澈这才转身疑惑道:“你受伤了?”云烈摇摇头一时竟有些结巴道:“没,没有。”
明澈不信了,难不成真受伤了?便说道:“过来。”
云烈捏紧拳头不说话也不动,明澈刚轻皱眉心随即又放松下来,手臂交叉放在胸前说道:“你不过来,难道是打算让为师过去么?”
云烈还有点怕他过来最后踌躇了一下就走了过去半跪在池边,明澈上前伸手给他号脉温和的灵力滑过脉络并未探出异常,但让明澈有些惊讶的是短短几日云烈已经要突破凝神了,但是灵息有些不稳怕是要闭关一段时间了。
见他出神云烈的目光不自觉的往他身上移,他自诩自制力强悍如今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就连呼吸都轻了许多,突然见他腹部有一道竖着的暗红色的伤疤,食指一般长细细的不仔细看分辨不出。
突然他觉得灵脉一阵刺痛不禁眉头一皱,低头正巧在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眼睛竟然成了异瞳,他一把抽过手,起身背对着明澈退到了一边,明澈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回身说道:“你即将步入凝神之境,可是要去修炼了?”
云烈闷声回道:“嗯,师尊好好休息,我先去了。”
明澈从纳戒里拿出一个小锦盒扔给他,云烈背身接住问道:“这是什么?”明澈重新背靠泉边懒声说道:“刚刚探脉感觉你灵力稳健但灵息不稳,怕你走火入魔备着的,行了,回吧。”
这人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走火入魔,云烈虽然无奈,却是将锦盒收好:“多谢师尊。”便默默离开了。
明澈侧头看了一眼云烈离去的身影,封印已经有削弱的趋势,突破便指日可待,但不论封印的是什么既然能让虚连题倻如此忌惮,他自然是要好好护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