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柴人,今儿就留在这儿用晚膳吧。」玄妃举手拉了拉舒歌:「舒柴人,咱们先等等,皇上也要过来用膳的。」啊,舒歌刷的站了起来,怎麽就没想到呢,这儿可是他的宠妃啊,当然是得夜夜露宿了,想到那冰冷的容颜,毫不留情的惩诫,舒歌打了个寒颤:「娘娘,臣下还是……」
不等舒歌回应,玄妃就拉着往前走,突的顿了顿:「还有,这个也是主子,叫你奴才可别再瞎了眼,尊卑不分可是咱们皇上最忌讳的,哼。」
「皇上,今天可全靠舒柴人为臣妾挡去灾祸呢。」
舒歌一激灵,这皇帝如此乖张,下一刻不知又要作些什麽来折腾,自己可不想再受些罪了,连忙谢恩收下。
啊,那群女的全都变了脸,恨恨的看着越走越远的两人。
是……皇上吗,舒歌机械的随着玄妃一起跪下,除了震摄于天生威仪,更多的有忐忑不安,这种感觉与那瑞王不同,在那瑞王面前自己反而更能坦率,那瑞……心里格登一下,怎麽又想起那个人了。
郁扑鼻,两旁的华丽与繁荣渐渐代替了先前的冷清。
「嗯……啊……」阵阵暧昧的呻吟清晰的传了出来,啊,这是什麽状况,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舒歌尴尬的涨红了脸,是开始侍寝了吧,那自己要怎麽办,悄悄的溜还是请安再走。
「唉,原来是玄贵妃啊。」前面簇拥着几位艳丽非凡的妃子,笑意盈盈的拜了拜:「咱们姐妹要到园子里走走,贵妃可否赏脸?」
「哼,什麽玩意,真当自己是皇后。」几不可闻的轻声低语,仍被在後的舒歌听见,眼中余光撇到其中一个略向旁一努嘴,一个侍女模样的便突然身体一歪向前扑倒,哎呀,不好,舒歌想也没想的把玄妃往旁一拉,而自己就被那冲力给结结实实的冲到小池子中,哗啦一声,从头到脚湿了个透,刹时一片寂静。
「嗯,没什麽,」还好是个小池子,水不深,只是有点狼狈。
「舒柴人!舒柴人!」啊,舒歌抬起头。
「哎呀,你这不长眼的奴才,」夸张的女声异常尖细,「怎麽不看着点路啊,哎,贵妃恕罪啊,奴才不长眼,贵妃的奴才没事吧?」玄妃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眼里已有几分怒气:「那就管好你的奴才,让他长长眼。」转身看着已微微站起身的舒歌:「舒柴人,你没事吧?」
嗯,舒歌舔舔嘴,很淡很淡的扬起一抹温和的如水般的笑意,缓缓的、无意识的放柔了眼神,怔怔的,也软软的对着眼
「爱妃,听说你今天受了点委屈。」
嗯,果然是不同的,这後宫哪不是时时都在争宠斗醋的,皇上从不会理会这些,也根本无意理会,只是这回是玄妃,到底是有份量的,看着那一排发着淡淡柔和光茫的珠子,舒歌有点傻眼,这……是真的吧,自己也会拥有这麽名贵的东西,迟迟的,不敢伸手去接。
「走吧,到我宫里去换件衣服。」
「哦……」美丽的皇帝睨了眼低着头的舒歌,「朕一向赏罚分明,也绝不允许自己的後宫争相闹事,既然你今天有功,就要论赏,来人,取十颗夜明珠。」
这个情景……舒歌咽了咽喉,好熟悉啊,也是在这种情形下,也是相似的眸子,只不过,只不过那双眼眸多了丝慾望,添了些炽热,有着说不出的霸道、无尽的挑逗和……
「哼,竟是些如此矫情的。」皇帝看着眼前的人,从自己一踏进来,便见这叫舒柴人的始终垂着头,战战兢兢的萎缩在一旁,无半点欣喜与仰慕,也无其他妃子般一看到自己恨不得扑上来的阿媚,这是欲擒故纵吗?厌恶中更多的是怒气:「爱妃,这儿还是少来些闲杂人等,免得污了身份,哼。」起身便往内室走去,玄妃一顿,也紧跟了上。
看到镜子里的人影,舒歌不仅感叹,虽然今天自己也穿了新衣,可与身上这一件相比可真是…唉,摸了摸衣领,这还是为了照顾自己是男的,拿了件最简单的呢,再瞅瞅华贵而不显俗气的装饰,还有那些个一望便知是价值连城的摆设,处处显示着尊宠与荣华的地位。
呼,舒歌松了口气,还真是紧张啊,每次见到皇上就觉着万分压抑,生怕行错一步又得受累。想必皇上也很讨厌自己在这儿吧,那是不是差不多该跪安了呢,搓搓手,望了望里面。
「嗯……皇上……啊……」娇媚的声音渐渐高亢,激情的漩律充次着每个角落,舒歌咬了咬唇,轰的站起,朝里面一拜:「皇……」声音在喉间打了个转,便对上了那珠帘也挡不住的美眸,眸子的主人正紧压着身下爱妃的娇躯,光裸的肩膀在烛光下显得更为圆润。
嗯,舒歌心里一动,悄悄的,两团红晕渐渐的泛了开来,不像这双,太过冰冷,太过无情,毫无温度,还是那一双,那一双……
「皇上赐你坐呢!」舒歌回头一盯上那眸子,便马上垂着头叩谢。
「怎麽,舒柴人是嫌少了?」浓浓的讥讽好像上次一样。
「嗯……」玄妃淡淡的点点头:「今儿身子有点泛了,下次吧,几位好走。」微一抬下巴,率先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