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留着一头利落的板寸,肤色是彰显男性魅力的古铜色,身上肌肉发达,看着身高也长了,比任让还要高几分。
“戒指应该还有其他用途,只是暂时还摸不着头绪。”任让点了点头,接话道。
返回村口的路上一片漆黑,任让打开手机照明,另一只手正牢实地牵着孟远的手,“很奇怪,刚刚我们来的时候还有路灯,这会儿也没到路灯自动熄灭的时间,为什么那几盏路灯都灭了?”
孟远的手还被任让牵着,他回头看了眼木屋:“对,你认识的孟远跟我说这枚戒指很重要,说是能帮到我们,可他并没有说这枚戒指究竟能帮到什么,他只说了最后一定要交给你,差不多这个意思吧。”
“远我真的没有想到还能见到长大的你我不敢相信,真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做梦了,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真的太惊喜、奇幻、难以置信了”任让哑着嗓,呼吸不匀,眼角已然落下清泪。
任让听完乖乖摘下戒指,戒指从指节脱落,他确实看不到孟远了,而孟远也摸不到他了。
以前任让在心里幻想过千万次孟远长大的成熟模样,他时常陷入自我打造的囚笼里,精神恍惚、失常,他吃了多年的药,配合心理师的治疗才慢慢好转。
可是这是为什么?
“发现了,虽然很不符合我对宇宙的认知,但是对于我这几天发生的奇怪事来说,倒是不太见怪。”孟远看着前方的道路,倏忽停住脚步,声音低了下去,“停下,握紧我的手。”
孟远浓眉微蹙,“好。”
任让有些看呆了,他愣愣地看着孟远在笔记本上写字,在他没反应过来时,白皙的手已经贴在了对方脸颊上。
任让正抱着孟远,双臂将他圈得死紧。
任让一时没缓过来,有些迷茫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一眼不眨,他根本就不敢眨眼。
两人对上视线,像是有电光往来,孟远身子一颤,心脏失控般乱了节奏,周遭静谧,两人又挨得极近,一时间,竟分辨不出是谁的心跳声最响。
任让已经能看到他了,他能和任让没有阻碍的交流了。
“戒指?”任让仍有些茫然。
等任让松开手,后退一小步,孟远才看到任让左手上带着的戒指。
“我也不怕死,我也想将一切搞明白,所以我要跟你一起。”
戒指戴上的一瞬间,任让眼前闪过刺目的白光,他本能地闭上眼,再睁开时,便看见孟远站在他身侧,那只黝黑结实的手臂正搂着他的右臂,低头拿笔正在笔记本上写字。
“好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而且我也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孟远。你先收拾好心情,我们来捋一捋。”孟远这么说着,却没有伸手推开任让。
生怕一眨眼,心心念念的孟远又会消失不见。
任让心中没由来地慌张,忙快速将戒指戴回,刚一戴上,却见对方的手停留在他结实的腹部。
任让继而道:“还有,远,你发现了吗?今晚没月亮。”
孟远立马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能看到我、跟我说话,但我猜会不会是我们手上这枚戒指的原因?”
任让看见回复后松了口气,他将手掌展开,掌心已经覆满了细汗,旋即他将那枚玛瑙戒指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走吧,你不是说想去陈伯那儿看看吗?”
滚烫的温度贴在脸颊上,孟远怔住了身,他抬头看着任让,有些疑惑,继而斜眼看向任让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试探性地问:“你听得见我说话吗?看得见我吗?”
霎那间,他想到了“孟远”重点提及的戒指。
难道是这枚戒指的原因?
听到孟远提到小远,任让心猛地一紧,他没有立马回话,而是思索了会儿,抬头看向孟远,眼神非常坚定。
孟远这下得到了答案。
“我打算去陈伯的屋里看看,虽然“孟远”跟我说过千万别去,可我偏就是个不怕死的。”孟远扭回头看向任让,“本来说好的一起去,可是可“孟远”拜托我一定要照顾好你,我是肯定会照顾好你的,但,你怎么想?”
“是是啊。”任让眼尾还衔着泪痕,他眨了眨深邃的桃花眼,有些羞赧,转移话题道:“可是这一切是为什么?”
“不然我们测试看看?”任让打量着孟远的表情,轻声问。
孟远甚至抬起握笔的右手在任让眼前招了招,还不等任让回应,身体在没有任何防备的状态下被搂住。
孟远点头:“你先把戒指摘了,要是看不到我就戴回去。”
孟远:“不知道,但这枚戒指确实重要,起码能让我们自由沟通,不再需要那么麻烦地写字了。”
任让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他,我也没有把你当成他,只是只是我见到你依然会感到惊喜,因为你你也是我认识的孟远”
孟远触电般将手收回,冷硬的面容有了不一样的表情,他尴尬地扭头不再看任让,“看来真的是戒指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