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娘和许大娘有志一同的对夏川萂笑道:“有何吩咐,女君尽管道来,咱们都给你办的妥妥的。”面对范大娘和许大娘的时候,夏川萂尤其要注意一点,那就是,这水,一定要端平喽,不能厚了这个,也不能薄了这个。好在,这些年,她已经历练出来了。寒暄过后,夏川萂说了她目前的困境。“老夫人出行,为了稳当,最好坐牛车,老夫人坐牛车,那其他人可以坐骡车、可以坐驴车,就是不能坐马车,但有些人是急性子,坐不惯牛车”其实是嫌牛身上味道重,还容易招蚊蝇,嫌埋汰。给老夫人和国公夫人拉车的牛自然是刷洗好了好好伺候着的,但此次出行的车辆太多,本来就要用到许多牛骡驴等牲畜,女眷们拉车这边,未必都能照应到位,是以,惹的许多人抱怨不断。夏川萂说出这个问题,大家伙就都去看许广氏,许广氏一家在西堡,就是管车马牲畜的。许广氏笑道:“依老奴之见,无需将所有人的拉车牲畜都换成青牛,老夫人和夫人都是有品级的诰命,她们的车马等级区分看车辙的大小和拉车的牲畜数量,只要数量上不变,至于拉车的是马还是牛,可以不做考虑。至于其他没有诰命的娘子们,车的品级和拉车牲畜数量都是一样的,都是一匹马拉一匹小车”“女君何不将选择权交给她们自己,愿意用马就给马,愿意用牛就给牛,如此岂不是省心许多?”众人都笑了起来,齐声道:“很是!”你不是嫌牛臭吗?咱们给你马,就看你敢不敢在老夫人和国公夫人面前用了,如果不用,那就是你自己的选择,有什么不满都憋着吧。夏川萂笑赞道:“果然老成持重,我是再想不到的。”其实不是她想不到,而是她是小辈,还是外姓小辈,有些事不管怎么做都是错的,这个时候,她就需要有人给她出谋划策,分担火力了。免得她成为一言堂,更加惹人厌,还让人觉着她小小年纪就jian诈不已,将她们所有人都算计在内,不是个好相与的。能做伟光正的好人,谁愿意跟个愣头青似的专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啊?夏川萂为那些女眷们着想,要她们孝顺,要她们万事都不能越过老夫人和国公夫人去,人家也不领情呢?说完第一个,夏川萂又说起了第二个来:“此次咱们出行,有许多跟我一样年纪的小娘子们,她们可是娇客,路上有些时候到底不方便,还需要派些懂事的老嬷嬷们日常照顾着”其实是正赶路呢葵水突然来了不方便。夏川萂是怕这些小娘子们害羞,不敢对人说,又怕这怕那的把自己给对付了,就想派几个年老的嬷嬷们去到她们身边照顾,仔细着些总没错的。范大娘笑道:“这个活儿老奴接了吧,这回老奴给墨儿带了好些货,正好每人都分一些,都是女孩儿,大家说说笑笑的就都好了,年老的嬷嬷们我也认识几个,请她们多费些心也就行了。”夏川萂笑了起来,可能古今中外女孩子之见的共同私密话题都是一样的?聚在一起没有话题可说,那就聊一聊大家都有的大姨妈好了哈哈。范大娘说的给范思墨带的货,其实就是古代版的卫生巾,如今棉花种植已经初步铺展开来,长的好的长绒棉可以纺织成布,长的不好棉花可以拿来做纸,在夏川萂这里,基本上所有的棉花,除了纺织,就是全拿去做卫生巾去了。如今桐城产的卫生巾已经更生换代到和夏川萂记忆中的老式卫生巾没有太多的差别了,在这么多出现的新事物当中,要说夏川萂最欣慰哪一项,唯卫生巾莫属!女孩儿们的事说完了,夏川萂又说了另外几件事,都有人给认领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但这件事,需得她亲自处理。夏川萂笑道:“诸位大娘姑姑们辛苦了,咱们先撑过这一程,等到了洛京,我在丰楼摆宴,再好好谢谢诸位。”大家都客气起身,笑道:“您客气了。”然后就相携着离开,去忙自己的去了。夏大娘留在最后,等人都走了,才问夏川萂:“可还有不能外道的难处,你一起说了,省的我再跑一趟了。”夏川萂腻歪在夏大娘身边,撒娇道:“还是大娘懂我。”夏大娘搂着夏川萂舍不得放手,笑道:“你是个什么性子,不是实在处理不了,是再不会跟我开口的,说罢,跟你大娘,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夏川萂眉毛鼻子都皱到一起去了,在夏大娘耳边轻声说道:“普渡寺那位就在车队里呢。”夏大娘听到“普度寺那位”还想了想是哪位,等想到是谁,不由脸黑了下来。在这平庄里发生的事,虽然被夏川萂给禁口了,但她并没有瞒着夏大娘,无他,夏大娘是完全站在她这边的,可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给她补漏洞。夏大娘黑脸道:“她可是被老夫人给禁足在普渡寺的,没有老夫人的吩咐就敢跑出来,果然是个难以管教的。但她一个是不可能从山上跑下来的,定有同伙。”夏川萂:“这就是我为难的地方,这个同伙是谁我也能猜的出来,先不说他。我难以裁决的是,同行的都是郭氏女眷,她又是个年轻女孩儿,说声年纪小不懂事行差踏错也是可的。兔死狐悲,我若是将这事闹将出来,她们不会认为我大公无私,按照老夫人的命令办事,只会觉着我不能容人,拿着鸡毛当令箭。而且,我也拿不准国公夫人的态度,这可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疼爱过的孙女,她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打个马虎眼,将此事给含糊过去?那我说出来,可就里外不是人了。但也不能就这么让她跟在车队里,万一出个什么事,我也难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