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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今年20刚出头,本来应该是在念大专的,但他逃课成瘾,最后在街头上认识了一帮兄弟,小风在学校是个格格不入的学生,在街头却是真正的找到组织了。
从此,他跟着人家到处混,干脆连大学都不去报到了。 这帮“兄弟”都是些个小年轻,一群人成天把两根小细胳膊露在外面,头发抹得冲天,牛仔裤松垮垮的挂在胯上,露出半截屁股来。 小风自然也是这样的,好在他原本底子不差,又年轻,这么打扮竟也有几分味道。不仅是街口上站街的女人们一直和他搭讪,想睡他,连他的兄弟们有时候都来捏他的翘屁股,吃他的豆腐。
那么这群兄弟到底在街头干嘛呢?
在旁人眼里,他们是些个街头的混混、社会青年。 但小风不认为自己是个混混,他觉得自己是街头艺术家。 不过他在街头,也不会唱歌跳舞也不搞行为艺术对着垃圾桶鞠躬,他是拿着喷漆画墙皮的——涂鸦艺术家。 这个行当没什么难,喷漆是一箱一箱批发来的,几个人商量好画些什么,一些人把风一些人喷画,整个城市都是他们的工作场地。
本来...还真没什么难,但偏偏这一区最近来了个新警察! 小风他们最近在这个区有个大创作,因为这块地儿都黑灯瞎火的,暗巷很多,就算有条子来逮他们,他们几个之间一吹口哨,四散逃了,没谁抓得住谁的。而且这片的警察都上了年纪,哪跑得过他们这些小年轻,因此他们是越来越放肆了。
他们画画玩玩跑跑,这幅巨作终于是要收尾了,而这时候,街上来了消息:这区的派出所来了个新队长!还都传得神神叨叨的,说他是从别的区调过来,专门协助整治风纪的,手段如何如何强硬,效果如何如何显着。 小风听了,也只不屑地切了一声,想,还不是个穿个皮鞋、跑不动路的、耀武扬威的老男人。
结果,当天晚上他们就吃了瘪,小风更是吃了大亏。 为了不暴露他们的涂鸦地点,他们一直轮流派几个人守在不同的路口,把他们画的那面墙四周合围起来,如果谁看到条子来了就吹声哨子,大家就都散了。他们一直是晚上工作,警察也从来都没找到过他们画在哪儿、也没抓到过人。
那天晚上,小风轮到和几个哥们儿去涂墙,混到半夜的时候,哨子声突然响了。 而且不是一下,是好几下,从不同方向来的! 小风他们一下慌了神,他们是被包围啦?! 还没等他们收拾好东西,几束明晃晃的灯光就打了过来,好几个警察竟然骑着带前灯的自行车从不同的路口出现了!要知道,以前那些老东西都是散步进来的,看到了人也就象征性地小跑步追一追… 而且他们来的速度那么快,明显是提前摸清楚了他们是在哪里涂鸦的,却偏偏不直接把画盖掉,而是准备好了来抓现行!
哪有抓涂鸦犯人抓那么勤快的?!
小风和几个小兄弟都傻了眼,一人背起一个大包就逃散了。 跑路之前,小风回头张了一眼,看到了自行车上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警帽戴的端端正正的。 小风提了提松垮的裤子,大步往巷子里逃。 跑着跑着,他就发现身后有光打过来。 他知道这里的小路已经没法骑车了,只能靠两条腿。
小风对这里熟悉,体力又好,所以不管身后是谁,他都有信心把他甩掉。 但跑了好一阵,那阵光却还一直不远不近地打在他身上。 小风脑子有点儿懵,毕竟背着东西跑还是累的。他想,不管了,要是连人带货被抓到,这些东西还是要收缴的。于是他狠了狠心,把背包往路中间一甩,更快地往里面逃。 后面那人却仍是紧追不舍,好像是卯足了劲要拿下他。 妈的!是哪个死条子!! 小风忍不住边跑边回头张了一眼。 这一眼可出了大问题,他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就“砰”一声倒地上了…原来是撞到路边的大垃圾箱了!
小风知道要糟糕,但这下子确实不轻,他头晕还没缓过来呢,追着他的那人就三两步轻松地跑了过来。 他觉得那人是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两三秒,然后被逗乐了似的地嗤笑了一声。 然后“霍”的一下,小风就整个被拎了起来!
“臭条子你干嘛!放手你妈逼的!!”
小风居然被那警察架在了肩膀上,腰被他两手死死地摁着。 没等他挣两下,那个肩宽rou厚的警察就“啪”一巴掌打到他的屁股上:“吵什么吵!” 小风早过了被打屁股的年纪,看到条子又浑身是刺儿,这一巴掌当然打得他恼羞成怒。
他硬是撑起了上半身,耍无赖似的对着那个警察的另一边耳朵就是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他这招出其不意,又下嘴狠毒,那警察倒也只是闷哼一声,然后一手拎他脖子一手拎他后裤腰,一把把他丢到了地上去。
小风还没躺稳呢,就又被他拽着手腕拉了起来。 “哗啦哗啦”两声,小风的手腕就被举过头顶,铐在了一起。整个人也被他压到了冰冷的墙上。
“想怎样?!你他妈想怎样!!!!”
年轻人就是一点儿激不得,两个回合下来就忘了对方警察的身份,也忘了自己是被活捉,恨不得咬死背后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