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越(写了好久,没有正式起笔名,就叫青越好了)
本文含有恐怖内容,不适者请勿阅读。
不知道你有没有相同的感受,那就是当天渐渐黑下来,又还没到四处灯火通明的时候,看东西会格外吃力,那感觉,甚至比午夜还要幽暗,看光明一点一点地退去,就好像陷入一场醒不来的噩一。
二十多年的故事,就像这半明半晦的时刻,再也不被时间长河上的太阳照耀,又还没有沉入黑夜,就像孤魂野鬼一,只能在黄昏之际,飘荡在人群之间,偶收获一瞥,因为太过朦胧,什么也瞧不真切。
你要是在黄昏的街头,忽然对不远处的某个人产生了这似是而非的感觉,不要怀疑,那就是一个来自旧日的魂魄。
不要打扰他,让他再迷一会儿路,让他再在人间稍作停留吧。
二十多年前,柒零厂还是这小县城最热闹的地方,全县的人都向往到那里工作。待遇好,福利好,环境好,一日三餐有职工食堂,看病有职工医院,上学有职工学校,从幼儿、小学到中学,一应俱全,人们的幸福感就像每天傍晚7点钟准时开的音乐喷泉一安稳?忧。
那座音乐喷泉就建在厂区和家属宿舍之间的一条宽阔马路中间,每当音乐响起,喷泉便会从一座洁白的工人雕塑下缓缓涌出,化作一片晶剔透的花朵。?论大人小孩,此时都会聚拢在喷泉边,脸上洋溢发自心底的笑容。
杨少军骑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从喷泉边经过,几粒水珠弹在他的脸上,透一股沁,他一手握车把手,一手抱一只篮球,路灯初亮,映出他双臂的肌rou棱角,像是黑色的大理石。汗水漫过他的前胸,红色汗衫吸在了他的身上,两颗nai头不可避免地凸了出来,饱满得像是蓄满了荷蒙。
杨少军是从城里来的知青,住在职工大院的单身宿舍里,配上他青春健壮的外形,引来了许多异性的青睐,每当他一路骑行穿过厂区,都少不了四面八方投来的注目眼神。
这一天,他像往常一打完篮球,准备回宿舍洗澡,当他停好自行车,一路小跑,上到宿舍二楼自己房间前时,忽然感到一股异。
他猛然回头,只见不远处一座没有灯光的小楼上,仿佛一个黑影正在盯自己。
杨少军心底一惊,再一看时,黑影突然消失不见了。
那栋楼暗黢黢的,杨少军其实什么也看不清,只是下意识地觉得那里有人,而且被那人的眼神盯的一瞬间,心底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杨少军嘲笑自己疑神疑鬼,不配做一个新时代的五好青年,摇了摇头,开门进了屋内,放下篮球,拿起脸盆毛巾,就往职工澡堂去了。
刚下楼,遇到同拿脸盆毛巾的同事张火根和他儿子,刚上初三的张春来。张氏父子住的家属楼,就在单身宿舍的东面,张火根和杨少军又是同一车间的,因此格外亲热。三人远远一照面,就打起了招呼,只有张春来还是一副腼腆的子,躲在他父亲身后,微微一笑,向杨少军点了点头,叫了声杨叔叔,就不再做声了。
其实杨少军才过十八岁,比张春来大不了几岁,但是一来他生得人高马大,挺拔健硕,和刚刚发育的张春来一比,确实成熟不少,二来他和张火根身为同事,平辈论交,因此也不好反驳这“杨叔叔”的称呼。
“这孩子其它还好,就是怕生,以后长大了怎么有出息!”张火根数落起儿子,张春来本来就低的头,现在垂得更低了。
杨少军见张春来的笑容消失,心有不忍,便上前一把搂住了他,笑道:“怎么,以后放了学找我一起打篮球吧?多出门,少待在屋里,自然就不怕生了!”
张春来脸颊微微泛红,仿佛突然多了些光彩,低声道:“我不会打。”
杨少军说道:“有什么难的,有手有脚都能打,下次记得来啊!”
三人结伴而行,一路张杨二人说说笑笑,春来则在一旁倾听,来到了澡堂门口。
杨少军转向张火根,说道:“张哥,这个月的澡票我还有多的,一个人用,怎么也用不完,你家人多,一定很紧张,今天这票啊我出了!”说,从蓝色的确良短裤中掏出三张澡票,放在了看门的老李手中。
张火根连连推阻,杨少军一意坚持,最终只得说道:“那怎么好意思,谢谢了啊!”
原来上次洗澡,杨少军就看见张火根和张春来挤在一个水龙头下,洗得又急又局促,肥皂还没打亮,就了下来,既怕到时间没了水,又怕被熟人瞧见,伤了面子。
三人进内,一股澡堂特有的味道扑鼻而来,令人呼吸一紧。
杨少军走到一个惯去的角落,将脸盆搁在地上,毛巾搭在水管上,拧开龙头,一边等水温上来,一边脱掉了衣服。汗衫,短裤,内裤,纷纷落在脸盆里,它们掩盖了一整天的肌rou线条,都在一刹那间解放了出来,汇聚成一具健美的男性人体。
杨少军摸了摸水,赤裸裸地走上一步,笔直如柱的水流顿时支离破碎。
杨少军张开嘴,让水流入口中,然后漱了漱口,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