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格日勒点了点头,“有哥的安慰,我感觉心情好了一点。”
他想起什么,又跟沈意鸣分享,“昨天我在一卿哥那里学习,认识了一个朋友,他不仅人长得帅,而且一卿哥那里有的乐器,他都会,他还会自己作词作曲……”
格日勒滔滔不绝地描述自己新认识的朋友,沈意鸣也很耐心的听他说话,没有打断,一直到日料店的门口,沈意鸣停好车,把他的安全带解开,格日勒才反应过已经来到了目的地,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问沈意鸣,“哥,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没有,你在这里交到了新朋友,我也替你开心,下车吧,吃完午饭,你就能快点见到你的好朋友啦。”
格日勒后知后觉沈意鸣误会了什么,跟在屁股后解释,“哥,我不是……我不喜欢男的,我就是觉得他这个人很热情……哎呀,我不是……”
沈意鸣报了自己的姓名,服务员领他们去了包厢,沈意鸣点单,依旧没有问过格日勒,点了两人份量的日料,饭菜上来,他先把自己吃的留出来,剩下的都推到了格日勒的面前。
格日勒看出了沈意鸣的意图,捏着筷子跟沈意鸣说,“哥,你真的好细心,做你的心上人,一定很幸福。”
“不见得”,沈意鸣忆起最近一段时间和池砚的相处,没见池砚有多开心。
“你啊,还小”,沈意鸣感慨,“我动情那会儿,比你还小两岁,那时候什么都不懂,觉得这个人虽然冷漠吧,但是总给我一种别人满足不了的安全感,所以一头扎进爱河,把自己涮了个干净。
结果最后发现,原来我爱他只是我自己的事,他为了他的目的,可以装出喜欢的样子。
后来我经历了一些事情,觉得自己成熟了不少,可以正确看待感情,他说他爱我,我却因为他之前的欺骗不敢相信,我也终于明白了那句话,我们之间只有和好,没有如初。他曾经的利用就是我一直未能成功挑出的刺,一到关键时刻,总是钻心的疼。”
格日勒听得有些迷迷糊糊,沈意鸣看他的神情就知道,吃了口东西停住话头,格日勒反倒好奇上了。
“哥,你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啊,你们现在已经分开了?我也没看到你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啊?”
沈意鸣思考了一下,“嗯……还是不说他是谁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去定义,如果能够一直保持这个样子,不好也不坏,我觉得也可以接受。”
说到这沈意鸣笑了一下,跟格日勒说,“我之前长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在思考活着的意义,说起来可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也挺好的。”
“哥,我有点听不懂了。”
“吃饭吧,吃完就能去见你朋友。”
“哥,我对他可真没有那种意思”,格日勒乖乖吃饭,又特意强调了一下。
“知道了,吃饭吧。”
“哦,你别多想啊!”
沈意鸣笑出声来,“你话是有点多。”
晚上沈意鸣照常去接格日勒,见到了他说的新朋友,长相的确帅气,第一次送格日勒来这里学习的时候,一卿学长说有个人要一起学习,当时并未仔细看那个时尚chao男,现在倒是有几分眼熟了。
在公司张董儿子的婚礼上有过一面之缘,新能源汽车廉安的儿子,廉政南。
廉政南在那场酒会上弹奏了一首钢琴曲,出于对音乐的敏感,沈意鸣自然多留意了一下这个人,旁边攀谈的一位董事跟沈意鸣介绍,说廉安上一任发妻不能生养,两个人青梅竹马的情感最后因为没有子嗣而破裂,最后廉安又娶了个小自己十六岁的女孩,结婚不到半年,生下了廉政南。
廉安老来得子,娇宠得没边,廉政南在外花天酒地,纨绔不恭,富家二代里最最没出息的一个。
外面传言是真是假并不知道,沈意鸣想提醒一下格日勒要注意交友分寸,可又觉得自己小人之心,格日勒一穷二白,除了那颗干净的赤子之心和对世界的热情,也没旁的能让人欺骗。
说不定,小少爷见惯了虚与委蛇的富人商贾,就想用真心与真心去交朋友呢!
格日勒很开心的跟廉政南介绍,“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我哥,也是我老板!”
廉政南把沈意鸣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遍,拄着下巴摇头,“是帅,但不是我的菜。”
沈意鸣被他的无理惹得几分反感,方才还埋怨自己小人之心的想法立即没了,他冷下脸,对格日勒说,“上车。”
格日勒平日里没见过沈意鸣这般严肃,有些被吓到了,扭头看着沈意鸣,一步一回头的上了车,廉政南和沈意鸣仍旧站在原地。
到底还是年轻,廉政南与沈意鸣对视了近一分钟,败下阵来,眼睛闪闪躲躲的,想逃,沈意鸣不给他机会,嗓音湛湛的提醒他,“我是不是你的菜不重要,格日勒也不会是,你们好好谈朋友可以,但不要骗他。”
“哟”,廉政南身子后仰,撑着一条腿,很是不忿,“你是他什么人啊,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