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身体微恙,因此嘱咐我全权代理。」
祈祷。
「刚刚有封信被丢在窗户上,署名要给奥德兰少爷的。」
仁慈的天主啊,求求祢大发慈悲,千万不能让我们可怜的妈妈再受到任何伤害。
「这里就交给你了,有需要的话就把芝加哥的人手调过来。」
「放心,我很快就会把妈妈平安救回来。你千万不要惊动了你们老大,知道吗?」
她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空无一人的寂静港口只轻轻传来海浪拍打的声音。
他知道,他也正被仔细观察着。
叶方遥仔细观察周边的动静。
「是他们!」他们终於采取行动了!
仁慈的天主啊,奥德兰家族已经造了太多孽了,求求祢不要让他们一错再错......
「不要跟我装蒜,我指的是爱莉丝,那个被你绑架的可怜女人!」
一个人影突然从後方欺来,叶方遥霍然转身--
「不准
今夜月色昏暗。
「好,我马上通知老大起来。我们通通一起去。」格尔连忙应道。
抚摸着男人沉睡後显得更加憔悴的脸庞,叶方遥的心痛得不知如何是好。
尊贵的奥德兰大少爷竟然肯跟老大私奔,当然是因为爱的力量。
「是爷爷......妈妈果然在他手上。他要见我和主人。」叶方遥的眼中满是痛苦。
「什麽?快给我看!」
秦振扬自己何尝不害怕,但他知道只有冷静下来才有机会救回自己的母亲。
接下来的几天,爱莉丝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相约的地方是湾区的港口。
「知道了,老大,我会看着办的,你放心。」
「我们堂堂奥德兰家族的继承人竟然叫一个下贱的女人『妈妈』?少主,你是不是疯了?」莱利夫人歇斯底里地大喊。
奇怪,这麽晚了,为什麽格尔会来?难道是妈妈有消息了?
「哼,废话少说。把我妈妈交出来。」叶方遥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後方,想看看是否有母亲的人影。
「格尔......你知道我爱他吧?」叶方遥转头深深看着床上的男人,眼中尽是柔柔的光。
秦振扬拉着叶方遥离开了医院。
「怎麽样?信上写了什麽?」格尔焦急地问。
「嗯。」
叶方遥一把抢过格尔手上的信封,焦急地撕开。
「叶神父!你疯了?」格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怎麽办?到底该怎麽办?
只有岸边一盏朦胧的街灯隐隐散发光亮。
「叶神父......」
「是你?」
「你太天真了!这绝对不行!」格尔坚决反对。
「不行!」叶方遥咬了咬牙,暗暗下了决定。「我一个人单独赴约。你们都不准去。」
「我还是不放心......不然我偷偷跟在你後面去吧。」格尔担心地说。
「傻瓜。都没确定是不是奥德兰家族干的,你急什麽?」
「我没疯......这是陷阱!是爷爷要杀了主人的陷阱!妈妈不过是诱饵罢了。但我不同,我毕竟是爷爷的孙子,身上流有奥德兰家的血,他不会对我下手的。我去跟爷爷谈谈,请他放妈妈回来。」
莱利夫人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少主别来无恙。」
「妈妈?」莱利夫人疑惑地问。
叶方遥连忙打开房门。「格尔,什麽事?」
「格尔,你留在医院仔细调查看看有什麽蛛丝马迹,自己小心安全,我们先回公司了。」
「爷爷信上说了,只要不是我和主人的第三者出现,他就会杀了妈妈,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好了,不要婆婆妈妈的,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我要出发了。」
叩叩--
叶方遥嫌恶地皱起眉头。「爷爷呢?」
「那你应该知道,为了他,我可以舍弃一切。所以我绝不会看他去白白送死!」叶方遥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
话虽如此,但两人心里其实都明白,除了他们,谁会去绑架一个体弱多病的女人?
「当然知道了,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
「叶神父,是我。」房门外传来格尔的声音。
叶方遥悄悄给已经几天没有阖眼的主人喝下掺了安眠药的汤。
最後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多麽希望不是爷爷干的......
叶方遥却看了心如刀割,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我去求爷爷......我可以跪下来求他......」
「是的,老大。你和叶神父自己也要小心。」
快速地阅读信件,每个字都反复读了又读。
一路上,男人脸色苍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