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如今,照顾温室的工作他不假手于他人,而是由自己动手,要不就是张筱旬代劳照顾此处的花花草草。“如果有一天我不在这里,你会不会代替我照顾这些花草?”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张筱旬只能回以一个怔愣的表情。“别那么看我,快点回答我的问题。”被她那恐惧的眼神一看,杨哲融整个人心慌意乱了起来,怕被看出自己的心事,只得慌忙用粗鲁的语调遮掩自己的无措。“你为什么那么问?你是打算要到哪里去吗?”“我只是问问,你只管回答我就好了嘛!”她不打算给他回答的说:“那我不回答这种问题,反正你自己会照顾的好好的,我当然不必要为自己找这个麻烦。”从小到大,她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离开她,而她早就习惯了有他的陪伴与保护,根本无意去想那种让她伤脑筋的同题。“不可以,你一定得要回答我的问题才行。”杨哲融却坚持着。“别再问我这种问题了好不好?”“为什么叫我不要问?”不想回答问题,所以张筱旬反将他一军,问他“因为你说过会一辈子保护我的,难道你想要食言?”“话是没错,但是事情总会有例外的时候。”“什么例外的时候?”她固执的追问:“你倒是找个适当的理由,如果你说的有理,我就回答你的问题。”这小丫头片子根本就是跟他过不去嘛!如果说实话,只怕她会哭得死去活来,但最不能忍受的其实是他自己,他怕听到她不在乎的对他说:“x5c3d;x7ba1;去吧!我会很坚强的,所以不用挂念我。”之类的话。所以说,依赖人的或许是他也说不定,因为自从他失去了母亲之后,筱旬是他唯一能够接受的女生,那种牵系是很难以言语言喻的。“我是很认真的问你这个问题,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答案。”张筱旬再度紧张起来,因为现在的杨哲融比起以往可以说是再正经不过了,一扫过去那种满不在乎的吊儿郎当,取而代之的是不苟言笑严肃的神情。不知怎地,她认为事态严重,甚至感觉到他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他真的在打算着离开这个地方。“你到底要到哪里去?表姨父知道吗?”杨哲融冷静的提醒她“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他没有否认,那么是真的喽?他真的打算要离开这个家,离开她。“不,我不要!”光想像他不在自己身边,那种无形的恐惧马上深深的笼罩住她小小的心灵,她无助的央求着“你不要说那种要离开的话好不好?”杨哲融被她那无助受伤的模样撼动,一把将她拥进自己怀中安抚着“筱旬,你听我说”张筱旬捂住自己的耳朵,拒绝听他的解释,而拼命的嚷嚷着“我不要听,你骗我,我不想听。”“你非听不可。”他硬将她的手拉下,并强迫她面对他,然后铿锵有力的说出自己的决定“我确实要离开这个家。”世界似乎在瞬间变得乌云密布,仿佛连未来都一并成了无意义的单色世界“黑与白只怕也无法比拟她此刻的心情。一个她奉为神般的支柱,突然间对她说,他要离开她,要她自求多福,那种无助就如同初被人丢置进无底的黑暗世界,除了可怕依然还是可怕。跌坐在地,张筱旬整个人失神而不能思考,只静静的等着杨哲融来对她宣判死刑。死刑?是喽!如果不是死刑,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的心死了呃?,所以一定是死刑,在刚刚他宣布他要离开这个家开始,他就等于宣布了她死刑,再无上诉的机会。“筱旬,你冷静点好不好?”他就蹲跪在她的面前,看起来还是那么高大,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子,即使他常常把自己弄得像个小丑,她总会将他看成王子,而不像是她,怎么装高贵,总是格格不入,永远都当不了公主。所以他才要放弃她的吧?张筱旬悲哀的想着,无助的垂下眼睑,任泪水滑过自己的脸,再想到自己竟然三番两次像野猫般被人丢弃,就有更多的悲伤打从胸口冒了上来。难道这就是她的命运?永远都只能当被人丢弃的野猫?“筱旬,你看着我。”他受不了她漠视自己,再度强硬的把她的脸扳向自己,并说着“你看着我,我有没有骗过你呢?”回想起来,欺骗在他们之间似乎是不存在的,所以即使自己对他现有诸多不满,她也只能摇头回应他的问题。“那么你相信我,我会回来接你。”他提高声音道:“你不信我?”张筱旬苦笑道:“你不用给我承诺,反正我就像人家不要的野猫,谁爱就来招惹我,不爱就随便把我丢弃一旁,我连选择主人的权利都没有。”杨哲融生气的说:“我不许你胡说八道。”“本来就是,其实我不是笨,我知道我妈妈不要我,所以把我带来你们家,阿姨不喜欢我,现在连你也”也许是冲动了些,但是杨哲融发现自己实在无法忍受张筱旬发出这样的指控,在他自己以及她来得及意会的当头,付出了自己以及夺走了她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