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米莱娜在序奏的鸟语和竖笛中上场,她在舞台上跑动,往地上投掷玫瑰花苞,周围是悬挂在舞台上、围绕着她鸣叫的鸟类,她轻快地唱完一曲咏叹调,随后和恋人里纳尔多一起坐下,举着小巧的道具酒杯交谈,而后牵着手站起,含情脉脉地进行二重唱。【1】他们面前有两位带着奇怪鸟类面具的仆人,左右分别抓着卷轴两侧并拉开,上面画有五线乐谱。随着他们的歌声,卷轴上绘着的音符在两个侍从的配合下滚动。德莱忒这时咯咯笑起来,要去问侯爵一个有趣的问题。她跪在沙发上,身体倾斜过去凑到侯爵耳边,飞速说了一句话。“你说什么?”他没能听清楚,请她重复一遍。德莱忒本就是有意将问题说的快而小声让他听不清。她把裙摆从膝盖上提起来,膝盖顶在沙发上,转身挡住侯爵的视线——也就是分开腿跪坐在他身上,然后低下头在他耳边小声重复了一遍问题。“”“好吧。”他似乎并不介意德莱忒冒犯的动作,只是对她提出的问题感到有些好笑,让德莱忒得以继续保持这个暧昧的坐姿的同时回答她的问题,“有些人可能确实因此失去了那种乐趣,但他们因为歌声深受女性狂热的追捧——朝舞台上扔情诗与鲜花,随身携带歌手的肖像画和徽章——我毫不怀疑他们会像俄耳甫斯那样被酒神女撕成碎片。【2】“如此受欢迎,他们自然是贵妇人私会偷腥的心仪对象,毕竟他们看上去最不具危险性,因此也就最为便利,甚至能够以演唱为由出入王宫。法里内利就曾用歌声缓解了费利佩五世的躁狂抑郁症,瑞典女王克里斯蒂娜为了阉伶奇克里诺选择和谈,据说坦杜西与英国贵族之女朵拉还生下了孩子。”【3】他回答了她的问题,但是她不急着从他身上下来,并且他既然并不抗拒她有意的这些小把戏,她也就无需过多犹豫不决。他对待她就像对待一个淘气的女孩,纵容她所有不安分的举动。他将腿微微分开,让她能有更多地方坐着,但德莱忒并没有就这样老老实实欣赏歌剧。她换成被他抱在怀里的姿势,抬头看一眼舞台,偶尔扭动着身体,然后转过身问他几个没什么意义的问题。后来干脆侧坐在他腿上,两条腿搭在沙发一侧的扶手上。她注视着萨弗尔侯爵那双浅灰色的眼睛,他的眉弓稍微向前突起,显得脸部更加立体,眼角那几条细小的皱纹让德莱忒笃定他应该四十岁左右,或者再年轻点儿。她流动的视线最后定格在他的嘴唇上,他的下巴稍微有些胡茬,如果让他亲吻自己的ru房,那会是什么感觉?萨弗尔侯爵很坦然地接受她的目光,并同样报以他的注视。也许是担心她不慎摔下去,他的一只手正虚虚地放在她的腰侧,于是德莱忒干脆让他的手掌贴合自己的腰,同时压低嗓音暗示道,“旁人无法透过那些帘幔看见包厢里的我们,对吗?”他颔首,或者说,他已经明白了德莱忒想要做什么,而他并没有任何拒绝的打算。德莱忒直起身体坐在他身上,舞台在没有觉察的时候突然熄灭,她没有再去留意歌剧进行到哪里,阿尔米莱娜又是什么时候被魔女阿尔米达施妖法掳走,她只听见小提琴被加速奏响,先前那番宁静的画面荡然无存。里纳尔多愤怒而焦急,他举着一个烛台——那是现在黑暗舞台上唯一的光亮,他绕着舞台行走,大声呼喊,寻找他失踪的爱人,有演奏家吹起奇怪的角,发出诡异的风啸。而后乐器换成低音弦乐器继续演奏,在拨弦古钢琴的弹奏声中,里纳尔多停下步伐,拾起地上爱人遗落的一块纱,他将其贴在胸口,诉说着他对爱人的思念。一切似乎都像歌剧的推进那样自然,德莱忒在下一次同侯爵私语的时候用嘴唇去触碰他的耳垂,然后沿着他的脖颈下滑,最后拨开硬领和亚麻领巾,在他喉结处留下一串chaoshi的印记,亲吻他的下巴。当德莱忒开始亲吻他喉结的时候,没人对此提出异议。他会因为自己失态吗?她想。
也许和贵族做爱也要像歌剧那样,得先经过几番平淡的宣叙调前戏,才能迎来一个咏叹调般的高chao,如果面前的人是夏贡,也许她可以直接张开双腿邀请他,但面前的萨弗尔侯爵显然不能那样做。所以她很慢很慢地来,用牙齿轻轻摩挲他耳垂的时候,她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胸前,他隔着衣物轻柔地揉捏着她的ru房,这一切动作他们都进行得分外隐秘,德塔西娅根本无法从高昂的歌剧中留意到这些暧昧chaoshi的喘息。在她亲吻他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她脑后,偶尔发出几声低低的闷笑,这时德莱忒就能感受到他的胸腔在震动。德莱忒做足了调情引诱,这一切都在裙子的遮掩下进行,之后才试探地去抚摸他的性器——没有反应。德莱忒有些诧异,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又不能掀起裙摆去看,于是她继续做下去,伸手抓住半软的性器,凭借感觉小幅度轻轻套弄,但他的性器依然疲软着。她改成用双手包裹住它,然后有技巧地去侍弄敏感的gui头,但这一番之后依然没有太大成效,性器比之前硬了些,但德莱忒认为那不是因为情欲催动,只是被她强迫性地唤起,不情不愿地吐出一些ye体。她只能凭触感揣测这根性器,尽管现在还不是最佳的状态,但足以让她预料勃起后的尺寸不会让她失望。德莱忒承认她有些困惑,甚至忘了掩饰,用看一个性冷淡者的古怪目光盯着萨弗尔侯爵,他看上去不像是有了情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