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尤其朝自个这边走过来,杨猛赶忙走到幽暗的楼梯口,跨上去两节。等尤其从卫生间走出来,再次朝那个包厢走过去的时候,男人还站在门口等尤其,俩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进去。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你说话的时候注意语气,别因为这事伤了和气,没准他就是稀罕你、待见你才对你这么好的,咱也别总是往歪处想。”
旁边的女的看不下去了,一边劝阻一边埋怨杨猛,“你也真是的,他不是为了你好么?那派出所能有什么赚头啊?你瞧瞧你现在跟他,车也开上了,名牌也穿上了。什么都是人家给你的,到头来你还不乐意了!”
尤其敲饭桌的手指骤然停住,看对面二人的目光也发生了变化。
说完,赤膊短裤地奔出了饭馆。
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旁边的俩人第一次瞧见尤其这么怂,他们和尤其有过几次接触,平日里也关注一下他的新闻,印象中尤其脾气很不好,经常对记者爆粗。怎么被这么一个弱小鸡子似的人给拿住了?挨了这么多下,一点儿没生气,还总是赔笑。
女人还口道,“其实我觉得没啥吧,他知道了兴许还会感动呢!”
“尤大帅啊,你看我好不容易请你吃顿饭,你就选了这么一个小饭馆,都让我们两口子过意不去了。”
“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就当那件事没发生过,以后没要紧事,咱们也少见面。”
“行,你乐意打就打吧,打完了继续跟我干。”
男人打完电话,扭头进了门。
杨猛喘粗气,将衣服一件一件地扯下来撇到尤其身上,咬牙切齿地说:“都还你,全都还你,外边的车我也不开了,您嘞好自为之吧!”
尤其淡淡回道,“去个卫生间。”
“去哪?”
杨猛从车里走出来,刚要给尤其电话,突然发现饭馆里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杨猛这辈子都忘不了这货,当初和媳妇儿串通好,把他折腾出派出所,从此连家都不敢回。他姥姥的,竟然又让爷碰见你了!
对面的男人笑吟吟的,“那个小警察在你那干得怎么了?”
尤其看到杨猛的一刹那,愣住了。
男人斜了老婆一眼,“你们老娘们儿就知道感动不感动的,人家是个爷们儿,自尊心呢,能和你一个想法么?”
“你们俩先滚出去!”尤其怒吼一声。
在尤其家的小区入口停车,这会儿刚八点多,饭馆的生意正热闹,杨猛看到尤其的车停在饭馆门口,心里诧异,尤其咋到这种地方吃饭来了?
摩的一动,里面到处都漏风,杨猛用手摸了一下,才发现车棚就是用透明胶带糊的,依稀可见外面朦胧的灯光。杨猛感慨万分,怎么就从开名车,穿名牌的小金领一下子沦落到衣不遮体,做没棚摩的的地步了?
杨猛大步朝那个包厢走去,一脚踹开门,那个男人正在给尤其倒酒,女人笑盈盈的,里面的气氛真和谐。
尤其略带醉意的双眸扫了对面一眼,嘴角扬起隐晦的笑容。
……
“你……你怎么来了?”
就和他挑明了。”
男人拽女人,匆忙的离开了包厢。
十一月份的北京夜晚,早已冷风习习,杨猛就穿一条短裤在街上拦车,一辆又一辆的出租车与他擦身而过,愣是没人乐意拉他。最后还是一个好心眼儿的大爷,把杨猛请上了他的出租摩的。
“你俩我忙,本该我请你们,你们非要这么客气,我总是拒绝好像耍大牌似的。饭馆不在高档,在于特色,这家的天津菜做的不错,我经常来这吃。”
杨猛也跟了进去。
女人怒目,“你管谁叫老娘们儿呢?”
前面的老大爷开口了。
“小伙子,被逮住了?”
男人绕过大厅,直奔包厢,杨猛不动声色地跟。突然,男人在一个房间前停住了脚步,正巧这会儿尤其走出来。杨猛刚要开口叫尤其,这个男人先说话了,而且是对尤其说的。
杨猛抄起一把凳子就砸到了尤其身上。
“尤其我草你大爷!我杨猛没穷酸到要靠你费这么大工夫接济我的份上,你知道派出所的工作是我爸花了多大心血才搞定的么?就被你安排好的一出戏给糟践了!我今儿非打死你不可,我草!”
男人颇为尴尬,“这个破饭馆,包厢里连个独立的卫生间都没有。”
“他啊!整天傻不愣登的,过得挺好。”
女人也插了句嘴,“你对哥们儿真是好得没话啊!我要是他,知道你煞费苦心,就为了让他过得滋润点儿,我得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但愿如此吧!“
“得得得,我不和你说了,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杨猛的脑袋轰的一下就炸开了,脑浆溅落满地。
杨猛哆嗦得骨头缝都是疼的,听到老大爷这话
提起杨猛,尤其眼睛里浮现出罕有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