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周的时间,白河城有仙神的事情已然是传播的沸沸扬扬,尤其是白河城本地,对此近乎都是到达了一个堪称迷信的程度。苏祁对此也是始料不及的。他还是低估了这个时代对于仙神的信仰和狂热,也低估了自己在这群人心中的影响力。这是他所没有预想到的。在这个时代,民众实在是过于艰难凄苦,故而很多时候,都会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仙神一说上,以此来给自己略作安慰。可以说是统治者的谎言,也可以说是民众们对于自己的一种聊以慰藉。而这也是百姓中大多有着信仰,或佛或道,不一而足。但是通用的,他们对此都是有着自己所需要的一份寄托。而这种寄托,则是他们能否在这个世道坚强的存在下去的一种重要标准。或是寄托于佛门,或是寄托于道门。如此种种,不一而足。但是苏祁眼下所展现出来的则是偏向于道门的仙神传说,故而不止白河城中,连带着整个帝国对于道门的信仰力度都是直线上升。甚至还有不少原本是信仰佛门的百姓,因着这件事的发生,就突然转信了道门的,也不是没有。甚至还挺多的。因为信什么有时候并没有那么多的所谓,只有能帮到自己,那信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说白了,信仰这种东西,无非大多还是以自身为基点所存在的,若是连自身都难以存在下去了,实际上大多基数信徒,还是会选择放弃的。苏祁对此毫不意外,只是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而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在他跟自家媳妇出去上香祈愿的时候。说着什么,道门的神仙,跑到佛门的地界来,算不算是越界了什么的想想还是颇为的欲哭无泪。而那个寺庙中的小沙弥见到自己的时候,甚至还颇为天然呆的说了这么一句:“这位施主,这里是佛门净地,道门的人来会不会有些不合唔。”话未说完,这位小沙弥便被自家的住持方丈拉向了一边,嘴角似乎还留有对于苏祁若有若无的抱歉意味。似乎是不想得罪了苏祁这尊真正的道门神仙的样子。但是苏祁对于自己实际上是个什么尿性还不知道吗?自己是哪门子的道门神仙哦,而且自己眼下也不是来干嘛的,只是来跟自家媳妇出门一趟,上个香,祈个愿什么的。却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苏祁没想到,孟漱玉也没想到。而那方才插进香盆中的三株紫香,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护佑住自己安康了。毕竟惊扰了和尚,佛祖会不会保佑那就是真的两说了。苏祁不知道,但是眼下似乎还挺尴尬的。因着外边还有很多其他等着上香祈愿的信众,只是因为苏祁突然跑到这里,方丈为了不生事,直接力排众议,要让孟漱玉先祈愿。
以至于很多人都被挡在禅院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干什么!这么做不怕佛祖怪罪下来嘛!”有些稍微暴躁些的大妈大婶瞬间便如此开口骂道了,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对于此事的不满,以及愤慨。而那些阻拦他们的和尚自然也是欲哭无泪,难得自己就像阻止自己寺庙获得香火钱吗?只是眼下的情况实在不一样啊!此举会不会得罪佛祖还是两说,但若是此刻放这群人进去,冲撞到了其中的两位贵客的话,那倒是妥妥的会导致道门仙神的怒火了。那可不是自己想要的。“阿弥陀佛,施主请听贫僧一句劝,里面真的有事,还不能进去。”一个略微年长些的和尚如此开口道,语气中也尽是无奈。平日里他因着德高望重,又经常帮前来祈愿的香客渡签或是解惑,因着在这些人的心中也是有着颇高的分量。只是而今连他都堕落的必须来加派人手,堵住这些有些发狂的香客,可见这间寺庙是多么的无奈了。而也是因着他的发言,这些躁动不安的香客才终于是安静了些许,愿意暂且冷静一二了。可见他平日里在这些人心中的威望之高。见情况有所好转,其他僧人也是纷纷松了一口气,有几个年纪偏小一些的沙弥也是得此机会,才重重的喘息了几口空气。方才实在是太过于拥挤,以至于自己呼吸都是有些困难了。苏祁此刻也是发现了外边的异样,顿时开口道:“大师,外边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吵闹?”不是说佛门净地吗?怎生的这般喧哗吵闹?完全不应该啊?见苏祁如此问道,老方丈顿时也是打了个哈哈,如此开口道:“施主有所不知,得知你们前来,老衲可是费了好一番人手,才挡住其他香客,不扰了施主进香。”“毕竟施主是道门的仙神,老衲又怎能让佛祖与道门天尊因此而不和睦呢?”“那可是天大的罪过,善哉善哉”老和尚低喧了一声佛号,如此道。而苏祁则是早就愣在一边,有些无语了。说着什么怕天尊与佛祖起冲突,自己还真会信了他的邪不成?分明是怕自己弄出什么乱子,这次挡住了其他人群。其中的讨好意味,已是无异于言表。只是很可惜的,苏祁并不怎么吃这一套。他向来不喜欢搞这种Cao作,也不喜欢遭受这种Cao作。眼下已然是角色互换,那么自己又怎么能做当初自己讨厌的那种事呢?“如此不可,还是让其他香客正常进香吧。”苏祁顿时如此开口道,颇有些过意不去。说到底,他的主要思想还是没有变化,对于这种事情,受宠若惊是少,过意不去是多。说着,他便要打开身后的禅门。“施主万万不可!”老方丈顿时急忙道,好似在害怕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一般。“什么?”但是已经晚了,以苏祁的手速,此刻的禅门已经是大开,连外头的阳光都是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