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六 步向终局
第一回 血源??孽根 (阿信+罗Sir视角)
「我原名应该叫罗信,而你先系我亲生老豆……」罗Sir,罗Sir不感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他震惊地推开面前自称他儿子的少年。「唔好走!你唔好再逃避喇……唔好再揼低我。」阿信抱紧罗Sir,泪水从眼眶不断流下。「点解……唔可以……我哋无可能相认!请你放开我,走啊!」罗Sir奋力抵抗,最终松开了阿信。「懦夫……你已经抛弃过我一次……点解……点解你要整我出嚟啊!答我。」阿信嘶声力竭向罗Sir背後咆哮,是毕生中最嗔怨的怒火。「对唔住……」罗Sir跪在地上沉默起来,泪水随着颤抖涌起眼眶,悔恨扭曲了他的面-
容。「对唔住?我唔想听到亦唔需要更唔会接受呢三只字……我只系要你答我呀!答我呀!点解你要整我出嚟?点解唔要我呀!」阿信揪起罗Sir的头大喝,泪水流过脸庞,滴在罗Sir的脸上,两者的泪水融为一体,同样悲哀,同样苦涩,同样可怜。
活动室的空气变得彷佛稀薄得令人窒息,温度亦渐渐降至犹如绝对零度,时间凝住了里面的二人。「有冇人系课室?」工友叔叔的声音重新推动时针,二人把此刻暂缓,穿回衣服,彷佛一切没有发生似的踏出校园,一目的地前进。
大门关上。这里是罗Sir的家。两人面对面坐在桌子的两端,默不作声。此刻,他们的距离只有不到一米,但看起来就如隔两极,看不出对方内心的想法。
罗Sir冷静下来,心想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是他的父亲,说:「袁同学……信……你系点样知道……」阿信回答:「我一早就知道宜家老豆系我继父……我亦清楚阿妈唔会再想提起同你往事。最近我十七岁生日嗰晚,阿妈同我讲咗好多心事……佢问我想继续跟老豆用袁做姓氏定系用生父姓氏生活。最後,我原来谂住见一次亲生阿爸,於是问佢关於你事。当我听到「罗」呢个字,我就明哂喇……你,罗艮,就系我亲生阿爸!」罗Sir一边听,心中的愧疚感便愈浓愈深,一字一句刺在他的心中,脑海中浮现那个他曾辜负、毁掉的女人的容貌与阿信重叠,狰狞可怕。「我宜家再问你,点解你明知自己系Gay仲要同个女人结婚生仔,然後抛弃佢哋!」阿信激动得站立拍,泪水凝在通红的双目。「我……因为我……我系个懦夫……我唔敢面对自己,面对父母……」罗Sir低下头咽下气发抖,阿信握紧拳头重新坐下:「继续讲。」罗Sir深藏的回忆,再次浮上脑海……
罗家是个小康之家但家教非常严格,衣冠必须整理,作息行为要合礼守纪。加上,罗艮是家中九代单传的独子,故罗艮的父母对他期望很高,在他小时不让他跟同龄小孩流连街上玩耍,只能在家中复习课业。在小学,男生都认为他是个书呆子,故不愿找他玩耍,以免多个猪队友。相反,温柔文静的他却得来不少女生喜爱,愿意作他的朋友。然而,当时他只想得到身边男生的认同。少年的罗艮由於父母认为「远女色,近功名」的缘故入读男校中学,正令他梦寐以求般接近他一直渴望的同性。俊美的样子俘虏了不少校园里的同类人,令他对自己的人生重拾信心和希冀,让他认识真正的自己。他瞒父母展开过豆芽梦。然而,这一切都在他读大学时遇上那位男子而人生再次走向下坡……
「我会陪你同父母讲我哋系真心起埋一齐?。好冇?」打扮新chao反叛的男子握年轻的罗艮双手说。「你同我滚出门口!呀唔好教坏我个仔,死变态。」罗父拿棍子赶走男子。「仔呀,唔好再同呢个人混埋一齐,佢心理变态想搞你咋……」罗母神色怆惶,担忧地握紧罗艮双手。「妈……爸……我哋系相爱?,我……我锺意男仔。」罗艮认为自己好像做错事的吞吐。「你敢再讲!锺意男人?违反人lun天理,伤风败德!你想我哋罗家绝後,畀街坊做茶余饭後闲话说三道四呀?我唔会认你啲咁不肖子。」罗父摔倒饭桌,饭菜掉在满地。「老公唔好咁样,阿仔後生,只系一时糊涂,畀坏人影响啫,唔好劳气……仔,佢同我跪系列祖列宗面前,求佢哋畀指引你。佛祖保佑……祖先保佑……」罗母哭不成声,罗艮亦认为自己得了「病」需要治疗。自从那一天开始,罗艮从此没有再见过那位男子。
之後,罗艮父母认为只要罗艮能多接触女性,就能令他变回「正常男人」,於是安排了许多相亲活动,以及带他到寺院祈求神明「治疗」他的「疾病」。在多月的心身摧残後他最终吃不消,尝试自杀不遂,於是他在留院期间萌生了一个想法-选择「同婚」,回应父母「传宗接代」的期望,而那个不幸的女子就是阿信的母亲,孽因从此种下。
「如果你要假扮异性恋,点解你要选择离婚!要演就好好演落去,你明唔明白我哋有几痛苦!」阿信愤怒地说。「我……我……已经忍到极限喇……我唔可以再日日做戏落去。结婚後五间……每日要同一个唔锺意女人训同一张床……每年都要俾父母亲戚朋友催生……要带住假笑面具去装作一副拥有幸福美满婚姻样仲要系床上面俾人怀疑自己性无能!我……够喇……我是一个自私……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