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悦也想跟去,结果被劝回了房间,他们让她两个小时后再来。
经过抢救,岑砚转危为安,许慎在海里也呛了不少水,为防止肺炎感染,两人暂时被安排在了同一间病房挂水,观察情况。
第二天岑砚发起了烧,许慎在旁边病床上躺着,看着医护来来去去给他量体温换吊瓶。
“亲爱的护士姐姐,我可以走了么?”
许慎实在呆不惯这地方,他翻了个身,支着脑袋向一旁的护士问道。
“这个我可不清楚,你去问医生吧。”
护士给岑砚扎着针,头也不抬地回他。
得到与早晨护士同样的回答,许慎默默叹了口气,若是能见得了医生,他哪还用得着问。
他重新仰面躺着,盯着惨白的天花板发呆。
他的手机进水没法开机,早晨让寇悦拿去找人修了,他又不喜欢看电视里放的视频,哦对,为了照顾岑砚这个病人,他们还特意关了声音,所以放的是默片。
明明都是病人,却这么区别对待,可恶啊!
扎完针护士瞥了眼他的吊瓶,没说话,推着治疗车开门走了。
下午,许慎刚从厕所出来坐上床,就听门外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照,忽然,门被人推开了,他看过去,从外面走进来三个男人。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样貌英俊,头戴鸭舌帽,穿着休闲,一根字母银链坠在胸前,透着一股痞气,看到许慎便笑起来,揶揄道:“哟,听说许少昨晚英雄救美进了医院,怎么,换口味了这是?”
从孟习越身后走出一个气质温和的男人,他将手里拿着的东西向许慎抛过去。
“少胡说啊,”许慎接住手机,眯起桃花眼笑道:“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许少啊,”孟习越听完嗤笑一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手指戳了戳自己胸前,“你自己听听,这话说得不违心吗?”
许慎将手机抛上抛下的把玩,但笑不语。
走在最后的裴又徐关上门走过来,站在病床边,“怎么样,没什么大事吧?医生说什么时候能走了吗?”
“这我哪儿知道,我连医生的面都没见到。”
彭绍疑惑:“你哥没告诉你吗?他不是早上见过医生了?”
许慎动作一滞,霎时抬眸,“你说什么?早上谁来过?”
“你哥啊,他比寇悦来得还早。怎么?他没来看你吗?”
“……没有,我连他什么时候上的船都不知道。”
裴又徐和彭绍对视一眼,彭绍说:“这就怪了,我还以为他是跟你一起来的。”
孟习越一脸幸灾乐祸:“怎么?你家老太太派你哥来监视你啊?”
“……”
裴又徐安慰道:“没事,我等会儿再去找医生问问,没准下午就能走了。”
许慎低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习越点了根烟,不一会儿烟雾飘散在空气中。
静谧的病房里突然响起阵阵咳嗽声,三人闻声,目光同时望过去。
他们才意识到靠窗的病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许慎却看向孟习越,刚才他没注意,此刻见他手中拿着烟,皱眉沉声道:“把烟掐了!”
孟习越点点头,十分听话的在桌上捻灭了烟。
“好好好,听我们许少的。”
裴又徐看清病床上的人愣了一下,“这不是岑家的小公子吗?他怎么在这儿?”
忽地想起什么,他视线又转向许慎,“他就是昨天你救了的人?”
见他们一个比一个惊讶,倒叫许慎好奇起岑砚的来历了。
“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认识他,”许慎扶额轻叹道:“大概全世界只有我不知道他是谁了吧。”
“你在唳港长大,没去过忻京,不知道也正常,”彭绍说:“他是云寰集团的小公子,也是他们旗下娱乐公司的艺人。”
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不过他最近貌似跟丈夫传出了婚变的消息,各路狗仔天天在他家蹲他,我猜应该是来散心的吧。”
孟习越呵了一声,引得许慎看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孟习越抬头,隔空点了点岑砚病床的方向,“我笑他啊,笑他咎由自取。”
彭绍说:“也不能这么说……”
听这话他们好像知道些什么。
病房里安静了一会儿,孟习越忽然站起身,“行了,我们也看过你了,没事就先走了,你好好歇着吧。”
另外两人也站起来跟他道了别,让他好好休息,明天再来看他。
三人出了门,在走廊与一个男人擦肩而过,彭绍看他眼熟,走过拐角时回头看了一眼,他停在一间病房前,打开门走了进去。
彭绍停下脚步,孟习越和裴又徐已经进了电梯,抬头不见彭绍,裴又徐向门外喊了一声,彭绍回过神,应声抬步走向电梯。
若是他没看错,刚才男人进的正是许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