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问缘故,老郑只摇头,不肯再说。
杨少军忐忑不安,一看时间已晚,不敢多做逗留,只得回宿舍去了,一进门,便到床前,要将那书烧了,谁知一掀开枕头,直惊得冷汗直冒。
书不见了。
杨少军明明记得昨晚自己看了一段,就放在枕下,怎么会不见了。
他四处寻找,翻箱倒柜,里外找了个遍,也完完全全没有书的影子。
杨少军并不是胆小的人,但是那鬼来得太诡异,太变态,实在超过了他的想象,不敢单独待,灵机一动,便回到厂里。
值班的同事见了他,颇为奇怪,杨少军便说自己宿舍漏水,到值班室活一宿。
值班室备有床铺,杨少军便和同事两人挤过了一宿,并?异状。
第二天一下班,杨少军便带一粮票,去找老郑。
老郑听了,竟然不甚惊讶,只说道:“难怪难怪,你拿了他的贝,他找过你了,难道还不会收回去?”
杨少军听不太懂,问道:“您说那东西把书收回去了?那他是不是就不再纠缠我了?”
老郑摇头道:“书收回去了,他也看上你了!”
杨少军只觉毛发倒竖,颤声道:“什么看上我了?”
老郑左右一张,突然走到门口,将门虚掩,低声道:“你小子惹上大麻烦了,我不跟你说明白,你只怕死也不瞑目,来来来,你可听仔细喽!”
杨少军掌心冒汗,只听老郑说道:
“以前呢,这里是一座老学校,这个你是知道的。家属楼背后那栋废楼呢,正是那老学校的教工宿舍。曾经有个老教授,就住在那里,听说是被批斗下来的,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但是英语好的不得了,当然这我也是听说的,英语我是一点也听不懂的。”
杨少军仿佛明白了些什么,问道:“您见过他吗?”
老郑点头道:“当然,不过那时候我是做阴阳先生的,他不太看得起我们这类人,多半不记得我,我把他看得很仔细。”
杨少军又问道:“他戴眼镜吗?”
老郑回想了一下,肯定道:“戴的,金丝镜框,亮闪闪的,他们做学问的,都讲究这个派头。”
杨少军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么我那本书,自然就是他的了?”
老郑点点头,继续说道:“谁知道这老教授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私底下龌龊的很。终于被人发现,他来这里教书几年,先后竟然诱奸了十几个男学生!”
杨少军听到这里,不禁浑身一颤。
老郑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继续道:“事情败露,学生家长纷纷闹了起来,第二天便传来老教授上吊自杀的消息。”
杨少军明知老教授已不在人世,但听到此节,仍不由得一寒。
老郑又说道:“其实,老教授并不是上吊自杀的,他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杨少军一惊,随即明白过来,说道:“是那些家长。”
老郑点头道:“没记错的话,当时打死教授的人,有几个现在还在厂里,好像和你还是一个车间的。”说罢,看向杨少军,果然见他面色有些发白。
杨少军似是自言自语,说道:“怪不得,怪不得他们叫我扔了那本书,又不肯说出原因。”
老郑微微叹气,说道:“自那以后,人们就经常遇到古怪的事,久而久之,教师们都不敢待了,老学校也只得停办,人们本想连那栋鬼楼拆了,但是几次动工,都要死人,大家就都不敢动了,又偷偷请法师做了一场法事,这才算稍稍平静。”
过了片刻,老郑似乎在回忆什么,这才说道:“没想到,他还在!”
杨少军忽然站起身,一捶墙壁,恨声道:“这个老色鬼,死了还不安生,我一定要叫他魂飞魄散!”
老郑望他魁梧的身躯,说道:“嗯,也许老天爷就是要假手于你,把他送走。”
杨少军转身问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他干掉?”
老郑说道:“人死之后,魂魄附在生前最贝的物品之上,只要毁掉那件物品,魂魄?处安身,自然就随风而去了。”
杨少军沉吟道:“那本书。”
老郑说道:“那本书已经被他收回,你要去找,他必然百般阻挠,但侥幸被你遇到一个贵人,也许有他相助,你还有几分胜算。”
杨少军奇道:“什么贵人?”
老郑说道:“老张的儿子,八字奇硬,要不是那天他来找你,那鬼早就得手了,那天要是换做别的人,别说叫醒你了,自己都可能交代在那里!”
杨少军惊道:“张春来?”
老郑道:“对,他八字奇硬,又是童男之身,阳气极重,邪物都要惧他三分。你去毁书之际,只要带上了他,那就?须心了。”
杨少军低头想了一阵,摇头道:“这么危险的事,我怎能搭上一个小孩的生死,来救自己呢?不行,我做不到。”
老郑又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我这里有一道符,你藏在身上,不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