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了,正想发作习律就已经站了起来。
“她就是有点低血糖。”习律先回答了。
被习律背起的时候我还有点晕,这回我趴在他的身上真的像是要死了一样。
我因为害怕自己会掉下去所以条件反射地搂紧了他的脖子。
等到了校医室,习律把我放下来后我才得以喘口气。
我看他真的去给我倒水了也就自动地摁灭了自己内心的小火苗。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杯子也是。”
我的胸都挤压到习律的背上了,我自己都能感觉到一股压力,那习律肯定也感受到了。
我喝了一点葡萄糖水,目光却不由得看向习律。
“麻烦。”习律说。
我接过来的时候还有点震惊,习律这也太熟练了吧?他是经常来校医室吗?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别的班总埋怨自己班的班主任有多不好,而我们班就不会,因为我们的班主任特别贴心温柔。
“……”我看了习律的后背,又看向我们班主任。
“习律,我喝完了。”我说。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刚想开口也对校医说一句“谢谢”,习律就先对我说了一句:“闭嘴。”
“废话。”习律说。
可是光喝葡萄糖水用处并不大,加上喝的是热水,我整个人又开始有了晕乎的感觉。
在我还没有发火之前又听他说:“你也就比兔子重点。”
习律没再上来扶着我,看到我躺下后他拉上了隔离的窗帘,然后离开了。
我恨不得掐着他的脖子让他把话收回去,但我真的没有力气了。我还趴在习律的身上,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是哪个地方不对劲儿。
我也不跟他计较了,自己拿起杯子喝了起来。
”
后来我因为睡眠不足,困意先上来了,连自己什么时候
昨晚的那种尴尬又回来了,还有梦中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跟海水一样全都一下子涌进了我的大脑里。
校医正在给其他人问诊,一时半会儿也轮不到我。
“能自己走吗?”习律问。
“……”意思是我很轻?但他怎么跟背得很费劲一样?
“我的好弟弟,去帮姐姐倒杯水可以吗?”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出来。
“……”我看了一眼其他人,也没人注意到我们,于是我打算说得再明显一点,“我的意思是你能再给我倒一杯吗?”
等我稍微缓和了一些我才发现习律的身体有些僵硬,我问了一句:“我很重吗?”
可我刚想起来远离习律,习律就又颠了我一下。我没防备地再次趴了回去,胸也实实在在地压回习律的身上。
习律点了点手机并不理我。
谁知道习律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就又马上低下头继续看着手机,回了我一句:“饮水机在那。”
刚刚跟别人说话的时候不是很有礼貌吗?怎么轮到我了就这么冲!是以为我要跟他说谢谢吗?可我不是啊!
这一次他把水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就继续坐在旁边玩手机。
习律在旁边玩手机。
“你要不要去医院啊?”习律问。
我怎么差点就要忘了习律之前爬上来摸我胸的事!
我扯了扯习律的衣服:“我有点晕。”
习律倒是很自在地去拿了纸杯子倒了点葡萄糖又加了水然后递给我。
“我就是有点饿了。”我老实道。
“嗯,谢谢老师。”我知道老师的好意,也不再任性了。
我的胸都在习律身上被压扁了,不知道习律是怎么想的,反正我觉得羞耻极了。
“谢谢校医。”习律说。
但是他却站起来去问校医:“校医,她有点晕,里面要是空着能不能让她去躺会儿?”
“求人要叫哥哥,不是弟弟。”习律扫了我一眼。
“下次多吃点。”他说,“别跟只小鸡仔一样,我拎都能拎起来。”
我甩开他的手,自己走路。
这是人能说的话吗?
不过我看着习律就有些嫌弃了,我想站起来自己走,但没留意到腿麻了,起身后直接一把摔到了习律身上。
“习律是你弟弟,让他背你去吧。”班主任说,“一会儿去校医那喝点葡萄糖水,然后再去超市买点东西填填肚子。下次要记得吃早餐。”
“很晕吗?”校医说,“一会儿我过去给你看看。”
我真是不知道他这算是贴心还是觉得我见不得人,或许两种都有。
突然,他颠了颠我。
合着习律主要是来玩手机,送我来校医室不过是顺便的事?
我再次无语:“你去给我倒。”
习律眼睛也不抬地接过我的杯子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
“那行,去吧。”校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