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说完，顾枫就跑了出去。江山和赵江跟着顾枫走进了办公室，赵江走到江海身边，依靠在江海的胸口，抱了抱他，江海把他抱在腿上。
“乖，舅舅没事，嗯，谢谢江儿。”
“枫儿啊，你能帮江儿送回去吗？我怕他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毕竟雪还比较厚实。”
顾枫知道江山有话和江海说，便点头答应了。父子俩面对面的坐着，谁也没先开口。江山拿起桌上的烟，吸了一支。
“吃饭了？”
江海点点头。
“呵呵，你大姐和二姐都还在怪罪我冲你发火，冲你发脾气，我知道，是爹不对，是对错了。”
“呵呵，您怎会错呢！您什麽都是对的！您是一家之主，谁敢违背您啊！”
“这个家迟早也是你的！”
“我的？呵呵，我只觉得我是多余的罢了。”
“多余？你怎麽会这麽去想呢？你是我江山唯一的儿子，是我江家唯一的根！”
“是吗？六年前我就开始这麽想了，一直到现在我依然是这麽想的！我就是多余的！”
江海的火气上来了，回呛江山。
“唉，爹跟你都说了吧。江萍和江琴并不是我亲生的，只有你才是！”
“什麽！什麽意思？”
“当年还在内战的时候，我跟随着人群躲避战火到了这个地方，那天要饭，饿晕在赵俊他爷爷家门口，是他爷爷收留了我，我才能活到今天。後来解放了，你娘，以前的男人，因爲，早年被小鬼子给打死了，一直带着两个女孩讨饭，也是赵俊他爷爷收留了她们仨，看我也是无依无靠的，就撮合我们在一起了。我和你娘在一起後，我们就搬出了赵家。
毕竟他们家也不宽松，木匠活能养活自家都已经很艰难了，更何况又多了我们一家三口呢！那年代去哪都一样，所以，我们搬到了这里，在乡亲们的帮助下，盖了两间屋，就是现在住的那地，还给了块地。地不大，但是粮食也够吃了，我又给做木工，挣工分，还给点钱。後来，你两个姐姐也慢慢长大了，我就决定出去找活干。
动乱开始了，我在外面干了两年多，就回来了。回来後，才知道赵俊他爷爷被斗死了，他大伯也跟着被斗死了。我让你娘和两个姐姐，连夜收拾了一些东西，偷偷的带着他们娘仨躲进了山里，而我把他爹也给偷了出来，背着他爹也躲进山里。怕人多容易被发现，你娘分了些吃的给我，让我带着他爹和赵俊躲到更远的地方去。
再然後，就是动乱结束了，赵俊他二伯和大姑进山找到了我们，我们这才回来。过了几年，你也生了。可是你娘却闹下了病根，自那以後就一直身体不好。这些你两个姐姐都知道，是你娘让不告诉你，怕你会多心，更何况她们都很疼你，都很爱护你。”
江山说到这，喝了点水，又点燃一支烟。江海没有说话，他总觉得父亲的话里还有些隐瞒，很多地方都是一笔带过的。
“你和赵俊他爹是不是也有过那种？”
“没，没有！”
看着父亲躲避的眼神，江海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了，不，还在发生，我也不再去想了，你俩既然能瞒着所有人，那就继续瞒着吧。只要您过的舒坦，一切都好！走吧，回家吧。”
“海子，爹，爹其实对你...”
“我理解！我理解！饿了，回家吃饭吧。”
‘噼里啪啦’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顾枫和江琴在春节前结婚了，晚上随着顾枫把江琴接走了，热闹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了。空旷的院子里，只剩下江山和江海父子俩。江海这两天一直住在家里，除了帮顾枫清洁房间，布置房间外，村口他没有再去。
“爹，这几天忙的也累了，我去烧点水，然後你洗洗，早点睡吧。”
“嗯，好，多烧点，你也洗洗吧。”
等到江海洗完澡走进堂屋时，发现江山坐在那吸烟。
“爹，你怎麽还没睡？”
“爹，想，想你聊聊，行吗？”
“行啊，在这？那我再去穿件衣服。”
“去爹那屋吧，可以吗？”
“听爹的。”
既然已经放下了，就不要再执着了，父子俩也没有隔夜仇不是！江海关了灯，陪着父亲走进卧室。盖好被子，依靠在床头，给父亲点燃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
“爹，跟你说过的，爹爲了养家活口，出去做工两年多，还记得吧？”
“嗯，记得，当时的情况，你也只能出去找活。”
“我找到一家做家具的，他们看我手艺还行，变留下了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被我同屋的人拉下水了。那时候年轻，又回不了家，所以就这样下去了。”
“那人後来你找过吗？”
“没有，那时候太乱了，即使去找又哪能找到呢！”
“那你和赵俊他爹？”
“唉，都是命啊！离开你娘她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