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我,等等焦了塞你嘴里。你搞人事跟他谈就行了,找我干啥?我这每天大太阳底下跑的人,听不懂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思维。」
虎仔在厨房内说,阿沈听了又回骂了几句,斑哉似乎不太适应两人这种互亏咒骂对方当问候的方式,我便朝他俩说:「家中有客人,讲话客气点。别给我耍流氓性格。」
「是,大佬。」两人整齐的回话。
「大、大佬?李大哥,你到底是干啥公司的……」
「别听他们乱喊,我们是做派遣,跟不同公司签约将他们所欠缺需要的人才派遣过去,很单纯的。阿沈是人事主管、里头那叫虎仔的是业务头,都在我下面做事,人都不错,你放心吧。」
「就是说啊!不正派也是过去的是了!」
我瞪了阿沈一眼,人立刻封嘴。
「是这样的我们最近跟了个建筑大公司合作,要在都更区域盖创新科技大楼,更愁今年合作的公司刚解约,几间公司人力又都派遣出去,一时缺人才,不晓得贵公司有无意愿来……」
听昙婶说斑哉被原公司派去接管子公司部门,职位也三级跳。果然一扯到专业,斑哉整个人回神不少,开始跟阿沈谈起生意事来。而这案子虽说拿下对我们公司有不少好处,这假期结束也约了好几间建筑厂商和设计师团队洽谈,虽说最後决定还是设计派遣部门跟我这老板点头才算数,但有时商场就是这样,攀个认识点关系,以後好合作,是个策略。而斑哉买不买单,或我们有更好的选择,就各看本事了。
虎仔把最後的炸肉丸子端出来,喊说开饭了!大圆桌上满满的菜肴,少说有十多道菜,虎仔自信的拍胸脯跟众人介绍他做的料理,哪道是拿手菜,哪道是跟卢萍萍学过的。阿沈听了烦,回说:「各位别听那人废话,就吃吧。」
众人纷纷赞同,拿起筷子就夹。菜吃进口中,说真得,虎仔这菜烧的挺不错。
「怎都没见到陆剩人呢?」昙婶一边扒饭边问。
其它人听了也都有同样疑问,都问起我,我看墙上挂钟,陆剩那家伙不知有没赶上车?说来从今下午拨手机,陆剩手机就一直没通。
「他说今晚回来,可能还在赶车吧。他自己慢了别理他,咱们吃饭。」
我会回去。
几天前陆剩拨了通电话对我说,那时他人刚出北方大漠,好不容易找着个有电话可打的小店,一通电话算分,每分二十元,真是间黑店。陆剩简短的跟我说他那儿手机没讯,出来後讯号断断续续,这才接到我那封大伙聚会的讯息,他说他会赶回去,但可没法跟我说个准确时间。
「总之我知道你会回来就行了,长话短说。」
「我会回去。长话短说。」
这天晚餐後,大夥聚在一次各做各的活动,昙婶和芦萍萍是乎臭气相投,看着电视新闻喀瓜子聊天。虎仔、阿沈拉着斑哉打牌,我则和雷鹏在阳台哈菸配一手啤酒,聊着一些最近的事。
「最近政治情势不稳,陆天赐他那公司向来亲右,但左边势力日渐强势,但照陆天赐狡猾的个性,应该是急得把一些烫手山芋抛掉。所以我当时高智对我坦白他的目的时,我就想说他是不也会被陆天赐给做掉。但意外从那几年到现在都无动於衷。你怎麽看?」
「你这是在担心高智?」
「谁会担心那家伙,我两个女儿跟他同居。我是怕他牵连我女儿。」
「你明知道,就算高智真被陆天赐做掉,他也不会连累到你女儿。那小子对你死心蹋地,如果萍萍同意,你真应该给他点名份。话说你这混小子是走什麽运,男的女的都爱。」
「干啥扯到这事,我不是问你这个……」
「呵,提一下不行,我知道你问我知不知道消息。我这有挂,但得借步说。」
我跟雷鹏出门买菸,当然是个藉口,在小商店买了菸後,我在住家这公寓大楼里找了个隐密的地点,这地方就算警卫也很少会来巡视,刚好卡在楼跟楼之间的缝隙,我想这可能是当初设计这栋公寓的盲点。
「你还记得跟我说过聂国锋自杀的事?」
「恩,我是提过。怎麽?」
「这事有点关联。」
陆天赐当初把陆剩卖了给张克强那老贼当礼,凭藉张克强军政的地位又往上爬,攀上更多政商名流。而当年局势向着他们右派,现在则逆向顺回左派,局势不在,一些旧帐也被翻起来,两人当然极力撇清会拖自己後腿的关系人。这其中帮张克强做事的聂国锋自然脱不了身,而被迫着自杀。而这高智也有随时被陆天赐灭口的命运。
但未何没有?有两种可能:一是陆天赐压根不认为高智是个咖小,可以到威胁他的程度。二来就是杀不了。从我跟高智交谈,也知道这人是聪明人,过去道上的男妓生涯,恩客可能混有左派右派两边干部撑腰,所以陆天赐没办法动到高智。两种情报,我信於偏向後者。因为我知道陆天赐真正杀不了高智的原因为何。
这点我没跟雷鹏坦白,因为这件原因牵扯到陆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